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輕微的力度撞入他的背脊,反彈在地,睿梓熙轉過了身,低頭看向地上。
那張本來本整的支票,這刻被扭成一團,孤零零地平躺在地上。
眼中有一抹寒芒閃過,他擡起了頭,直直地望着□□那個雙眼通紅的女人。
“怎麼?20萬賺少?”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雖然他一向對女人大方,可是,從沒有哪個女人曾讓他只因爲一夜 情,而開出了20萬的支票給她們,她是唯一的一個女人。
可是,現在他對她的唯一,竟被她這樣狠狠地扔在地上,漠視踐踏。
一番好心,竟換來這樣的對遇,這令他再好的心情也灰飛煙滅,更何況他現在的心情陰晴不定。
走上前,來到她的身旁,他俯下身,直直地扣起了她精緻的下額,“你不會還天真地以爲,自己仍有機會可以接近文軒,傍上一個大款吧?”
他凝視着她的目光有着寒光在閃,低沉的語氣添上了一股化不去的陰沉,“不要讓我發現,你繼續接近他,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蘇語沫被迫對視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還有那雙飽含警告的眼神,她渾身都在發抖,並非是因爲攝於他渾身散發的寒氣,而是他口中說出的,那些污辱她的話。
他到底將她當作什麼?
站街小姐還不夠?現在,還要強加一條水 性 楊 花的罪名給她?
睿梓熙看着她瘋狂顫抖的身軀,還有黑框眼鏡下,那雙盈滿淚光卻遲遲不肯落下淚水的雙眸,心裡終是閃過一絲不忍,放開了她。
低眸掃向地上那皺成一團的支票,怕這支票早被她損壞了。
擡手再次從身上掏出了那疊支票薄,他重新寫了一張20萬的支票,放在她的身前。
“不論如何,這20萬就當是對你的補償!”他也不懂得爲什麼,竟會對只見了三次面的她,保持這麼好的態度。
如果現在面對的是他的牀伴,又或者其它女人,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會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扮可憐,誰不會,可是,可憐能當飯吃嗎?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聰明的女人是絕不會哭哭啼啼,做些無用功,眼前明明就有彌補的金錢,她們當然會毫無猶豫地接受。
只是,明明是這樣認爲的他,卻在看到她倔強的反應後,沒有想像中的鄙荑以及不齒,反倒一反常態,再次寫下一張新的支票給她。
他想,他是瘋了!
不然,也不會酒醉上了她,更不會這樣好態度地面對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混亂地想着,他一刻也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裡,這種有違自己個性的事,他想他是真的醉了!
又或者,他是良心發現,像她這種要樣子沒樣子的女人,能找到的男人多數是老實悶騷型。而這類型的男人對於女人的第一次,是相當地計較,而屆時的她被發現不是原裝,怕會被那個男人一腳踢開。
想到這裡,他的心又漸漸地穩定下來。
看樣子,是若芯給他的打擊太深,所以他纔會這樣難得地體諒別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