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說什麼啊?
夏冰傾思緒亂糟糟的,很是爲難!
“連月森都想聽,那冰傾你就說說吧,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不必顧慮。”辛袁裳也出聲鼓勵。
看來不說是不行了。
鎮定了一下,整頓好思緒,夏冰傾舔了舔嘴脣,硬着頭皮說:“我覺得——緣分可遇而不可求,慕月森應該找一個自己喜歡的,那樣子纔會幸福!”
說完,她的臉頰莫名的就紅了。
辛袁裳頗爲會心的一笑:“冰傾你說的很好,幸福由心生,是最爲質樸卻也很難得到,不過我有預感,咱們月森會有這個福氣的。”
“嗯,肯定能!”夏冰傾笑的有些不自然。
“光靠喜歡是遠遠不夠的,也要個性相投,合適纔好。”夏雲傾很有針對性的開口,縱然自己的做法不討好,妹妹也會埋怨自己,可壞人也只有她來做了。
特別是她知道全部的事情之後……
夏冰傾握了握拳頭,朝夏雲傾看去,心裡很是鬱悶。
餐廳裡頭,陷入一種微妙的氣氛中。
大約是過了兩分鐘的,慕月森轉向父母那邊,表情沉冷的說:“下個星期,我會帶你們未來的兒媳婦來見你們!”
彷彿是一顆原子彈爆了。
一桌子的人個個都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夏冰傾也被嚇到了。
下星期?
他是不是瘋了!!
乍然聽到這個消失,她心裡也是兵荒馬亂的,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不過……不過……如果他真的要那麼做,即使被姐姐打死,她也會跟隨他的,因爲她也別無選擇。
“你有女朋友了?”慕博明疑惑的問。
“是!”慕月森面無表情的點頭。
慕博明眉開眼笑起來:“那你就帶來讓我見見。”
“好,就這麼定了!”
慕月森拍板釘釘。
夏雲傾的臉色變的不大好,吃過了晚飯,就急匆匆的離開餐廳,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本來夏冰傾還想找她,跟她說清楚,她喜歡的是慕月森。
這些話,她本羞於說出口,但要是她再這樣搞破壞,她可真的要跟她急了。
去了她的房間好幾次都沒有人。
回到房裡,剛坐到書桌前,就聽到有人敲門。
“誰?“她扭頭望向門口。
那人沒應,徑直就開門進來了。
慕月森!
看到他,夏冰傾頓時有點小羞澀,他剛纔可是親口承認了她是他的女朋友。
這也算是變相的跟她告白了吧。
順手關上門,慕月森踱步走向她,半坐半靠額依着書桌,眸光一瞥,他眼尖的瞄着桌上的玫瑰花,他拿起來看了看:“哪裡摘的?”
“花園裡!”夏冰傾快速的回答。
她沒騙人啊,這花的確是在花園裡摘的,只不過……是慕月白摘下來的而已。
慕月森轉着手裡的花,神情高深起來:“慕月白摘了給你的!”
他一語揭破。
夏冰傾鼓了鼓嘴脣,只好承認:“是,是他摘的,我順手就拿回來了,沒有別的意思。”
早知道就把花扔了!
當時她心裡有很多雜亂的心事,誰還會去管一朵花啊!
慕月森把花揉碎了扔進垃圾桶:“下次再敢拿他的花,你的手指就沒了。”
“……”要不要這麼殘暴。
“我皮夾呢?”慕月森問。
說起皮夾,夏冰傾的心思再次發沉。
她從抽屜裡拿出皮夾遞給他,跟他半真半假的開玩笑:“慕月森,你上次把皮夾給女孩子是什麼時候?從實招來!”
慕月森把手裡的皮夾再次塞回到她的手裡,然後又拿了過來,回答她:“今天早上。”
“……”夏冰傾一下就啞口無言了。
他的意思是她是第一個!
可,若他沒有把皮夾給了那個女人,她又怎麼有時間放呢。
但,他的回答又不像是在騙人。
“在想什麼?這麼心事重重的樣子。”慕月森問她的同時,端看了自己的皮夾一眼。
“沒,沒啊,我能有什麼心事,”夏冰傾搖頭,暫時拋開這個難解的謎題,表情小羞澀問他:“那個……下個星期你真的要帶女朋友回家嗎?”
慕月森收起皮夾,眼底帶笑:“怕了?”
“我怕什麼,你帶女朋友,管我什麼事。”夏冰傾嬌嗔似的嘟了嘟嘴,臉上有甜蜜的笑容。
心熱融融的。
“噢,不關你的事啊,那你瞎操什麼心。”慕月森假裝疑惑。
“我不是操心,我是好奇,人家還不指不定願意呢。”
“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不願意,說不定,這會心裡正偷着樂呢。”
“誰偷着樂了?”夏冰傾往他大腿上拍了一記。
慕月森摁住她的小手:“又不是說你,幹嘛這麼激動啊?”
夏冰傾小臉緋紅。
看她小臉紅撲撲的可愛模樣,慕月森忍不住彎腰,慢慢的靠近她的嘴脣。
熱氣綿延。
雖然不是第一次親嘴,可夏冰傾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跳如雷。
她閉上眼睛。
溫熱柔軟的脣壓下去,研磨着她粉嫩的小嘴,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纏繞在一起。
正當兩人吻的難捨難分,敲門聲乍然響起。
“篤篤——”
夏冰傾一把推開慕月森:“誰,誰啊!”
“是我,你的月白哥哥!”外面有溫潤的聲音傳來。
夏冰傾內心一陣崩潰。
他來幹什麼!
一道冷颼颼的寒光射了下來。
“你的月白哥哥?他什麼變成你的人了?”慕月森的眸子就跟狙擊槍似的,快要把她射成馬蜂窩。
“他不是我的,可他要這麼自戀,我能有什麼辦法。”夏冰傾極力解釋,可發覺效果甚微。
門外又傳來慕月白的聲音:“冰傾?”
“來,來了——”夏冰傾站起來,在慕月森殺氣騰騰的目光裡,頂着壓力跑去開門。
總不能不去開吧,哪怕她是超級討厭慕月白,她都不能做的太過分,畢竟這裡是慕家,他是二少爺,更何況,他這次還幫了她一回呢。
打開門,慕月白站在外面,手裡拿着一個罐子。
他的眼睛往房間裡頭望去:“月森也在啊!”
慕月森懶得去理他。
“有什麼事嗎?”夏冰傾直截了當的問他,巴不得他立刻說完就走。
他逗留的時間越長,她就越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