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飯以後慕月森才從濟州島飛回來,最近一直在跟那邊談一個事情,忙到週末都不能陪夏冰傾和夏天在家裡休息。
他風塵僕僕的下了車,就在從綠地上往家裡走的時候,一下子衝出來好幾只小狗衝他瘋狂的叫。
這羣小傢伙們已經把這裡當做是自己的家了。
“哪裡來的這些狗?”他皺着眉問道身旁隨行的司機。
司機憨厚的笑了笑:“是大夫人和小夫人,她們倆覺得無聊,就養了一羣狗。”
原來是這樣啊……慕月森又朝尖叫的狗羣裡冷冷的看了一看,這羣狗狗嚇得立馬閉嘴,還有點惶恐的倒退了好幾步。
慕月森一頭黑線……不就是看了你們一眼麼,至於這麼害怕嗎?
往家裡走的時候他心裡一直在想着司機剛剛說過的話,他說夏冰傾是因爲無聊才和姐姐一起養狗的,這麼想想,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是一直虧待了她。
因爲一直忙着跟濟州島那邊談開發的事情,而且現在卓隨行作爲副總裁也有了自己忙着處理的事情,他一個人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上個週末,好不容易有兩天休假,他卻跑去韓國考察首爾和濟州島,於是夏冰傾只好去找蕭茵看她拍戲。
當時的他看着眼裡心疼極了,心想着下個週末一定好好在家陪她。誰知道纔到週三,他就被對方合作伙伴通知馬上來一趟濟州島談合作的事情。
連續兩個星期不在家裡陪她,慕月森心裡着實有些不好受,她都無聊得買狗來陪她了,自己這個老公做的可真不稱職。
回到臥室,夏天在辛袁裳的房間裡睡覺,夏冰傾此刻正在抱着手機面無表情,見他回來了,她馬上蹦下牀,像只快樂的小鴿子一樣,撲騰着自己虛擬的翅膀:“老公你回來啦!”
慕月森緊緊的抱住她,看見她這麼高興的樣子,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兒,“週末在家幹嘛呢,嗯?”他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感受着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在家無聊啊,對了!你今天回家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草坪上那麼多的狗舍和小狗!”提起她們買的這些狗,夏冰傾的眼睛裡亮晶晶的,充滿了神韻。
“看到了,還衝我叫呢,你和你姐沒事買這麼多狗幹什麼?”慕月森問道。
“買狗狗當然是爲了陪我們啊!這麼大的慕家,其實可無聊了!”她埋怨的說,還好今天有夏天,要不然可能她和夏雲傾連這些可愛的狗都養不了了。
“我們帶夏天一起出去旅遊吧?”慕月森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啊?爲什麼這麼突然?”難道是良心發現了?
“你想去哪裡?國內還是國外?”他已經不解釋些什麼了,直接開始問旅行的地點。
“這個……不太好搞吧,週末馬上就結束了,星期一我還要回學校上班呢。”夏冰傾爲難的說。
“工作的事你不用擔心,只需要乖乖在家裡想一下你想去哪裡玩,我們帶夏天一起。”慕月森丟下這句話,便進了浴室洗澡。
夏冰傾又癱回牀上,可是臉上卻帶着一絲笑意,這傢伙,也太可愛了吧,只是去出差了幾次,就覺得有多對不起她一樣。
旅行前的準備一定要是充分的,夏冰傾把眼睛閉上,想着能去哪裡玩兒呢,國外一些知名的地方從以前讀書的時候開始,每年放長假,她都和蕭茵去過了。
還是國內遊吧,她考慮了一下,夏天還這麼小,爲了他的安全考慮,還是留在國內好了。
真是難得的開心,她已經在想着他們一家三口出去開心的玩耍的樣子了。突然,她的腦海裡轉念一想,蹦出了季修的畫面。
天哪……讓我跟季修請假?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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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慕月森洗完澡回來,才發現夏冰傾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活躍和興奮,一臉絕望的倒在牀上,小腳丫子還無聊的晃盪着。
“怎麼啦?瞧你已經無聊到了這種地步,剛剛還好好的呢。”他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開始溫柔的給她按起了摩。
“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旅行了……”夏冰傾哭喪着個臉。
“爲什麼?”
“因爲要和季修請假啊!我不想跟他請假!簡直太可怕了,上次是因爲懷孕生孩子才請的假,而且一請就是一兩年,這回才工作了短短几個月,突然又請假的話,他一定懶得再理我了!”夏冰傾光是想想自己跟季修請假的樣子,就覺得很可怕。
“那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來。”慕月森說道。
“你也不行啊,你來幫我請假,他會更生氣的啦,還會說我這人不真誠!”
“沒事,放着我來吧。”慕月森淡淡的說了一句,變進了被窩裡抱住夏冰傾,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女人,總是那麼體貼,那麼委屈自己。
夏冰傾聽了他這話,也就安心的窩在慕月森的懷裡,充當着自己賢惠小嬌妻的角色。
抱着她柔弱無骨般的身體,他的心裡充滿了疼惜,他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不再讓她一個人孤單的度過週末,哪怕自己再忙,也要找機會跟她在一起。
想到這裡,他輕輕的吻着她的脣,溫柔得不像是他自己,連夏冰傾也有點奇怪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又緩緩閉上,這一刻太美好了,她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這個男人在一起相互依偎,還有什麼是比這件事更有意義的呢?
第二天一早,慕月森就直接命令夏冰傾在家裡乖乖待着哪裡也不許去,自己則是去找了季修。
季修正在工作室裡看着卷宗,突然聽到外面寂靜的走廊上有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還沒走進來,他就感覺到一股殺氣。
門“嘭”的一聲被打開了,慕月森倚在門口:“你現在有事嗎?我想和你談談。”
季修有些詫異的看着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貌似自己和他沒什麼交道可打吧?一個是商人,一個是教授。
而且他那講話的神情就像是在說:“我有個一千萬的合同想跟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