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看着你僞裝的堅強,還有哭泣的無助,那一刻我知道了,以後我都得陪在你的身邊,照顧你。你總是這樣子不懂照顧自己,明明很是脆弱,卻要僞裝得很堅強。那天夜晚,芯兒打電話給我,說不介意我和你的事,只要我們分開了,就會回我的身邊。
我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期待了這麼久的事,卻在聽到之際,一點應該有的興奮也沒有。甚至面對芯兒的哭泣,我感覺到很心煩,在經過一晚的思考後,我還是拒絕了她。我也不知道自己拒絕她的原因是什麼,我只是知道你需要我,而我想待在你的身邊。”
“芯兒由小到大,總是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將她養成這種習慣,我也要負很大的責任。所以,我的拒絕令她無法接受,在你生日那天,我本來是打算回去和你慶祝的,但是芯兒打電話給我,她說:如果我不過去,她會讓我後悔一輩子。
那一刻,我很不安,怕她做出什麼事來,所以我只能失約於你,前去找她。當我找到她之際,她真的在做傻事,我將她送到醫院,可是她的情緒還在激動着,只要我稍稍有一點要離開的跡象,她就會很激動、很激動。
那晚,你的電話我不是不想接,但是芯兒一看到是你打來的電話,就變得很激動,就連手上的傷也再次拉扯到了,所以,我只能那樣拒絕,沒有聽完你要說的話。”
眸光裡,有掩蓋不下的酸澀和痛楚,他就這樣望着她,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着一陣陣像鑽石一般閃亮的碎鑽。
“我以爲,你只是要問我回不回去,我以爲只要我明天回去好好和你解釋一下,便什麼事也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在我不在的那一刻,你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如果我知道你發生這樣的事,
我會找來服務員,叫他幫我好好地看着芯兒,我會立即飛奔回去,我會立即抱你去醫院,我會在你耳邊,叫你別怕……”
那樣的一灘血跡,當時的她一定很害怕吧,他還記得,當他回到家裡,看到那攤血跡時,他的腿一剎那軟了。
胸口裡有股無法看到的鬱悶抵在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後來呢,後來,你又是爲什麼會和葉若芯一起?”語沫的臉上流着淚,她不知道自己的淚水是什麼時候流下來的,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她只能張着雙脣,不住地吸着氣。
“失去你的那幾天,我瘋了一樣地找,我找遍了a市的每一個角落,我找遍了平時和你走的每一個足跡,可是,我找不到你……”每每一想到那段日子,他的心就那樣揪着痛,如果當時的自己能堅決地聽她的電話,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