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非賞了他一張自己的名片,叫他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自己。
衆人那個後悔,早知道就像那位殷勤的同學學着點兒了,雲墨非的名片可不是那麼好拿到的!
衆人收拾完畢,決定當天下午離開大理前往麗江,次日再從麗江去往瀘沽湖取景。
所謂下山容易上山難,但對於安染染來說,下山和上山的難度相差無幾。
因爲之前在雲家根本沒有任何運動量可言,所以這會腿部的痠痛幾乎讓她彎不下膝蓋。
從大腿內側到外側,連同小腿肚子在內,走一步一哆嗦。
看秦渺的狀態也比她好得多。雲墨非擰着眉,將手中的行李交給了身邊的學生。
“我看,我應該叫直升機過來的。”雲墨非瞧她滿頭是汗,拿紙巾給她擦了擦。
“哪裡有那麼誇張啊!”安染染左手搭上他的胳膊,又擡腿下了步臺階,疼的她齜牙咧嘴,待她站穩立即改口,“真不是誇張啊!你應該叫直升機來的!”
“算了,我揹你。”雲墨非又半蹲着把她撈上背,一步一步緩緩下山,羨煞衆人。
雲南的氣候很適合住人,常年四季如春,可是雨也是說來就來。
快到山腳的時候,一陣風吹過,晴朗的天空瞬時烏雲密佈,細細的雨點打下來,微涼。
幸而雨來得急,走的也急,三五分鐘就停了,他們還沒找到遮蔽之處。
下山的路線是跟着老師走的,自然不是雲墨非找上來的偏僻小路,這條線比較寬闊,一路上遇到不少遊客。
除了那場說來就來的細雨,他們一路暢通無礙回到客棧,又火速收拾完畢。
只等承包的大巴車過來接人,就可以前往麗江。
因爲是下午,客棧院內除了他們一行人並無別人,當然,還有三隻花貓和兩條黃狗。
安染染和雲墨非起得晚,沒來得及吃早餐,路上也就喝了罐紅牛補充體力。
這會因爲要趕路去麗江,中午的餐飯也很簡便,是客棧老闆娘親自抄的幾個小菜。學生們狼吞虎嚥的吃着,雲墨非卻味同嚼蠟。
他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種大鍋飯。
好像所有的菜燒出來都是一個味道,吃了幾塊菜就放下筷子了。
大巴來的很及時,衆人剛吃完飯,車就到了院門口。
司機師傅幫他們一起將行李塞進行李艙,很是熱心。那個是三十出頭的青年男子,皮膚是雲南地區普遍的黝黑。
因常年開車,手上長滿了繭子,他伸手接過安染染手中行李箱時,安染染一眼就瞧見了。
“等等,師傅我想拿個東西!”眼見師傅要把行李箱塞進去了,安染染一把拉住他。
“要拿什麼?快點兒吧!往麗江要四個小時左右呢!”師傅頭也沒回,又將行李箱放回地上。
安染染迅速拉開拉鍊,從裡面翻出了一大包零食,都是平時她愛吃的。
上車後,雲墨非早已坐在靠窗的位置,安染染很自覺坐到了他身側,又很自覺的從一大袋零食中翻出了兩小袋奧利奧遞過去。
他瞧了眼她手中的餅乾,“幫我拆開。”
“看在你上午那麼辛苦揹我下山的份上,我就幫你拆開吧!”安染染順從的收回手,將餅乾拿出來遞給他,雲墨非卻不伸手接,而是直接張開嘴。
“雲大總裁,這兒還這麼多人看着呢!難道還要我餵你?”安染染湊近他的耳朵,小聲嘀咕。
雲墨非偏頭,鼻尖相對,兩張嘴近在咫尺。
他迅速小雞啄米般親了一口,樂不可支,又接過她手中餅乾。
嚼了兩口,皺眉說:“太甜了,你對吃的還真是沒追求。”
“不吃還我!”安染染鼓着腮幫子,伸手去搶,被雲墨非擋了回來,細白的爪子被他拍了一下,瞬間紅了。
其實他也使勁,只是她的皮膚實在太嬌嫩。
安染染看着手上被他拍的一道紅紅的印子,委屈的咬着下脣,不理他了。
同學們陸續上車,基本都坐到了後排的位置,因爲人少,車內很多位置都空着。
車子很快啓動,他們在後邊無聊,提議玩殺人遊戲。
安染染還在生他的氣,雖然聽見後邊同學們商量玩遊戲,心裡蠢蠢欲動,卻仍然板着臉,希望雲墨非能哄哄自己。
雲墨非吃東西本就細嚼慢嚥,這太過甜膩的餅乾吃起來就更慢了。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自己生氣。
同學們似乎把他倆忘了,老師做法官,已經開始發牌,因爲出來玩大家心情都很通暢,玩遊戲的熱情也比平常更盛。
安染染心裡那個捉急啊!
這個該死的雲墨非,故意惹自己生氣,真是氣死了啊!她在心中吶喊,又偷偷瞥了他一眼,誰知道那貨已經閉上眼開始養神了。
安染染在心裡默默啃着自己的小爪子,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她想着默默向外移了移。
見他沒發覺,又向外移了移。
雲墨非仍閉着眼,手卻準確無誤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去哪?”
“咳!我去給大家拿點水,他們玩遊戲肯定口渴了。”安染染解釋,掙了掙手腕。
“也好,拿了水正好給我帶一瓶來,我也渴了。”雲墨非鬆開她的手,偏頭瞧着她說。
安染染指了指他位子前頭的置物袋中,那瓶還剩百分之九十的怡寶,“你這兒不是有水麼?”
“我不喜歡這瓶,給我換一瓶。”雲墨非斜靠在座椅上,一動不動。
“可是車上只有怡寶啊。”安染染眨着眼,一副你是不是傻的神情,“紅牛在下山前就喝完了,老師說到了麗江之後再採購的!你當時也聽見了啊!”
“那就給我換一瓶怡寶。”他不耐煩的扔下最後一句話,偏過頭靠着玻璃休息。
……
車子仍在行進,往麗江的路還算平整,沒出現太多顛簸的跡象。
安染染從身後的空座位上拿起幾瓶礦泉水,一一分發給他們。同學們一口一個謝謝,就是沒一個人問她要不要加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