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一揮手,旁邊的比較靈光的一名屬下走上來,低聲問:“老大,有什麼吩咐。”
陸易心裡其實虛的慌,這些人其實也表面上並不直接受他管,而是齊凝兒帶來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一揮手,這些人到底聽不聽。
好在這些人中也不是所有人,全是兵軍營裡的耿直,現在還是有聰明勁兒的,陸易在心中大力點頭,不由得十分讚賞的望了望眼前的小兵。
他笑眯眯的說道:“你派一輛車,把我伯伯和我弟弟一道送回去,路上注意不要被別人發現,儘量低調,一定要親自送回家纔可以。”
那人一點頭,轉身就去張羅車輛了,不一會兒就開了車,陸易這心細如髮的做法,很得吳省道歡喜。
上了車之後,與陸易揮手,湊在耳邊交代:“那項目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力挺你們聖元。”
嘿嘿,要的就是這句話,陸易揮手狗腿的把吳省道父子送走,自己的火急火燎的猛烈揮手說:“趕緊開車過來走走,回去回去。”
他心裡可是掛着百八十班的疑問,而齊凝兒又受了傷,於是就加緊了他的焦急,馬不停蹄的就要滾回去。
他手底下那些兵也確實都緊張自己老大的傷勢,同樣的馬不停蹄,不消極話就走了乾淨。
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齊凝兒躺在屋裡,四師兄正在屋裡給她治傷,閒人一概免進。
而三師兄站在外面正等着,一看到陸易轉身就想走,陸易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了三師兄的後領子,臉上帶着古怪的笑。
“哎,三師兄,你怎麼看着我就走啊?”
三師兄本來要妞,誰知道陸易眼睛這麼尖,速度這麼快,上來就把他揪住了。
他又不好直接上手跟他打起來,只好認命的掛起假笑,回頭正對小師弟。
“哪能啊,小師弟,你這說的什麼話呀,我這不是,我這不是有事兒要去先處理一會兒嗎?怎麼就是躲着你呢?再說了我爲什麼要躲你呀?你想多了。”
三師兄隨便一糊弄,轉身又想走,陸易手一伸,第二次抓住他的胳膊,硬生生把三師兄掰到自己面前來,兩個人正對面對峙。
“你實話告訴我,昨天你們到底在我身上幹了什麼好事兒?”
三師兄一變,眼珠子到處骨碌碌亂轉,支支吾吾的就是半個字也看不出來。
陸易是最瞭解他的幾個師兄的,他這三師兄看起來吊兒郎當,但其實不愛撒謊,一問到他無法正面說出話的時候,他就想方設法的左躲右閃,甚至直接開溜。
可他這態度就很明確的告訴陸易,這裡面有鬼。
只是陸易實在想不到這其中的鬼到底出在什麼地方,他直覺跟齊凝兒有關,不由得就着急問:“三師兄,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到底幹什麼?是不是跟齊凝兒有關?”
他緊緊的盯着三師兄,果然看他眼神閃爍的,平時更加快了,不由心裡大震,臉色一沉,說:“你們果真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三師兄臉一苦說:這話怎麼說的?什麼叫見不得人的事兒啊?”
陸易纔不管他形容詞到底準不準確,只雙幣還兇,冷冷的掛機笑說:“不是你幹嘛不說,一定跟齊凝兒有關吧,不然她今天爲什麼臉色那麼慘白虛弱,只是區區收了一個子彈而已,作爲齊家的練武奇才,她連這點傷都受不了嗎?”
“她不可能這麼虛弱的昏倒,肯定是你們幹了什麼,不然我今天不會恢復的跟正常人差不多!”
這也是陸易死死咬着自己身上肯定出了什麼異狀的原因,也時時的確定昨天晚上趁他昏迷的時候,兩位師兄跟齊凝兒一定瞞着他幹了什麼。
只是他一醒來,事情緊急,而且他問過去沒有人願意開口,也就沒空糾結,先去辦了那邊的事兒。
現在回來了,齊凝兒還受了傷,他就覺得是時機詢問出來。
可三師兄左躲右閃,就是不肯說實話。
陸易心裡有一股火在燃燒,隱隱的有不好的預感,他用了種種的語氣說:“三師兄,不論事實什麼,既然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就有權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恢復?”
三師兄被陸易逼得恨不得抱頭鼠竄,他又不願不願意撒謊,破了修行,只好捧着臉大叫:“哎喲,我的小師弟,你就放過我吧,你就別爲難我啦,只要你好好的,誰都沒受傷,那不是挺好的嘛!”
陸易眼神一閃,拔高了音調:“這叫沒受傷嗎?你眼睛瞎了看不見呀,齊凝兒她現在還擱裡面躺着呢。”
三師兄放下手來,眼睛別往其他的地方說:“那不是,那不是,她中了子彈嗎?要是沒中子彈不還一樣的活蹦亂跳的,又沒出什麼大事兒,你這麼着急幹啥!”
陸易眉頭往中間隆起,做出個隱忍怒氣的樣子,赫到:“三師兄,你這話說的,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女兒?不知道她背後代表的是整個齊家,她爺爺你不認識啊?”
“你把他寶貝給弄受傷了,你知道我要付多大責任嗎?我還不想找死呢!”
三師兄眼珠子一轉,心裡也有點發虛,他在師門的時候,早就聽說過旗下那個老頭子脾氣不好。在軍政界那也是傳口氣,地上抖三抖的氣勢,而且還是出了名的護短。
這要是讓知道他寶貝閨女在他們手裡吃虧,恐怕確實沒那麼好算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事兒是齊凝兒她自己自願的,他們也攔過,就琢磨着辯解說:“小師弟,你想的太嚴重了,哪有那麼嚴重啊,再說了……”
“那也是她自己自願的……”
他後面這句話說的挺小聲,是自己暗自嘀咕,可偏偏被剛剛恢復了功力,無感變得極其敏銳的陸易聽在耳中,他莫名的心一抖,直接抓住了三師兄的袖子,喝的:“你說什麼什麼他自願的,她自願幹什麼了?”
“哎呀,我的小師弟,沒什麼,沒什麼,你放開我,我還有事兒呢,我先走了!”
三師兄決定還是先盾,實在是不想把那個秘密說出口,雖然他也感覺到這個事情是遲早要大白於天下被小師弟知道,可他也不願意現在單獨承受小師弟的怒火,所以乾脆走人。
陸易還想再抓,可這時阿強拖着兩個人已經衝了進來,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有氣無力的王鑫和約翰。
王鑫和約翰分別臉色發青發紫,坐在輪椅上,被阿強的手下一邊,一個推進來,看到陸易持也只是有氣無力的打招呼。
“老大。”
“老闆。”
打了招呼,兩人就垂下頭去,像恨不得縮到角落裡,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躲避陸易可能接下來就會出現的破口大罵。
也就是陸易這麼一分神,三師兄就瞅準了空子,直接往前一躥,那袖子就從陸易的手中脫手而出。
陸易大聲一吼:“三師兄,你回來,我話還沒問完呢!”
可三師兄腳程極快,早就已經竄出了數米遠,不一會兒就已經打開了門穿了出去,哪裡還管陸易在後面大聲大叫。
wWW▲ttKan▲C〇 陸易一甩手,惡狠狠的道:“先讓你蹦達一會兒,待會兒再收拾你。”
一回頭,就對着阿強變得鐵青的臉色,阿強跟狼頭差不多,也是齊凝兒手裡第二強的兵,情誼自然深厚,他一來就聽說齊凝兒受了傷,當然對陸易沒有好臉色。
就硬聲硬氣,值班班的問:“情況怎麼樣了?”
陸易當然明白他問的是什麼,翹起拇指往屋裡指了指,面龐就有點發虛:“還在裡面呢,正在給處理傷口,應該沒什麼大礙,沒有傷及要害,子彈只是嵌進了的手臂。”
“沒什麼的大礙?”這話重複的陰陽怪氣的,弄得陸易,心裡一沉,不由得就閉了嘴,跟站在面前的阿強對視。
阿強長着一雙單眼皮,眼珠子偏淺,可是裡面的神情也跟狼頭差不了多少,帶着殺氣不過他卻不比狼頭那麼明顯,只是默默的瞪着陸易,好半晌,才突然舉起手臂,狠狠的砸了陸易的肩膀兩下。
只要不是陸易功力已經恢復差不多,估計這兩下也要把他砸成內傷,叫苦不迭。
陸易暗中咬牙,確實動都不動。
就聽阿強用一種似乎咬牙切齒的語氣說的:“你小子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要是對不住我們老大,你可就小心了!”
說完就與陸易錯身而過,直到完全的措施,他的眼神還一直盯着陸易,其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阿強就走到一直呆在角落裡的榔頭身邊跟他一塊,靠着牆壁,低下頭,雙臂環胸,一起當壁花去了。
今天第二次被齊凝兒的下屬威脅,就因爲齊凝兒爲他受了傷,陸易流露出苦笑,慢慢的將那邊的視線收回來。
耳邊同時聽到底下兩道異口同聲的讚歎聲:“哇嗚,好帥啊!”
王鑫和約翰兩眼冒冒星星的,崇拜的望着角落裡的兩個人,他們雖然不明白這些人的來頭到底是什麼,可是,這麼久的相處以來,大概也能搞得清楚,他們來頭不小。
就憑他們的身手和平日的行事作風,再加上對齊凝兒,背景的些微瞭解,兩個人都覺得要不是因爲陸易,恐怕他們跟這些人那是一輩子都打不了交道的。
男人,本來就會對強壯的個體產生崇拜的情緒,更何況約翰和王鑫,一個是芸芸衆生的普通平民,雖然倒黴了一點是特色,另外一個是從小混跡市井長大的小混混,自然對這種人更加崇拜,從心底裡有着憧憬。
陸易最看不慣他們那個樣,一腳踹上去,直接把兩個人弄一串的往旁邊歪倒,兩人倒在兩邊的地上趴着,各自大叫。
“哎喲,腳下留情啊!”
“哎呀,老大,你這是想踢死我們呀。我上有三歲老母下有八……額,算我放屁!”
陸易不懷好意的笑着。
他慢悠悠的把自己捏成一團的手紙伸開,裡面原本的東西已經被他捏成了粉末,當着兩個人的面,飄飄悠悠的扇到了地板上,嚇得兩個人的臉比那些粉子還白。
王鑫知道老大是被他這萬年不改的辯詞,搞得心不耐煩了,這是警示他別廢話,於是他就戰戰兢兢地跟王鑫縮成一團,趴在地上起都不敢起來。
陸易看他們兩個那個慫樣,本來準備扔過去的巴掌印是這款停在辦公中,怒聲問:“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搞什麼鬼?不是讓你們好好的呆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