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楷瑞的事輪不到你說了算,我不跟他離婚,你能把我怎麼樣?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如果不是你一直阻止我和楷瑞在一起,我們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媽,他是你兒子,你管不了他一輩子的,你疼他,你就應該讓他自己選擇,而不是讓他爲難。你不讓我和他在一起,他是不會快樂的。”
“我自己的兒子我心疼,我就是看不得他被小人欺騙,我也不許踐人算計他。別看你傻頭傻腦的樣子,其實你心機最重,就是你來破壞我們母子關係。
只要我在的一天,我是不會讓你毀了我兒子一輩子的,他值得更好的女人,你配不上他。況且,我們邢家不要不會下蛋的母雞。”
“馬上跟我道歉,我不許你這樣說我。要不是看在楷瑞的份上,我才懶得叫你一聲媽。”
虞崢很火大了,她的小臉也因爲憤怒而漲紅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不想再壓抑下去了。
如果不是看在邢楷瑞的面子上,她不可能一直忍下去,今天,她是把她心裡壓抑以久的情緒發泄了出來。
哪怕是她做她的媳婦,她有哪天是給過她好臉色看的。
高佩珊剛纔那樣推倒嘟嘟,她真的很生氣,孩子是無辜的,要怪就怪大人,又何必對一個天真無知的小孩子動粗。
虞崢就是看不過去,她也心疼嘟嘟。
“你這個女人我一定要你今天滾出邢家,帶着那個野種一起滾。由不得你不離婚,楷瑞一定不要你。”
藍冰莎在一旁暗暗竊喜,她巴不得虞崢和高佩珊鬧出事。
見高佩珊情緒這麼激動,她氣喘呼呼的,她客套般勸,“阿姨,彆氣了,我們走吧,這事等楷瑞來處理。”
“冰莎,這事我不能忍,我絕對不能讓這個賤女人橫行霸道。她眼裡分明就是沒有我這個媽,她是巴不得我死,我是不會讓她稱心如意的。”
“你說誰賤了?你這樣介入自己兒子的生活,你就不賤了?你這叫多管閒事犯賤好不好?我哪裡是橫行霸道了,如果不是有楷瑞護着我,我早不知道讓你欺負多少遍了。
藍冰莎,你少來假惺惺,你最虛僞了。你們都巴不得讓我和楷瑞離婚,我偏不離,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嘟嘟不是楷瑞的孩子,哪怕是我生不出孩子,我也要賴着他一輩子。”
“你……你……你給我滾出去,我不要見到你。”剎那間,很是激動的高佩珊急喘氣。
藍冰莎在一旁安撫着,她脣邊卻泛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她現在的表情也很得意。
“我就不滾,我一直呆在這裡跟楷瑞長廂斯守。這裡纔是我的家,我不歡迎你們,請你們立刻馬上離開,否則我報警了。”
“你竟然要趕我走,還要報警……”突然一下子怒火攻心,高佩珊暈倒了,藍冰莎扶着她。
“媽……你怎麼了?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吵的,你那樣說我我真的很生氣。”見高佩珊暈倒了,虞崢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她的語氣放緩了,她也不再氣沖沖。
趕緊的,虞崢打了急救電話。
“虞崢,你不用這麼虛僞,就是你把阿姨氣倒的,她來兒子家,是你這個做媳婦的硬是要把她趕出去的,還說要報警。你狡辯就是掩飾,你真的毒如蛇蠍,你有把楷瑞放在眼裡嗎?
他對你那麼好,處處護着你,不惜跟阿姨做對,你現在是怎樣對待他媽媽的?哼,你就特麼的假猩猩,是因爲楷瑞不在家,你才露出真面目這樣對阿姨的吧。”
“我沒有,藍冰莎你胡說。”
虞崢要去看高佩珊,冷不防的,她被一雙大手推開。
因爲重心不穩,虞崢跌倒在地上。
這下她才知道邢楷瑞回來了,他一聲不吭,他非常兇惡地瞪了她一眼。
“楷瑞,你聽我解釋,並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的。我已經叫了救護車,我不是故意要氣……”
“滾,我不想看見你,如果我媽有事,我肯定不放過你。”
冷硬的聲音從齒縫間迸出來,怒火閃閃的深眸惡狠狠地瞪着虞崢,邢楷瑞黑沉着俊臉,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快浮跳起來了。
“楷瑞……”虞崢驚愕地望着邢楷瑞,他從來不會對她這麼兇的,現在,他不僅罵她,他還讓她滾,倘若他媽媽有事,他說他不會放過她。
鼻子酸酸的,眼眶一熱,瞬間,難過的淚水從虞崢的眼眶裡緩緩滑落。
她難以置信地搖着頭,她依舊坐在地板上還沒爬起來。
邢楷瑞對着虞崢吼完之後,他沒有再理她,抱起高佩珊,他匆匆走出客廳。
藍冰莎的嘴角微微翹起,她向虞崢揚起一絲淺淺的笑容,她還對着她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對了,就是要這樣,她只要耐心去等就好了。
不用她出手,自然會有人收拾虞崢。
誰讓她那麼蠢,她現在也是自己活該!
藍冰莎也跟着邢楷瑞走了,虞崢還怔坐在地板上,難過的淚水不僅模糊了她的眼睛,也把她的蒼白小臉浸溼了。
虞夕抱着嘟嘟親眼看到邢楷瑞的車開走了,她也聽到裡面有激烈的爭吵聲,爲了嘟嘟,她才迫不得已忍下沒有進去幫虞崢的。
至今,嘟嘟雖然不哭了,她那雙小手還是緊緊地抱着她的。
剛纔,她真的被高佩珊嚇到了。
邢楷瑞正在氣頭之上,不管現在說什麼,估計他也聽不進去的,她應該想想辦法,或許等他冷靜下來了再去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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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別墅裡安靜了下來,唯有虞崢愣愣地坐在地板上。
她無聲哭泣,單薄的肩膀不停地抖動着。
她是做得不對,但她也會內疚的,她也會道歉,可是,邢楷瑞那樣吼她,他那樣把她推開,她的心真的好痛,她現在真的好難過。
撲涑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虞崢的眼神有些哀怨。
虞夕抱着嘟嘟進來了,她在她面前蹲下來。
“虞崢,有沒有摔痛?”
“媽媽……媽媽不哭,嘟嘟親親。”說着,邢星桐親了一下虞崢的臉頰。
就連嘟嘟都這麼的懂事,虞崢很欣慰,可是,她的情緒並沒有因此好轉。
她還是很傷心,她的心還是很痛。
虞夕把虞崢扶了起來,她還把她扶到沙發那坐下。
邢星桐四處看了一下,她揮動小短腿抽了張紙巾,然後,她迅速爬上沙發。
不是很在行,她還是給虞崢擦眼淚了。
“媽媽不哭,有嘟嘟在,我們不跟壞奶奶玩了。”
“嘟嘟好乖,媽媽不哭了。剛纔摔得疼不疼?”說着,虞崢無亂地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她不哭了,就連嘟嘟都比邢家的人懂事,她很乖,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她也挺捨不得把她還給厲爵和虞夕。
嘟嘟搖搖頭,“不疼了,小姨幫嘟嘟呼呼了。”
虞崢點點頭,她鼻子泛酸,心裡也痛得難以言喻,她也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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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好虞崢的情緒,也把嘟嘟照顧好了,虞夕這才離開邢楷瑞家。
她沒有回華豐,而是去了華爾傳媒找厲爵。
那個天殺的混蛋,她真的想把他弄死,實在是太可惡了。
沒有經過通傳,虞夕強行走進電梯,她直接上了頂樓。
接到秘書的報告,厲爵微微眯眸,沒有猶豫,他告訴秘書不要阻攔讓她上來。
不用問,他也猜得出她的目的。
踩着高跟鞋,噠噠噠地響,虞夕黑着臉,她沒好氣地推門走進厲爵的辦公室。
一聲不吭,她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咻地,她拿起桌面上的咖啡就往他的臉上潑去。
沒有破口大罵,虞夕也不畏懼厲爵,她拿起桌面上能扔的東西都往他身上砸去。
該死的女人,又來撒野了,厲爵相當的氣憤,他閃爍着燦爛的火焰的眼眸冷颼颼地瞪着虞夕。
幸好咖啡涼了,他只是頭髮、臉和衣服溼了而已。
該死的女人,敢情她是特地上來砸了他的公辦室?
一地的狼籍,厲爵的怒火瞬間燃至最高點,他死死地瞪着虞夕。
怒不可抑,厲爵大聲咆哮,“神經病,立刻馬上滾!”
虞夕無視厲爵,她根本不聽他的咆哮,她依舊自顧自地朝他砸東西,就連文件夾什麼的也不落下。
“我今天不把你砸死我就不走!你的自私讓多少人傷心了,你知道嗎?你有良心嗎?好歹邢楷瑞都是你的兄弟,你非把事情鬧大,你過意得去嗎?我罵你人渣一點都沒有錯,因爲你壓根就是!”
“我給你臉你偏不要臉,是嗎?你不滾是嗎?”冷不防的,厲爵摁了內線電話,他要叫安保把虞夕轟出他的辦公室。
彷彿是被虞夕看穿了他的心思,她先他一步搶到電話,她想都沒想就朝厲爵砸了過去。
不偏不斜,電話機正好砸中厲爵的頭,他挺痛的,瞬間紅了。
“你再敢砸我試試看?”厲爵的深沉眼眸醞釀着一股黑沉的風暴,他極是火大地瞪着虞夕。
他的表情很嚴肅,他是說認真的,絕對不是口頭威脅而已。
“我就砸你了怎麼樣?如果不是你跑去告訴邢楷瑞嘟嘟不是他的女兒,他和虞崢就不會吵架,他們的關係就不會鬧得很僵,是你在他們心裡硬生生劃上一道傷痕的。我豈能放過你,現在把你殺了我也願意。”
“虞夕,這能怪我嗎?你們當初那樣做的時候就該預料到會有今天的結果。鬧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怪你們,要怨也是怨你們自己,跟我沒關係。我很正式地要回我的女兒,我沒有得罪任何人。”
“呸,我是不會把嘟嘟給你的。即便是邢楷瑞不要嘟嘟,他也不許虞崢撫養嘟嘟,我也會要回嘟嘟,輪不到你。你這個襁爆犯,你不配做嘟嘟的爸爸,你本身就是她的污點。”
“你說不給就不給啊,你又不是法官。我的女兒我一定要奪回來,就連你我也不會給。嗯哼,不曉得夏奕灈知不知道你給我生過孩子,至少我可以斷定他父母不知道你是個賤女人。
你再對我大呼小叫的,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虞夕,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你想嫁進夏家,沒門!或許吧,我可以好心收留你照顧我女兒,畢竟後媽再親也沒有親媽那樣親。”
“我就要嫁進夏家怎麼了,我礙到你了嗎?我就要做夏太太,不瞞你說,我準備和夏奕灈訂婚了,他不介意我的過去。只要他心裡有我,我可以不管世人的眼光,隨便你怎麼說。孩子我要,我也絕對不會呆在你身邊,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我敢說你肯定嫁不進夏家,你少做白日夢了。”莫名的,厲爵心裡又竄起一股無名怒火,他現在就恨不得掐死虞夕。
他也特麼的討厭聽到她在他面前提起姓夏那個臭小子。
“我生是夏家的人,死也要做夏家的鬼,我女兒也要跟着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