既然沒吃錯藥,幹嘛向她道歉啊?
“李裕,我剛剛說了那些話,你應該很生氣纔對啊。你該不會是換着方式想整我吧?”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裕無語了,這可能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向一個女人低頭,她還這樣想他,這麼是不識好歹!
如果不是爲了哥,他怎麼會道歉呢?
李裕深吸了口氣,然後說:“我想請你到我包廂坐坐。”
白芨想也沒想就拒絕他,“道歉我接受了,至於去你包廂坐坐就不用了。”笑話,雲璽恩也在,她纔不可能去呢。
她拒絕得一絲也不含糊,李裕仔細盯着她,想看她是真心不去,還是在欲擒故縱。
她的神色自然,不像是假裝的。看來真的是他誤會了,如果她真的要纏着哥,一聽到自己邀請她,肯定不會拒絕才對。
“你不去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咯。”
“不是,我說了,道歉我是接受的,我也原諒你的無禮,但是我真的不去了。”白芨又解釋了一番。
可李裕根本不接受她的說辭,很是堅持的說道:“反正你不去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
白芨一頭黑線,他這是一定要讓她去他的包廂就對了。
如果雲璽恩不在,她倒是可以去一趟,可是不是。
她嘆了口氣,衝他歉然一笑,“我真的不去了。我的同事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這時,李裕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白芨擡頭,眉頭皺起,只聽他態度很是堅決的說道:“你不去就真的是不原諒我。”
怎麼會有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呢?心底陡然生起一絲無力感,看他這麼堅持,白芨無可奈何的點頭答應他:“行我去一會兒,馬上就離開。”
李裕笑了,“嗯,好的。”只要她同意去就好了。
……
白芨隨着李裕來到他的包廂,不可避免的,她看到了雲璽恩。
不過——
雲璽恩背靠着沙發,仰着頭禁閉着雙眼,好像睡着了一樣。
白芨暗暗鬆了口氣,還好睡着的,不然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白芨,你來啦。”沈漠笑眯眯的看着她。
白芨揚眉,“沒辦法,有人太難纏了。”
聽得出來她的語氣裡有着埋怨。
沈漠失笑出聲,“真是難爲你了。”重新拿了個心酒杯,倒了八分滿的酒,然後遞給她:“來,我敬你一杯,恭喜你找到新工作了。”
白芨忙接過來,不好意思的笑着說:“謝謝你。”
她仰頭把杯裡的酒盡數倒進嘴裡,微辣的酒液讓她微微皺起眉。
這酒度數有點高哦。她在自己的包廂已經喝了不少的啤酒,這酒混着喝可是很容易醉的。
李裕見狀,也趕忙倒了杯酒,然後又替白芨滿上。
舉杯,他說:“爲我之前對你不好的態度道歉,”他頓了下,“也恭喜你找到新工作了。”
“謝謝!”白芨又喝了一杯酒。
兩杯酒下肚,讓她的腦袋有些發昏,她搖了搖頭,視線餘光瞥到一旁睡着的雲璽恩。
“他這是把沙發當牀啦。”她故作漫不經心的揶揄道。
“哥喝醉了。”沈漠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喝醉了?!白芨皺眉,雲璽恩的酒量可是特差,沒兩杯就會醉的,明知道自己不會喝酒還喝,最後還喝醉了,真是自己作死。
沈漠看到她皺眉,於是替雲璽恩解釋道:“我哥這是遇到事了,才貪杯喝了點,”
“哦。”白芨淡淡的應了聲,他是不是因爲遇到事才貪杯,根本與她無關,她不想知道。
看得出她興趣缺缺的樣子,沈漠和李裕對視了眼,然後又說:“我哥感情都不順,也難免他鬱悶啊。”
“就是。嫂子,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哥呢?”李裕附和着。
怎麼連嫂子都喊出來了?白芨眉頭緊皺,沒好氣的對李裕說:“李裕,你這一聲嫂子我可承受不起。畢竟有人說我配不上你哥。”
李裕被噎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因爲說她配不上的就是他。
尷尬啊,十分尷尬!
“白芨,我哥真的很在乎你。”沈漠又替雲璽恩說了句。
他們這是在幫雲璽恩嗎?
白芨笑了,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有男朋友,而且快訂婚了。”說完,她擡起自己的手,把手上的戒指給他們看,他們都傻住了,她接着說:“所以你們不用幫他說太多了。”
她竟然要訂婚了?那哥豈不是得難過死?沈漠看了眼閉着眼的雲璽恩,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白芨。你能幫忙把哥送到他住的地方嗎?”沈漠小心翼翼的請求道。
“你們不是可以送嗎?”還需要她來送嗎?
“我們有事要去別的地方,可能沒辦法送。”沈漠隨便找了個理由。
白芨緊緊盯着他,她怎麼覺得這是他臨時扯的呢,爲的就是讓她送雲璽恩呢?
避免她不相信有疑慮,沈漠不着痕跡的朝李裕使了個眼色。後者很快領會過來,“對啊,我們必須要去別的地方,真的沒辦法送哥了。”
他們說得再有那麼回事,她還是覺得他們是在騙她。
於是她說:“你們可以先送回家,再去你們所說的地方。”
“不行。”沈漠搖頭,“不順路,而且浪費時間。”
白芨還想說什麼來着,就聽沈漠又說:“白芨,拜託你了。”
我去,這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嗎?
白芨轉頭看着睡着的雲璽恩,輕嘆了口氣,本想離他遠遠的,誰知總會不期然的遇到,真是怎麼躲都躲不掉。
“謝謝你,嫂子。”李裕笑着對她說。
“別喊我嫂子,以後你哥會和別人在一起的。”
沈漠揚眉,和別人在一起可能很難哦。哥在感情上是一個死心眼的人,要不他就不會爲了沈惜守身如玉幾年了。
拒絕不了他們的請求,白芨只能無奈的答應了。
“你們兩個幫我把他扶到車上吧。”不然她一個人根本扶不動。
“行,嫂子放心,我們會把哥扶上車再走。”
都說別叫嫂子了,他還是叫了。白芨無奈的嘆了怒氣,也沒再糾正他,而是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