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傾,你這是什麼表情!”慕月森板起臉來。
她這一會苦惱,一會嘆氣,跟他在一起,她就這麼爲難?
夏冰傾撇撇嘴,心想跟他也說不清。
起身走去牀上,她撩開被子躺下去,睡回籠覺。
“出去記得關門!”她閉着眼睛喊了一句。
慕月森心裡的陰影面積格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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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學校,上體育課,女生在操場上跑了幾圈,都累的在一旁休息。
夏冰傾用毛巾擦汗。
“你可好了,有個男神幫你補習,財色兼收!”蕭茵酸溜溜的說。
“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什麼財色兼收,會不會用形容詞!”被色的人可是她!
夏冰傾說這個話的時候,體育老師正好在後面,他非常不悅的咳了兩聲:“兩位女同學,自己不好好學習,不要總是賴給體育老師,我的語文一點都不差!晚上給我去清洗籃球館!"
說完,就揹着手走了。
讓你們成天把體育老師不當老師。
兩個女生一想到那麼大的室內籃球場,頓時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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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日式料理店的包廂內。
慕月森面無表情的咀嚼着食物。
他旁邊坐着溫連塵,對面是管容謙跟顧君瑞,在他們中間坐着一個尤物,白色的低胸洋裝,極爲尖細的下巴,一雙大大的眼睛露出無辜狀,聲音嗲的猶如剛出生的嬰兒,聽的人骨頭酥麻。
“謙哥哥,人家最近胸口好悶,時常喘不過氣來,你說怎麼回事啊?”尤物含情脈脈的望着管容謙,胸脯似無意的壓在他的手臂上。
一旁的顧君瑞立刻放下筷子,把尤物扶向自己:“胸悶我有辦法啊,揉一揉就好了。”他的手掌平壓在尤物的飽滿的酥胸上揉搓。
“顧少你討厭啦——,你欺負人家!”尤物嬌嗔着,可嘴裡說着討厭,臉上卻是享受的表情。
“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你呢。”顧君瑞揉的更是無所顧忌。
管容謙在一旁不僅沒阻止,反而還更是趣味盎然。
溫連塵在對面看好戲,似是對此也習以爲常。
調笑的聲音在包廂裡升溫,尤物慾拒還休的聲音浪的好像呻吟,她的盯着對面的慕月森,用力的咬下紅脣。
慕月森的眉頭蹙的愈來愈緊,拿起桌上的白色的小酒杯送到嘴邊,適時傳入耳朵裡的浪叫聲,讓他轉而將杯子擲回到桌上。
寒氣逼人。
管容謙他們立刻就收斂了起來。
“這種低級趣味,你們難道就玩不膩嗎?”慕月森神色冷然的開口。
三個死黨對看一眼。
平時再過分的戲碼阿森都不會有意見,永遠都是一副視若無睹,不參與也不反對的態度,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火發的這麼大!
管容謙想了想,笑:“是因爲那個小丫頭吧!”
唯一能影響阿森情緒,也就她了。
慕月森沒有說話。
“小丫頭又怎麼惹到了?”溫連塵很好奇。
“還能是什麼,被那丫頭拒絕了唄!”顧君瑞吊兒郎當的輕扯嘴角。
慕月森拿起筷子夾菜吃。
他的反應讓三個好友更是好奇的緊,一般來說,面對他們這麼夾擊,開他的玩笑,他不可能這麼沉默,除非是藏着更深的事情。
顧君瑞把尤物支走。
“說說吧,這裡沒外人。”
“如果是男女的事情,你說出來,我們還能幫你支個招。”
“都是男人,別藏着掖着了。“
慕月森把筷子放到一邊,表情淡然的開口:“如果一個女人對你們說,不能繼續的原因是因爲怕痛,你們會怎麼處理?”
幾個死黨聽後直起了眼睛。
面面相覷。
一分鐘後,全都忍俊不禁的噴笑出來。
“不好意思阿森,實在是忍不住了,你讓我笑一會——”顧君瑞說完,趴在桌上捶桌,笑的幾乎快要斷氣。
“顧君瑞你這人真是……有沒有點同情心。”管容謙拿筷子去打他,自己也是全然憋不住的笑。
溫連塵努力的抿着嘴,拍了拍慕月森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不是你的問題,真的兄弟,不是你的問題,實在是——,那個什麼……下手還太早!”
慕月森的眸子鬼氣森森的剮過幾個死黨:“不想活了就繼續笑!”
幾個人捏着大腿忍着。
“阿森,這個事吧我也沒遇到過,你要不告訴她,痛不痛,試試就知道了!”管容謙出主意。
“衣冠禽獸!”溫連塵搖頭,評價。
顧君瑞鄙夷的瞥了管容謙一眼:“低能兒,小丫頭是一般的女孩子嗎?你以爲她那麼笨,要我說,還是要以情動人,讓她心甘情願的奉獻,到時阿森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禽獸不如!”溫連塵還是搖頭。
“溫連塵,你給我死出去!”
慕月森無力的揉着太陽穴。
在學校的夏冰傾左耳紅紅的,滾燙滾燙的,她動手摸了摸,心裡嘀咕,誰在背後說她壞話。
“嗷,我一想到要去打掃那個籃球館我就想死!”蕭茵在邊上抓狂的把頭髮揉成一團雞窩。
“做鬼也得去打掃,你就認命吧!”夏冰傾有氣無力的說。
上完最後一堂課,她們走出教室。
夏冰傾想起這會卓秘書弄不好就在外頭等她了,跟蕭茵說了一聲,就跑去校門口。
果然,卓秘書已經來了,正文質彬彬的站在車邊等着。
她走過去。
卓隨行給她打開車門,微笑道:“夏小姐,今天我們不去公司,總裁讓我——”
“卓秘書,我還不能回家。”夏冰傾沒去聽他說什麼,截斷了他的話。
“嗯?”卓隨行愣了愣,不解的看着她,眼神出透出疑問。
“學校老師讓我跟同學去整理籃球館,我出來是想告訴你一聲,你回去跟慕月森說,我晚上會自己回去的。”
“這樣啊,”卓隨行輕笑:“你還是給他打個電話,親自跟他說吧!”
夏冰傾點點頭:“那好吧,讓你白跑一趟了。”
“沒關係,那我走了!”卓隨行開着車子離開了。
夏冰傾站到一邊,撥通了慕月森的電話。
“隨行接到你了?”淡淡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沒有,我讓他回去了,慕月森,我跟你說,今天,我要留下來打掃衛生,等會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你不用來接我了。”
那頭忽然沒了聲音。
夏冰傾以爲他掛了,看了看手機,還通着,她又把手機放回耳邊:“慕月森你還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