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
夏冰傾走過去,蹲下身,將那發出亮光的小物件撿起來。
她拿在手裡,細細的打量。
這是一枚花瓣形狀的銀色釘子,非常小,只有指甲蓋一半的大小,之前應該是釘在什麼地方的裝飾物,釘頭如此尖銳,不可能是衣服上的,最有可能是包包上或是.像鞋子之類的地方。
花瓣形狀的裝飾,不可能是男人的。
能走進這部電梯的人也是屈指可數,能走進來的女人應該更少。
心底莫名的浮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想,第二次案發前幾個小時,有個女人進入過電梯。
這釘子是否就是那個女人掉的?
電梯門不知什麼時候開的,夏冰傾轉着手裡的釘子,看的入了神。
“你手裡拿着什麼?”
一道幽涼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慕月森靠在門上,目光淡淡的看着站在電梯裡夏冰傾,手裡還拿着一個水杯。
夏冰傾擡頭,看着慕月森,頓住片刻,暫時把兩人之前的不愉快放在一邊,舉起了手裡的釘子,“這個!”
“那是什麼?”慕月森盯着在她指尖散發着銀光,
夏冰傾走電梯,拉起他的手,把釘子放在他的手心裡,“一顆像是釘子一樣的東西,我在電梯的角落裡發現的,是女人的東西!”
慕月森聽到最後一句,嘴角勾了勾,“你不會是想問我到底有多少個女人來說吧,讓我算算——”
“算你個頭啦!”夏冰傾皺眉打斷他,“我覺得這有可能是那天來過你公寓的那個女人留下的。”
“上面是寫了字還是留了特別的記號,怎麼就說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弄不好是別的女人,我這裡可不止一二個女人來過。”慕月森把玩着手裡的花瓣型小釘子,說的很是不經意。
“慕月森,我沒跟你開玩笑,難道你就不想想,爲什麼監控中那個女人會進入電梯?她是哪裡來的密碼,如果兇手是秦經理,那麼那個女人又是誰?真的是死者嗎?”
夏冰傾沒心情跟他扯些沒用的廢話。
慕月森又涼涼的勾了勾嘴角,“我可沒有開玩笑,這裡有沒有來過女人,是一個還是兩個,又或是很多個,直接就影響這釘子的存在的價值。你應該要先問問,最後有哪些女人來過我這裡?”
……
這算是什麼?
炫耀嗎?
夏冰傾心裡悶的緊,“好吧,你說,這裡有多少女人來過?”
“我算算——”
“……”
夏冰傾一口氣上去,直接轉身要走。
“噯,別走——”慕月森拉住她,“逗你玩的,沒女人來過這裡。”
夏冰傾抽回自己的手,“我纔不在意你有女人沒女人,慕月森,麻煩你不要這麼自戀行嗎?”
慕月森挑眉,“我沒說你會在意啊,夏冰傾,你這可有點不打自招的味道。”
“……你——”
夏冰傾噎住,空氣像是卡在喉嚨裡似的不上不下的。
跟這個傢伙說話,簡直能把她給活活氣死。
“別站在這裡,到裡頭去說,”慕月森歪了一下頭,自己先走了進去。
夏冰傾也隨後跟進去。
兩人坐在沙發上。
慕月森把釘子放在茶几上,“你說的對,這釘子是可疑,我這裡一個星期會親掃一次,這釘子東西說大不大,可也不至於小到看不到,若不然,也不會被你發現,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沒清理的。”
“所以說這釘子一定是一個星期之內掉的!”夏冰傾聽的心都突突的跳了。
“是的!”慕月森點頭,又說,“看來,真的有個女人進入過我的公寓。”
“難道這你都還懷疑嗎?監控上面拍的清清楚楚的,如今的問題是有三點:被害者是怎麼拿到電梯密碼,又或者可以說秦經理是怎麼拿到密碼?還有,那女人就是被害者,秦經理就是兇手,被害者爲什麼那麼聽秦經理的話?”夏冰傾提出自己的疑惑。
密碼的事情,她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
“除非秦經理並非真正策劃者,他只是幫兇!“慕月森輕輕吐息。
似乎這個可能性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夏冰傾想了想,說,“那密碼,到底是怎麼泄密的?你有想過嗎?”
這個問題在眼下談是最合適的,而且也必須要談了。
慕月森望着她,星眸愈發的深不可測,望了她片刻,他幽幽開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隨行,你在懷疑隨行是不是?”
夏冰傾搓了搓手,既然說破了,她也沒什麼好掩飾的。
點頭,她正大光明的回視他,“你心裡也很清楚不是嘛,這裡除了你之外,就他知道密碼了。其次,他知道你的行程,也有公司電梯的密碼,他具備一切條件。”
“你覺得他是主謀?”慕月森問的平心靜氣的。
“我不懷疑他的人品,而是因爲,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得這些重要的信息。”
“動機呢?”
“不知道——”
夏冰傾嘆了一口氣。
慕月森喝了口水,“要拿到密碼並不是非要通過我跟隨行,你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所以我讓人去調查了,結果是,公司跟公寓的電梯都有被侵入過系統的痕跡,雖然事後掩蓋了,可還是找到了痕跡。“
夏冰傾眼睛一陣張大,“你早就在查了?”
“你以爲只有你才注意到嗎?”慕月森輕笑,“隨行不會是兇手的,秦經理可能也不是真正的兇手,不過他決定脫不了關係,另外,那天進入的電梯的不是被害者。”
夏冰傾心裡一驚,“你是說?“
答應已經呼之欲出了。
慕月森點了下頭,算是認同了。
”兇手是個女人?”夏冰傾低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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