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幹嘛了?我們家來過客人了嗎?這燕窩誰送回來的?”厲爵嗤哼一聲,極爲不悅地道。
他霸氣的濃眉擰緊,若有所思。
這燕窩應該不是雲熙送回來的,風御野應該也不會送回來,倘若是他,他應該直接丟掉。
所以,那個人只能極有可能是虞夕那個該死的女人。
那個女人還真多管閒事,連他父母都找上了。
想着,厲爵心裡竄起了一股怒火,他雙眸裡也有火光在躍動着。
臉色極是黑沉,厲爵的性感薄脣抿得緊緊的,爸媽讓他坐下來,是要對他說教吧。
黝黯的眸光流轉着,沒等厲風行開口,他極是不悅地低咒一聲。
“你甭管這燕窩是誰送回來的,你又去打擾風御野的老婆了,是不是?人家已經懷孕了,你應該死心了,別再做無謂的事了。女人多得是,你幹嘛要盯着人家的老婆不放,你的眼光去哪了?你媽沒給你生眼睛嗎?”
厲風行的怒火壓抑不住了,他瞪着厲爵大聲怒斥。
真的要把他氣死了,他額頭上的青筋都要浮跳起來了。
就是這臭小子總是讓他大動肝火,一點也不讓他省心,他不要臉,厲家還要臉的!
“我送燕窩給她補身子,這叫打擾嗎?做不成夫妻,難道我關心一下她也不行嗎?爸,我的事你也管得太寬了吧?”
“你不小了,該成家了,今年之內你一定要找個女人結婚,否則,你就滾出華爾傳媒。”
“憑什麼?雖然華爾傳媒是你創下的,我這幾年的努力你是有看到的,華爾傳媒在我手中收益翻了幾倍。你讓我滾我就得滾了嗎?起碼董事會不會通過。隨便找個女人結婚,你兒子有這麼不濟嗎?爸,你這是趕鴨子上架!”
咻地,厲爵起來了,他懶得再聽父母說教。
“站住,你不許走,我和你媽還沒說完呢!”厲風行的表情更加嚴厲了,目光冷凝。
“你不讓我去搶我喜歡的女人,你已經做到了,讓我看着她和別的男人結婚了。你們還想我怎麼樣?難道我關心一下她也不行嗎?你們是我的父母,你們對我太殘忍了!”
擱下話,厲爵頭也不回,他走了。
他心裡很是煩躁,也很失落!
“你看看你兒子,真是氣死我了!我是他爸爸,那個混蛋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裡。”厲風行的衣袖已經擼高了,如果厲爵還站在這裡的話,他肯定要動手揍他了。
太氣人了,那股怒火他憋不住了。
“老公,彆氣了,教兒子不能急。爵兒不是有意頂撞你的,他是一時想不開。給他一點時間吧,他會想明白的。”
“他那個死腦筋會想明白嗎?我想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他都30歲了,還像個三歲小孩子似的,任性胡來,他的所做所爲簡直是胡鬧。”
傅明珠搖頭嘆氣,她也急啊,她也擔心厲爵。
她就是想不明白厲爵被那個叫雲熙的女人灌了什麼迷湯,他怎麼一條筋通到底了,說都說不聽,真的鬧心啊!
她就覺得虞夕不錯,比那個叫雲熙的女人好多了,厲爵那是什麼眼光,他竟然看不上人家。
孽緣啊,希望快點到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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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厲家,厲爵一邊開車一邊撥打了虞夕的電話。
電話一通,他沒好氣地吼,“你在哪?”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你找我有事?你要是對我有意見,電話裡說就行了,我不想見你。”
“那箱燕窩是你送去我家的?”冷硬的聲音是從牙齒縫間迸出來的,厲爵那張俊臉十分的難看,他的怒火也在直線上升。
“不是送去你家,而是送給你媽了。雲熙有風御野照顧,她不缺補品,她也不想浪費,所以,我就想到了伯母,送給她美容養顏挺好的。”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不講信用!你不是說咱們老死不相往來嗎,我的事關你什麼事,總是來插一腳,你特麼的討厭。你以爲我想見你嗎?呸,越看你越不順眼,一見到你,我恨不得掐死你!”
“你的事是不關我的事,我也沒理你呀。我說過的老死不相往來,我當然跟你永遠都不會有關係。喂,請你搞清楚,我在管雲熙的事,我見不得她心情不好,所以,你最好識趣別再來打擾她。我是她家寶寶的乾媽,我自然是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他,特別是你!”
“我說你就是腦子進水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雲熙不利了?我哪有要對付她肚子裡的孩子了?你這是在誣賴我!我關心雲熙,是你嫉妒她吧,所以,你藉口挑起事非。”
“我沒你想得那麼齷齪,你在我眼裡什麼也不是,我根本不用妒忌雲熙。倒是你,你一向都是對她居心*,別人懷疑你是理所當然。抱歉,我沒空跟你講電話了,掛了。”
虞夕說掛就真的掛掉通話了,厲爵立即火冒三丈。
她的語氣不慍不火,很淡然,這也讓他心裡極是不爽。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極厚臉皮的女人,他恨不得她消失,最好是永遠別出現在他面前了。
他只不過是想關心雲熙,這都被認爲是十惡不赦,還把他想成了有企圖,厲爵心裡也特麼的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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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吃飯,厲爵去了京都大酒店,他準備在那裡的西餐廳用餐。
在停車場,他看到了虞夕的車,那個該死的女人該不會就在京都大酒店裡吧?
不想見面,那他們還是有可能碰上的。
厲爵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停好車上去了。
見就見,他又不怕她,大不了就像陌生人那樣擦肩而過。
厲爵去了西餐廳,他並沒有看見虞夕,他隨便點了東西吃。
用完餐之後,他竟然鬼使神差到前臺問虞二小姐是不是在京都大酒店開了房間。
服務員告訴他沒有,虞二小姐去了健身房,而且,三樓的游泳池是對vip開放的。
想着是要去警告虞夕,厲爵直接去了泳池,在那裡,他真的看到了穿着比基尼的她。
皺着眉,眯着眼,厲爵的視線深鎖住剛剛上岸的虞夕。
不由自主,他眼神變得黝黯,他的俊臉也變得極黑,眉宇間有逝過一縷不悅的情緒。
穿得這麼清涼給別人看,敢情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很缺男人了,她來這種地方就是爲了*男人?
厲爵在心裡咒罵虞夕賤!
他還在緊盯着她,彷彿視線移不開似的,莫名的,他心裡竄起一股無名怒火。
“喂,我警告你以後別管我的事,要不然,我真的找人弄死你。”
虞夕擦着頭髮,她微歪着頭盯着厲爵,“你在跟我說話嗎?先生,我們認識嗎?”
“你真的不認識我嗎?虞夕,你好賤,*男人都勾到這種地方來了!髒死了!”厲爵湊近虞夕的耳畔,他的聲音依舊是從齒縫迸出來的,雙眸火光閃閃。
“我*男人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我的誰!說真的,跟過別的男人之後,我才發現我以前有多眼瞎。你好遜,器不大,活不好,我跟你老死不相往來是正確的。”
該死的女人竟然說他遜,她還敢嫌棄他那方面的能力。
厲爵雙眸猩紅,他的俊臉也蠻猙獰的,他兇惡地瞪着虞夕,額頭上的青筋眼看就要暴跳了起來。
“你……像你這種髒死的女人送我也不要,老死不相往來,我巴不得!”
抿緊薄脣,厲爵憤憤轉身。
他走,不見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最明智的。
她只不過是做完健身運動來游泳而已,他卻說她賤,說她*男人,他找死!
虞夕的眼眸裡閃動着黠光,在厲爵轉身要走的那瞬間,她一腳把他踹下泳池。
她看都沒看他一眼,她往女更衣室走去了。
“虞夕,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要是不把你整死,我就不姓厲了。狗屁的老死不相往來,你總是掛在嘴邊,卻一次又一次來惹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姓賴的。”
虞夕沒搭理厲爵,他吼她,她也當作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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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若讓風御野陪她去買東西,他說忙沒陪她去。
顧惜若在保姆和保鏢的陪同下依舊出門了,沒多久,風御野接到了一通電話。
“少爺,不好了,顧小姐被人擄走了,我們的人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