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秦子佑便在門外焦急的敲門,那一聲聲怕是要把人耳朵震破。
秦染和年司曜立馬分開,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有時候覺着秦子佑怎麼就像個孩子一樣,這麼倔強這麼執着,而且做的事還這麼誇張,完全不像個父親該做的。
“父親,天天查房,有意思嗎”秦染對秦子佑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尊重,一想到秦氏就是秦子佑從內部瓦解的,秦染就覺着心口堵得慌。
“我已經多次警告你們兩個人,這是在秦家,請你們注意下自己的言行。”秦子佑對年司曜的厭惡一天更勝過一天,如果沒有年司曜,秦氏早就垮臺了。
“父親,在秦家要注意自己言行的人恐怕不是我也不是司曜。”秦染意有所指的說道,她冷冷的看着秦子佑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你這孩子,說話沒大沒小。”秦子佑氣惱的說道,被秦染的眼神徹底激怒。
“父親,做人最怕心虛。”秦染意味深長的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子佑,像是要看看秦子佑會不會心虛。
秦子佑帶着一身晦氣離開了,他覺得秦染簡直莫名其妙,但是心裡莫名的又覺得哪裡不對勁。秦染的話一句一句紮在他的心口,讓他十分難受,心裡說不上來的悶。
年司曜沒有想到秦染這麼衝動,就這樣和秦子佑來也是好笑,陸楓的父親爲他留下一封復仇信,而他的母親卻爲他留了一封感謝信。
如今這封感謝信由陸楓親自交到了秦楓的手中,陸楓的母親一輩子都感激的人正是秦楓。
“你要拿這封感謝信換秦氏”秦楓笑了,他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
“對,母親一直都很感激您,秦氏毀在我手裡,我心有不安,但這是我父親的遺願,我不得不從。”陸楓說的那個冠冕堂皇,秦染在一旁都聽不下去了。
“現在我也該完成母親的遺願,感謝總要拿出點實際的東西來,讓我收購秦氏,以後秦氏依舊由你們秦家人執掌,只是最大的股東是我。”陸楓指着自己說道,秦染從未想過陸楓也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一天。
“哈哈哈楓兒,你真愛開玩笑。”秦楓笑的肆意,陸楓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個乖巧的孩童了。
“這筆買賣,你們秦家不虧。”陸楓繼續說着,他就是要拿下秦氏,就是要秦家人爲自己打工。
始終陸楓如他父親一般,恨着秦家人,他認爲是秦家人毀了自己的家庭。這樣的仇恨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扯平的,陸楓的報復要比他父親設想的還要猛烈。
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秦子佑終於出聲了,“楓兒,你要秦氏沒問題,可是我們秦家人不會給你打工的。”
面對秦子佑的出聲,秦染和年司曜都迷糊了,貌似哪裡不對勁,秦子佑不是和陸楓是一夥的,這會子怎麼又爭鋒相對的感覺。
更何況秦子佑一臉正氣的樣子,看上去分明是君子坦蕩蕩,兩個人面面相覷,這齣戲他們看不懂了。
“哥哥,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陸楓不解的看向秦子佑,這個時候秦子佑突然來這麼一招,是什麼意思。
“楓兒,鬧劇該收場了,我陪着你胡鬧了這麼久,還不夠你解恨”秦子佑看向陸楓,始終是自己的弟弟,將真相說出來的確不忍。
“胡鬧,鬧劇”陸楓怪異的看向秦子佑,隨後又看向秦楓,完全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楓見衆人一臉疑惑,便索性當起瞭解說員,將事情的原委一併解釋。聽完秦楓的一頓解說,秦染和年司曜才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完全的逆轉啊
秦子佑並沒有背叛秦氏,他做的那些不過是將秦氏轉移,陳舊的秦氏的確有很多問題,包括古老的秦家也存在着不小的問題。
一面是爲了解開陸楓的心結,一面是爲了清洗秦家,秦楓與秦子佑便想出了這樣的計謀。
陸楓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子佑,他沒有想到最終會是這樣的結果,記憶中秦子佑那貪婪的眼神,難道全是裝的嗎明明對金錢對權力渴望,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做戲。
“楓兒,冤家宜結不宜解,陸家和秦家原本是世交。如今你我分別爲陸家和秦家的掌舵人,又是血濃如水的兄弟的關係,爲何不能重歸舊好。”秦子佑一臉心疼的看向陸楓,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捨不得讓他美夢破滅。
“爲什麼都要騙我”陸楓痛苦的說道,“爲什麼你們秦家欠我們陸家就要一筆抹去嗎”陸楓不願,也不甘心。
“秦家的確虧欠陸家,但那畢竟是個人的行爲,秦家也因此失去了一個壯丁,秦家難道就不是受害者嗎”秦楓一字一頓的說道,他的哥哥也不知道還活着嗎
“對,真的要算起來,秦家對陸家有恩。”秦楓的小兒子也忍不住插話。
“多年前,陸家搬到t城舉目無親,是秦家幫着陸家創業,要是沒有秦家,陸家現在能有這樣的家業嗎”
一聲一聲彷彿是對靈魂的拷問,秦染和年司曜在一旁安靜的聽着,事情得到了這樣的逆轉,倒也是個不錯的結局。
那一日陸楓帶着一腔的心思從秦家離開,後來他只是沉默,想了許久,陸家的確不佔理。
回到陸家的陸楓,將自己關在書房中,他將父親的信找了出來,看了許久。
“或許真的不該將罪責都怪罪到秦家頭上。”陸楓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他累了。
這段時間費心費力,做了那麼多不光彩的事情,他也是爲陸家抹黑。陸楓有點瞧不起自己,想着秦染的眼神,想着秦染與年司曜之間的默契,陸楓覺得自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