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非聽了忍不住失笑,然後調侃道:“染染,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不用遮了。而且如果我是色狼流氓,那你不就是女色狼女流氓,也不知道誰剛剛……”
知道他是要說剛剛她看他的身體看入迷的事,安染染連忙出聲打斷他的話:“你不要說了。”隨後,她羞紅着臉,顧不上自己身上未着片縷直接下牀,快速的衝進了浴室,門“哐”一聲被用力關上了。
安染染背靠着門,耳邊清楚的聽到了外面他的笑聲,她擡手捧着自己熱燙的臉頰,沒忍住“噗呲”一聲,也笑出了聲。
兩個人相處這麼久了,她的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薄,經不起他的調侃逗弄,而他的臉皮卻好像更厚了。
走到洗漱臺前,安染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自從出了車禍至今,今天的臉色可能是最好看的一天,白裡透着紅,煞是好看。但在視線觸及脖子及其以下那星星點點的痕跡,她不由得皺起了眉,嘖嘖的搖着頭,果然禁慾的男人太恐怖了。
如果不是自己還有理智制止了他,恐怕現在自己早已被他拆吃入腹了,連渣都不剩了。
……
楊家老宅,餐廳裡。
楊澤邊喝粥邊嫌棄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楊蕊,這丫頭從剛剛就一直傻傻發笑,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腦子有病呢。
“呵……”楊蕊咬了口油條,沒忍住又笑出了聲。
這次,楊澤真的是忍無可忍,把手裡的碗放在桌上,然後雙手手腕擱在桌沿,深吸了一口氣,沒好氣的出聲問道:“楊蕊,你一大早就在發什麼神經?一個勁的在傻樂什麼。”
“啊?”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楊蕊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擡眼看向說話的楊澤,在看到後者神色不霽的看着自己,有些遲疑的問:“怎麼了嗎?哥。”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楊澤忍住想打人的衝動,彎起脣角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自己的問題:“我問你一個人在傻樂什麼?”
這次聽清楚了問題的楊蕊立刻就搖頭否認道:“沒有啊。我沒有在傻樂啊。”
真當他眼瞎嗎?那麼明顯的在傻樂還說沒有。楊澤張嘴又想質問她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自家母親的聲音。
“墨非,隨便坐。二舅媽也不知道你愛吃西式還是中式的早餐,就兩樣都準備了,看你喜歡吃什麼就拿什麼吃吧。”
原來是雲墨非和安染染來了。
雲墨非微笑着對楊媽媽說了聲:“費心了。”然後拉開楊澤身邊的椅子坐下。
而安染染則被楊蕊叫過去坐到了她的身邊。
因爲他們的出現,想質問楊蕊的楊澤也只能作罷了,重新喝起了剛喝了一半的粥。
“二舅媽,墨非喜歡吃中式的早餐,以後就不用這麼麻煩準備兩種了。”安染染看到桌上既有清粥小菜,又有牛奶吐司煎蛋,心想準備這麼多二舅媽肯定很辛苦吧。
楊媽媽笑着點了點頭,“那我知道他了,以後我就只准備中式的了。”隨後她把自己眼前的醬黃瓜端起放在雲墨非面前,說:“墨非,你嚐嚐,這是二舅媽自己醃的。”
雲墨非伸手夾起了一小塊黃瓜放到了嘴裡,而楊媽媽則是期待的盯着他。只見他嚼了幾下嚥下之後,才慢悠悠的說:“很好吃。”
他的誇獎讓楊媽媽頓時喜笑顏開,“好吃,就多吃點。”
楊澤和楊蕊紛紛側頭像看奇葩一樣看着雲墨非,他們很明白自己媽媽醃的黃瓜會有多酸多鹹,吃一塊就必須喝下一碗粥才能緩解過來。卻不曾想竟然會有人誇它好吃,他該不會也味覺失靈吧?
不明就裡的安染染那一聽雲墨非說醬黃瓜好吃,於是,也伸手夾了一塊放進嘴裡,瞬間又酸又鹹的味道在舌尖瀰漫開來,她整個小臉都皺在了一起,差點眼淚沒有飆出來。
“這也太……”她張嘴就要吐在桌上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了楊媽媽期待又殷切的目光,她只能含笑的把黃瓜吞下肚,然後稱讚道:“這也太好吃了吧。”
他們夫妻難道味覺都是失靈的?!楊蕊和楊澤腦中同時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其實他們沒看到雲墨非已經默默喝了大半碗粥,其間一點菜都沒碰,就光喝粥。
“染染,果然你和墨非才是最愛二舅媽的。他們其他人都嫌我的廚藝不好,那我就做點醃菜吧,他們也嫌我手藝不好,弄得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一樣。”楊媽媽有些埋怨的分別瞪了眼楊蕊和楊澤。
媽,你就是個廚藝白癡好嗎?楊蕊和楊澤也只敢在心裡這樣吐槽着自己的媽媽。
聽到楊媽媽的話,安染染有些驚恐的看着擺放在自己面前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該不會在這餐桌上只有白粥和牛奶吐司才能吃吧?
“放心,除了那個醃黃瓜是我媽做的,其他都是阿姨做的。”看出了她的心思的楊蕊,湊過來在她耳邊輕聲的說。
還好還好!安染染暗暗鬆了口氣,想到自己住進楊家快半個月了,竟然都不知道自己二舅媽的手藝有這麼差,原來之前自己吃的都是幫傭阿姨準備的。她還誤以爲是二舅媽準備的呢。
看來真的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啊!
吃完早飯,安染染就送雲墨非出門。昨天是恩恩的滿月酒,雲墨非特意把行程往後推,空出了一天的時間,但也只有一天。所以今天他就必須回京市了。
“要照顧好自己,我有時間了就來看你。”
聽着他溫柔的聲音,安染染鼻尖忍不住一酸,心中竟然覺得有些不捨,隨後她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他又不是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只是要回京市,而京市和南市之間不過是一兩個小時的車程,自己不捨是什麼鬼哦?
她吸了吸鼻子,然後笑着說:“有二舅媽在,我你就放心吧。倒是你,工作再忙也要記得吃飯休息,知道嗎?”
她關心的言語讓雲墨非心裡一暖,他微笑着“嗯”了一聲,然後他擡手捧住了她的後腦勺,傾身在她額上印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我走了。”隨着他的話音一落,只見他旋身打開車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