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正式上班了。和之前在雲聖不同的是,《v》雜誌的編輯部的編輯幾乎都是女生。
“各位。”人事部主任雙掌一拍,原本還有些吵鬧的辦公室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轉頭看了過來。
人事部主任把白芨往前一推,“這是新來的主編助理,白芨。”
於是那些人的目光又齊刷刷的挪到白芨身上,白芨心裡很緊張,可面上還是保持着鎮定,露出適宜的笑容,“大家好,我是白芨,你們可以喊我小白,以後還請多多照顧。”說完,她就彎了個90度的腰,表現得相當的謙遜。
之後,耳畔響起了歡迎的掌聲,白芨鬆了口氣,然後在人事部主任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這是你的位置,你具體的工作內容,蕭主編會親自告訴你。”
說完這個,人事部主任就離開了。
白芨拉開椅子坐下,環顧着這裝修風格非常簡約的辦公室,這將是她以後的工作環境。
還不錯!她揚了揚眉。
“你就是那個蕭主編親自招進來的新人啊。”
突然響起的聲音,白芨循聲望去,是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挺漂亮的。
白芨笑着點頭,“嗯。我是白芨,很高興認識你。”
她伸出手,女孩隨之握住,笑得特別的和善,“夏清,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麼的奇妙,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白芨卻有她們會成爲朋友的莫名感覺。
後來她們確實成爲了朋友,很好的朋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我也是新人,以後我們一起努力。”夏清笑着對她說。
原來還有人和她一樣是新人啊,她還在擔心着自己一個新人不好融入其他人呢,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同樣都是新人,相處起來也方便些。
“嗯,一起努力。”白芨和她相視一笑。
……
編輯部很忙碌,爲了雜誌每期的內容質量,每位編輯都要對自己所在的版面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校對檢查,而編輯檢查完又要給主編過目,主編滿意了才能算是完成了工作。
白芨一上班正好離雜誌出刊日只有幾天了,大家特別的忙碌,正在爲雜誌做最後一次的調整。
所以,第一天上班,白芨就加班了,等她回到家已經夜裡十點多了。
打開家門的時候,裡面亮堂的燈光讓她心裡一暖,隨後電視裡談話聲也傳了過來。
有人等她的感覺真好啊!
換上室內拖鞋,她朝客廳走去,等看到那道坐在沙發上的身影時,心裡頓時漲得滿滿的。
走近一看,才發現他睡着了。
看着他緊閉雙眼睡着的樣子,她不禁有些心疼,趕忙出聲喊他:“洛洛,洛洛……”
商洛隱隱約約聽到耳邊有人在喊他,他緩緩的睜開眼,燈光一下子照過來,他不適的眯起眼,模模糊糊中,他看到了白芨寫滿心疼的臉。
白白!他瞬間就清醒過來,坐直身子,看着眼前的人,“白白,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白芨笑着點頭,隨後輕聲的問道:“困了怎麼不到房裡睡覺呢?”
“我想等你。”商洛柔聲應道。
他眉眼間的疲憊讓她很是心疼,她輕斥道:“以後不許等我了,困了就去房間睡覺。”
“嗯。”商洛頷首,笑得特別的寵溺。
雖然他是答應了,可白芨知道以後如果自己加班晚回家,他還是會等自己的。
“肚子餓了嗎?我去給你煮麪。”商洛起身,溫柔的凝視着她。
就算肚子餓,也不可能讓他幫自己煮麪啊。白芨搖頭,“我不餓。”
“真的嗎?”商洛不相信。
“真的啦,在雜誌社我們主編有叫了宵夜犒勞我們。”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商洛才點了點頭,“那就行。”
白芨笑了,“很晚了,你去睡覺吧。我也要去洗洗睡了,工作了一天好累啊。”說完,她打了個哈欠。
商洛見狀,心疼的蹙起眉,“累就去休息吧。”
“嗯。”白芨點頭,然後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商洛看着她的身影,神情有些凝重。
……
《v》新一期的雜誌順利出版了。望着架子上擺着的雜誌,白芨不由得一笑,以前老覺得琪琪看這樣的雜誌一點營養也沒有,無非就是一些介紹流行服飾什麼的內容。
可到雜誌社工作了,她才知道,她覺得沒營養的內容可是經過編輯們精心編寫的,付出了很大的心血的。
其中辛苦,她是體會到了。以後她再也不會說那是沒營養的內容了。
她伸手拿了本雜誌走到收銀臺算賬,隨後她拿着走出書店,迎面撲來的熱浪讓她皺起眉,她擡頭望着一碧如洗的藍天。
這天怎麼這麼熱呢?
她把雜誌社擋在額際,幫她遮擋一些陽光,她快步朝琪琪住的小區走去。
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小區門口,她會遇到雲璽恩和徐長卿。
徐長卿見到她的時候,笑着和她打招呼:“白芨,好久不見了。”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白芨對他笑了笑,“徐特助,什麼時候回來的?琪琪可是很想你。”
“這不剛回來嗎?”徐長卿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然後湊到白芨跟前,小聲的問道:“琪琪很想我是真的嗎?”
“當然。比珍珠還真。”白芨神情很是認真的點着頭。
徐長卿不由笑了,那個丫頭在電話裡不冷不熱的,還以爲是不想他呢,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白芨看他笑得比陽光還耀眼,心想他這纔回來就趕來見琪琪,對琪琪也真是上心啊。那她就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
於是,她把手裡的雜誌遞給他,“徐特助,你幫我把這個拿給琪琪吧。”
徐長卿垂眸看了眼雜誌的封面,是琪琪喜歡看的。他接了過來,“你不上去嗎?”
白芨挑眉,“我就不上去當電燈泡了。”
徐長卿無奈的笑了。
“那我走了。”白芨朝他擺了擺手,便轉身離去。
而自始自終,她都沒有看站在徐長卿身邊的男人一眼,彷彿他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