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成功啊。”李錦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問,在他看來這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
果然是個蠢貨,想事都這麼簡單。凌楚萱嗤笑一聲,“你覺得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雲墨非他們不會有所警惕嗎?你還能那麼容易混進醫院嗎?”
李錦被她的話噎住了,其實他根本沒想這麼多,就覺得既然能成功一次,那就能成功兩次。現在想來,還是自己想得太過簡單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自己頭腦不夠靈活,還是得靠她來指示。
凌楚萱沉思了好半晌,才慢悠悠的說:“現在他們肯定都在找你,暫時你也不用做什麼,就好好給我躲着。”
李錦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情願,凌楚萱冷眼睇着他,“我告訴你,李錦,如果這次你不聽我的話躲好,被他們找到了,那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不幫你。”
她的聲音冰冷中帶着一絲警告,李錦只能點着頭連連說了幾聲“我知道”。
現在李錦暫時派不上用場,那她又該怎麼對付安染染呢?想到這次不能給安染染造成痛苦,她就恨得牙癢癢。
不管怎樣,她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
楊媽媽火急火燎趕到醫院的時候,天都黑了。
她走進病房就看到坐在牀頭低頭喝着湯的安染染,和坐在牀邊目不轉睛看着染染的雲墨非。
聽到腳步聲的雲墨非擡起頭望了過來,在看到是她便站了起來,朝她微笑的點點頭。
本來安染染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一見雲墨非的舉動,她納悶的擡起頭,在看到是楊媽媽的時候,驚訝的說:“二舅媽,你怎麼來了啊?”
“還不是小澤打電話告訴我說孩子丟了。”楊媽媽邊解釋邊走了過去。她一聽孩子丟了,立馬就趕了過來,要不是碰上堵車,她也不用這麼晚纔到醫院。不過還好,在她來的路上,小澤一通說孩子找到了的電話,安撫了她不安慌亂的心。
“楊澤表哥怎麼把這事告訴你啊?”
安染染對楊澤的做法有些不滿,因爲她覺得不該讓長輩擔心這些。
楊媽媽看出了她的心思,佯怒的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怎麼?覺得你表哥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我嗎?”
呃,被看出來了。安染染吐了吐舌頭,搖着頭否認道:“沒有,絕對沒有。表哥這事做得真對。”說完,她還“呵呵”笑了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楊媽媽忍不住失笑出聲,隨後面露的擔憂的問她:“聽小澤說你昏倒了,身體怎麼樣了?”
“好多了。”安染染笑着答道,然後拿起自己手裡的碗,接着說:“你看我今天晚上可是喝了不少補湯哦。”
楊媽媽看了眼碗裡還有大半的湯,說:“快把湯喝完,這涼了喝就不好。”
安染染乖順聽話的繼續喝起喝了一半的湯。
楊媽媽眸光寵溺的看着她,這孩子好不容易纔和楊家相認,他們可捨不得她受一丁點的委屈和傷害,今天這事,她一定要楊澤查個清楚,到底是誰要傷害染染。
安染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連忙擡起頭,問:“對了,二舅媽,你有沒有把事情告訴外公啊?”可別告訴外公啊,他老人家歲數那麼大了,可比她還經不起這刺激啊。
“你覺得我會告訴他嗎?”楊媽媽沒好氣的斜睨着她。
安染染立馬答道:“不會。”
“這不就對了。”楊媽媽笑了笑,這種事怎麼可能會讓老爺子知道呢?除非是亂上添亂纔會去說。
楊媽媽繞過牀,走到睡籃旁,低着頭凝視着籃內安穩沉睡的恩恩,“今天恩恩怎麼會被人抱走呢?”楊澤在電話裡也沒說清楚,只是告訴她孩子被人抱走了。
正在喝湯的安染染突然嗆了下,雲墨非見狀忙伸出手替她拍了拍背,她咳了幾下才緩和過來。
“又沒人和你搶,喝那麼急做什麼。”楊媽媽無奈的輕斥着她。
二舅媽啊,我這是被你的話驚到了好嗎?安染染無聲的在心裡吐槽着,她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把孩子是從蕊蕊手上搶走的事告訴二舅媽好了,省得到時候蕊蕊會挨批,本來蕊蕊就夠內疚的了,再被二舅媽罵,那傷害值簡直不要太高,她怕蕊蕊承受不住。
於是,她輕描淡寫的說:“可能是看恩恩長得太可愛了,那個人就把他抱走了。”
雲墨非的眼角微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着。
更讓雲墨非錯愕的是楊媽媽竟然相信了染染的胡說八道,還煞有其事的點頭說:“確實是,我們恩恩真的是太可愛了,太招人喜歡了。”
“……”
安染染沒有想到二舅媽竟然這麼輕易的相信了自己的話,頓時不知該再說些什麼,只能低下頭繼續喝湯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
顧越按着宋晴兒給他的地址,來到了李錦經常光臨的娛樂會所,夜。
夜,是京市出了名最混亂的一個娛樂場所,來這裡的人三教九流,既有地痞流氓不學無術的人,也有家世背景顯赫的貴家公子。
擡頭看了眼那個閃着璀璨燈光的招牌,顧越揚了揚脣,大步走了進去,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在會所一樓的酒吧較隱秘的位置坐下。
隨便點了杯酒,在服務生離開後,他開始打量起這個他從未來過的場所。
或許是時間還早,酒吧裡的人並不多,連所播放的音樂也屬於那種正常節奏的外國歌曲。
他視線往上,從這裡可以看到二樓的包廂,只見有服務生從其中一個包廂出來,他在想那個包廂應該是有客人吧。
今天他來這裡,是想看看,李錦會不會出現在這裡,又或者這個會所的人剛好有人認識李錦。
現在,他只能先安分的喝喝小酒,聽聽歌,等會找個機會再到吧檯那邊去,試探試探酒保。
夜漸漸晚了,酒吧的人也越來越多,音樂也越來越激昂,顧越知道,屬於這個娛樂會所的喧囂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