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風景這麼美,如果和老婆女兒住上一段時間也挺好的。
重要的是她們喜歡這裡,這邊的空氣也特別清新。
有點莫名的興奮,也有點迫切想見到老婆女兒,厲爵的迷人俊臉竟然掩不住激動。
車子到了,剛停穩,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把行李搬了下來。
付了錢,他往波爾牧場走去,出租車卻掉頭離開了。
“你好,我是虞夕的丈夫,我是來找她的。還有一個大概兩歲左右的小女孩,她是我女兒。”見到人,厲爵立刻用流利的英語道明瞭自己的來意。
下意識的,他還往牧場深處瞟去,希冀能看到老婆女兒。
顯然厲爵問對人了,那個人知道虞夕,還有一個十分討人喜歡的小女孩,她比劃着手說了幾句。
因爲對方說的是毛利語,厲爵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我老婆女兒還在波爾牧場嗎?我想見她們。”
“no!”那名女人搖頭又擺手,她曉得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意思,但是,他卻聽不懂她的話。
皺着眉想了一下,她跑進了小木屋拉一個高大的男人出來。
她用毛利語跟大個子男人說話,彷彿是向他傳遞了厲爵的意思。
大個子男人點了點頭,然後,那名女人又繼續去幹活了,她給奶牛添加飼料去了。
“這位先生,你是找虞夕的對吧?”
大個子男人說的是英語,厲爵這下子聽懂了,他連連點頭,“是的,我來找我太太女兒。”
“抱歉,先生你來晚一步了,她們已經走了,不住在牧場了。”
“她們自己走的嗎?有沒有說要去哪裡?”
“不知道,他們沒說。有一位先生找來了,說是她的朋友,他們一起離開的。”
先生?該不會是夏奕灈那個踐人吧?
剎那間,厲爵雙眸裡竄起了一絲火光,眉宇間也逝過一縷不悅的情緒。
“是不是一位姓夏的先生找來的?”厲爵用手比了一下身高,因爲夏奕灈比他矮一些。
大個子男人點頭了,“是,一位姓夏的先生和她們一塊走了,大概在你來的兩個小時以前。”
“哦,我知道了,謝謝!”明顯的,厲爵雙眸不僅有憤怒也有失望的情緒。
甚至,他的俊臉變黑了,還緊繃着。
~~~~~~
失望至極,厲爵拖着行李箱離開了波爾牧場。
他等出租車,偏偏他等了挺久都不見有車經過。
“混蛋,就連出租車也跟我做對。”沒好氣的,厲爵踢了一下行李箱。
驀地,行李箱倒在了地上,氣極敗壞,他沒有立刻把行李箱撿起來,由它繼續躺在地上。
沒好氣的,厲爵掏出手機,他給白天宇打電話了。
電話一通,沒等白天宇吭聲,他極氣憤地咆哮,“混蛋,我真想弄死你!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能讓姓夏那個踐人找到我老婆的嗎?
靠,他現在比我先找到她了,還帶我老婆女兒離開了,你這個混蛋特麼的欠揍。白天宇,我告訴你,等我回京都,我保證不打死你。”
“老闆,你生氣也沒有用,我收到消息的時候你還在飛機上,我聯繫不上你呀!再說了,你不在我會很忙的,也因爲太忙了,一時之間我又把那個事忘了。現在我幫你查一下他們去哪裡了,不過,不一定有消息哦,畢竟那邊不是我們的地盤,對吧?”
電話那端的白天宇在偷笑,他也在幸災樂禍。
厲太太跟夏公子走了怪得了誰呀,還不是老闆自己活該,誰讓他死矜持的,誰讓他不是第一個跑去新西蘭的。
夏公子半路截糊了,這牌糊得好呀!
白天宇的話並沒有讓厲爵消氣,反而,他的怒火在逐漸攀升,他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浮跳了起來。
這是什麼鬼地方,他想搭車去市區等了有半個小時了吧,他連個車影都沒見着。
他就是氣得要瘋了,雙眼充滿了殺氣!
“白天宇,你少來跟我說藉口,明明就是你辦事不力。等我回京都,看我怎麼收拾你。要是我老婆真的跟姓夏那個踐人跑掉了,我保證你肯定見不到以後的太陽了。”
“老闆,我只能盡力去幫你找人。要不,你也拿出夏公子找厲太太那股決心出來,相信你也會找到他們的。”
“夏奕灈那個踐人能跟我比嗎?我有不如他的嗎?白天宇,你少說廢話,趕緊去找人。”
心裡的怒火高漲,因爲激動,厲爵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立即,他也掛掉了通話,懶得再聽白天宇吱吱歪歪。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輛車,沒有車他怎麼離得開這個鬼地方去找人。
厲爵四處張望了一下,他又跑出公路去看後方有沒有車來,四周確實沒有人啊,不悅地撇了撇嘴,他撿起行李拖着箱子步行在公路上。
不曉得要等到什麼時候纔有車來,他一邊走一邊看,如果有車經過他再花錢讓人家載他一程。
夏奕灈實在是太過份了,他跟他誓不兩立,他一定不會讓他再有機會纏着虞夕,他敢發誓!
~~~~~~
從來沒有坐過貨車,再怎麼不濟,他乘坐的座駕少說也價值百萬以上,厲爵生平第一次坐了,而且是跟幾頭牛坐一塊的。
而且,車廂裡有一股極難聞的味道,臭臭的。
他拖着行李箱走了好久,好不容易纔見到一輛拉貨的貨車經過。
他要趕着去市區,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只好委屈自己跟幾頭牛坐一塊去了。
坐在車廂後,厲爵沒好氣地瞪着那幾頭被拴住的牛,他感覺得到它們也在盯着他看,好像是嘲笑他似的。
“我警告你們別盯着我看,再看,我把你們統統宰了。”
牛大哥哪知道厲爵在跟它們說什麼話,它們就是要盯着他看,或許吧,它們覺得他極不像它們的同類。
厲爵伸手捋了捋俊臉,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好淒涼啊!
……
虞夕以爲最先找到她的人會是厲爵,沒想到是夏奕灈找來了。
迎親的時候,家人肯定瞞不住他她已經去了新西蘭的消息,所以,她也沒有刻意隱瞞他。
也怕他會遷怒家人,所以,她走的時候留下一張字條。
她一點也不希望夏奕灈來找她,她不想他捲進她跟厲爵之間,畢竟厲爵心眼小,他出手也狠。
不希望夏奕灈跟厲爵碰面,不得已,虞夕只好跟他一起離開牧場。
因爲她清楚,如果她不肯走,夏奕灈也不會離開的,或許吧,厲爵也會找來,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倘若厲爵情緒失控起來,夏奕灈不是他的對手。
不想他們有碰面的機會,虞夕只好和夏奕灈去了基督城。
他們沒有住酒店,而是租住了當地的家庭旅館。
看到別人坐在熱氣球裡欣賞着整座基督城的美景,厲星桐鬧着也要去坐。
虞夕允許了,她和夏奕灈帶着嘟嘟去坐了。
熱氣球裊裊上升高空了,厲星桐也看到了不一樣的美景,她覺得會噴火的氣球可新奇了,眨巴的大眼睛閃閃亮。
“媽媽,嘟嘟要爸爸也來坐熱氣球。媽媽,你的手機修好了沒有?嘟嘟要給爸爸打電話。”
澀澀地,虞夕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嘟嘟那樣惦記着爸爸,她心裡不禁泛起一股酸味。
厲爵再怎麼混蛋,他的確是嘟嘟的爸爸,況且,嘟嘟享受父愛的權利她不能剝奪,他對她也很好。
“嘟嘟,我們玩幾天就回家了,你就會看到爸爸了。以後,讓爸爸帶嘟嘟來玩,好不好?”她只是生厲爵的氣,跟嘟嘟無關。
“好,嘟嘟想爸爸了,他一定也會想着嘟嘟和媽媽的。”
童言無忌,但是,嘟嘟的話讓夏奕灈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如果按虞夕的意思,她還是要回京都,而不是就這樣帶着女兒徹底離開厲爵。
抿了抿脣,深情的眼眸也正對着虞夕釋放探究性觀察,夏奕灈突然開口了,“虞夕,我可以帶你離開厲爵的,不會讓他傷害你。”
“奕灈,我的家在京都,我的親人也在京都,我不可能不回去。謝謝你的好意,我和嘟嘟來新西蘭只是放鬆一下心情,我沒有別的意思。遲早,厲爵也會找來的。他是嘟嘟的爸爸,他會守護她長大的,我不能那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