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都會老的……”沈夏在這時候,也很是嘆息地附和,“我們都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子女很幸福快樂地生活,讓我們不再擔心……”
語沫的鼻酸酸的,她懂她們說這些話的意思,她們也是爲了她好,可是……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去接受她們的好意。
“夏姨,我曾經有過一段感情,我還沒有辦法完全將它放下……”
“我不在乎,只要你給我機會,我會讓你慢慢將他放下的。”建斌很是激動地插入,對於沫沫說的事,他當然懂。
那是兩年前種下的禍,他自然不可能要求她這麼快地遺忘,但是隻要她願意給自己機會,他一定會拼盡氣力,讓她慢慢地忘記過去的一切。
“是啊,沫沫,感情的事誰說得準呢。而且,兩個人生活在一起,靠的並不單單是愛情。再說了,感情這事還可以培養,你看我和楚叔,不也是由不熟悉到相愛了嗎?”沈夏挽着身邊的陳關楚,很是正經八百地說着。
誰說感情的事不能培養,她和他不就是範例嗎!
“……”語沫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後,她才擡頭,望着身邊的建斌,淡淡地要求,“能出來談一談嗎?”
有些事,是避無可避,既然遲早要面對的,還是早點兒面對吧。
她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提早面對,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或者會痛,但總比天天擔憂着要好。
“沫沫……”沈夏有點擔心地喚。
“夏姨,我和我建斌談談,就我們兩個人,請你體諒一下。”語沫很是客套和和善地說着,坐着的身軀也已經站起來了。
“好。”建斌答應了,起身跟着她的步伐,一同走出了室外。
酒店的花園,有着漂亮的園林,語沫沉默地走在前面,建斌一步步地緊跟着她的步伐。
走了一段很安靜的路,前面的她終於停了下來,扭頭面對面前的建斌,她開口:“今天……是你故意安排的嗎?”
她原來以爲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聚會,大家在隔了兩年後再相遇,肯定會有很多很多的話要交流,過去那二十幾年的相處不是假的,這些感情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可是,她從來不曾想過,今天等待她的竟是這樣的局面。
這樣的局面,就像是一場預謀的相親,更像是談婚論嫁的會議。
這樣的會議,讓她怎麼可以接受呢!
“沫沫……我想照顧你。”建斌很是真摯地開口,目光裡的灼熱和專注,是她不敢迴應的。
“建斌,你應該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很爲難……”語沫嘆了一口氣,扭頭不再面對他很是灼熱的目光。
面對老一輩的人,她有很多話都不可以說出來,尤其是那兩個曾經對她這麼好的楚叔和夏姨,她更是不知道怎樣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