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世上最折磨人的東西,而生活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也是最公平的存在。 有些人爲了生活妥協愛情,有些人爲了愛情向生活宣戰。沒有人能逃出不幸,有的只是幸福的定義不同。
像一陣風吹來了春天的火苗,愈演愈烈,從身體燒到靈魂。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坦白”蘇熙雙手環胸,她現在掌控主動權,想要傅越澤誠實,那就再強一點再強一點。
“時間到了。”傅越澤滿不在乎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已經超過了三十分鐘。
既然時間到了,那麼就沒有必要繼續與蘇熙糾纏下去,傅越澤打算離開這裡,不然他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
“不要走。”蘇熙拉住傅越澤的衣服,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
死死的盯着蘇熙,傅越澤抑制心中的不忍,試圖將蘇熙的手扒開。
“一定和宸宸有關,是不是秦懷川逼你這樣做。”蘇熙近乎嘶吼的說道,沒有其他的理由,這是最有可能性的。
傅越澤詫異的看向蘇熙,他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是秦懷川”蘇熙再次詢問道。
“不是。”傅越澤果斷否定。
“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又在想着什麼變態的想法。”蘇熙肯定的說道。
“我很亂。”傅越澤無奈的說道。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無腦,這麼簡單的一件事,爲什麼會被自己搞砸。打定主意隱瞞蘇熙,打定主意讓她誤會,爲什麼又要猶豫爲什麼留下破綻。
“縱然你知道一切,那又能怎樣”傅越澤疲倦的說道,他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所以你才做出這些荒唐的事情,你的計劃是臨時起意嗎處處都是漏洞,你就算想要騙我,也請你不要將我當做傻子,你這些反常的舉動破綻百出。”蘇熙覺得這就是一場鬧劇,兩個人做了一些腦殘的事情,白白讓別人看笑話。
“是,我充滿了矛盾,我想要欺瞞你,又想要對你全盤托出。”傅越澤從未做出過這麼不經腦子的事情,他也在心中恥笑自己,笑自己猶豫不決。
“爲什麼不能對我全盤托出,爲什麼選擇欺瞞我,難道我不是你最信任的人”討厭傅越澤這樣的性格,什麼都想要自己解決,有什麼事不可以攤開說的。
“在婚禮前,秦懷川讓我當作衆人的面取消與你的婚禮,不然就爲我們送上一份大禮。他腦中全是無聊變態的想法,我根本沒有辦法猜測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傅越澤有些挫敗的說道。
“那麼爲什麼不告訴我”蘇熙死死的咬着這一點。
“秦懷川不讓我告訴你,我怕身邊有他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傅越澤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內奸。
“後來爲什麼製造緋聞,也是秦懷川讓你做的嗎”蘇熙對傅越澤與葉青嵐的緋聞耿耿於懷。
“秦懷川讓我逼你離開a城,他似乎正在籌備着最後的交鋒,我並不清楚爲什麼他要讓你離開。但我認爲你離開是一個好的選擇,最好你能將孩子都帶走,和年司曜去法國,在那裡年司曜會保護好你,而我在法國的勢力剛好也能派上用場。”傅越澤爲蘇熙仔細的分析着,他做好了一切打算,只是他設的局有問題才讓蘇熙發現了破綻。
“秦懷川心裡到底想着什麼他做的一切單單只是衝着你來的”蘇熙好奇的問道。
“是。”很顯然秦懷川要報復的人是傅越澤。
“你們到底有什麼恩怨”蘇熙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傅越澤與秦懷川能有什麼瓜葛,明明彼此還陌生兩個人。
“很快就會有答案。”傅越澤將希望寄託在沈青檸身上,以沈青檸與秦懷川的關係,或許沈青檸能知道一些內幕。
“澤。”蘇熙淺淺的喊道,“你可以抱抱我嗎”
傅越澤伸出手,將蘇熙攬入懷中,兩個人相互依偎着。蘇熙緊緊的抱着傅越澤的腰身,在傅越澤的懷裡胡亂的說着。
“澤,你總是學不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愛我就要相信我。”蘇熙並沒有過多的責怪傅越澤,她現在對待感情比以前要成熟多了。
愛情中的困難要迎難而上,千萬不能逃避,蘇熙十分肯定傅越澤是她相伴一輩子的人,那麼就無所畏懼他們遇到的險阻。
“我第一次被別人弄得毫無招架之力。”傅越澤心有不甘的說道,秦懷川所作所爲讓傅越澤無力應付。
“所以你開始懷疑自己,懷疑一切,甚至連自信心都開始動搖”蘇熙一字一頓的說道。
從未見過傅越澤如此不自信,他做什麼事都自信滿滿,還是第一次這般畏首畏尾。
“是,我很抱歉,我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子孩子。作爲一個男人我是失敗的,縱然在別人眼裡我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但我清楚我所有的成就都無法掩蓋我是一個失敗的父親失敗的丈夫。”傅越澤痛苦的說道,未曾這般深刻的反思自己。
以前視爲最重要的傅氏集團,如今在他的眼裡不再那麼重要了,他的家庭已經散了,又有什麼資格去掌管一個集團。
這段時間傅氏集團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傅越澤拼盡全力去解決補救,他已經疲倦了,如果最終沒有守住家族企業,那就讓傅氏與父母一起埋葬。
有時候他情願做一個普通人,有着正常的家庭,做着最簡單的事情。從小到大都對傅氏充滿了責任感,如今是時候讓這些責任感見鬼去。
“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你還願意嫁給我嗎”傅越澤已經做好拼盡一切的打算,與秦懷川最後一戰,只要能一家平安團聚就夠了,其他的已經不奢望。
“我這輩子賴定你了。”蘇熙狠狠地咬住傅越澤的肩膀,隔着衣服傅越澤都感受到痛。
“最近老是愛咬人。”傅越澤寵溺的說道。
“你是我的,不准你這麼絕望,秦懷川是人,不是神,他沒有本事決定我們的未來。未來依舊在我們的手裡,我們有很多機會有很多可能,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那一個。”蘇熙邊說着邊收緊自己的胳膊,想要與傅越澤融爲一體。
事情出現了轉折,當傅越澤與蘇熙親密的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引來了其他人的側目。每個人心中都掛滿了問號,之前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現在未免太過親熱了吧是不是他們錯過了什麼
“爸爸,媽媽。”蘇梓軒試探的喊道。
年司曜朝着傅越澤遞出一個眼神,兩個男人用眼神做了最簡單的交流,年星辰則毫不關心的態度。
“司曜,我們有事與你商量。”蘇熙對年司曜說道。
聽到自己被點名,年司曜立馬全身繃緊,目前來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再次來到書房,大廳裡丟下了兩個孩子,蘇梓軒與年星辰面面相覷,大人們好難懂。
年司曜一個人面對着蘇熙、傅越澤兩個人,頭皮發麻的感覺遊走在全身。
“司曜哥,你願意幫助我們嗎”蘇熙一臉誠懇的問道。
年司曜看了看蘇熙,又看了看傅越澤,他並不認爲自己可以sayno。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一直以來就將蘇熙的事當做自己的事,年司曜並不介意蘇熙帶來的麻煩。
蘇熙看了眼傅越澤,示意傅越澤來說。也沒有什麼好扭捏的地方,傅越澤落落大方的開口了。
“秦懷川讓我逼走熙熙,並明確向我表示,如果熙熙不離開a城,他就不會回來a城。我想與他最後交戰,所以熙熙必須離開a城,我希望你能帶熙熙還有我們的孩子去法國,在法國我也有自己培養的勢力,我會讓他們配合你們。你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我不想有後顧之憂。”傅越澤說出自己的打算。
“嗯。”年司曜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所以也並不意外。
“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年司曜對自己的實力還是相當自信的,秦懷川難不成能通天。
“我不想去法國。”蘇熙突然出聲。
傅越澤有些意外的看向蘇熙,這不是已經商量好的事情,這個時候怎麼變卦了。
“我想去t城,以秦家在t城的勢力,應該足以護我母子周全。至於司曜哥,我希望你能留在a城幫助澤,你們兩個人聯手勝算更大。”在蘇熙看到年司曜的時候,她突然想起年司曜曾經在t城待過,進而聯繫到在t城的秦家,她畢竟身體流着一半秦家的血,她相信秦家不會坐視不管的。
“t城”傅越澤疑惑的說道。
年司曜心裡咯噔一聲,一說起t城,他就有些心虛。
傅越澤朝着年司曜投來疑惑的目光,而年司曜還在神遊太虛,說不好t城到底是美好還是噩夢。
“相信我。”蘇熙將傅越澤的腦袋掰向自己,眼神堅定的說道。
“你這是胡鬧。”傅越澤不能同意,如果秦家不靠譜的話,無法虎他們母子周全,這豈不是得不償失。
“放心,秦懷川的目的不在於我,我很安全。目前最不安全的人是你,司曜哥會給你很大的幫助。”蘇熙漸漸瞭解到年司曜與道上的人很熟,如果秦懷川真的將事情鬧大了,年司曜這一層關係肯定能用得着。
年司曜配合蘇熙對着傅越澤點點頭,如此直觀的感受着蘇熙對傅越澤的關心,還是無法做到不在意。空氣變得稀薄,想要逃離這裡,腦中突然涌出了某個名字,亂糟糟的心思讓他整個情緒不佳。年司曜正處於過渡階段,既無法徹底放下蘇熙,又無法繼續爭取蘇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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