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被人說成是做事情有始無終的蘇熙,在將客廳還原以後,就乖乖的走到臥室裡的主浴室,去給貴不可言的絲毫不能得罪不能出任何差池的貴客去放洗澡水了。
屆時傅越澤已經將西裝外套脫掉,領帶甩在牀上,白色的襯衫釦子被解開幾顆,胸肌微敞。
這樣的情景加上這個人,蘇熙不得不想起今早的事情。
她臉頰一熱。
暴露狂
花心大蘿蔔
“傅先生,您的熱水放好了。”不管心裡是怎樣腹誹,將水放滿後,蘇熙走出來態度依然恭敬的說道。
傅越澤走過去,看都不看蘇熙一眼,將襯衣脫下,隨意直接扔到了地上。
等傅越澤進去浴室,將浴室門關上,蘇熙任勞任怨的將襯衣撿起來摺好放到一邊。
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看起來還有得折騰,傅越澤好像打定主意要和她耗下去,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家。一般來說,蘇熙很少會在晚上和客人共處一室,孤男寡女,黑燈瞎火
這也是貴賓的晚上一般都安排男服務生的原因。
可傅越澤來頭太大,他的要求他們又怎麼能推辭
儘管無理,儘管明知是刁難,也只能硬生生的接着。
在這時,蘇熙望着窗外閃爍的霓虹,有點後悔今天早上和傅越澤對着幹的衝動。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做起事情來還不經大腦那麼衝動
“蘇若熙”
想得太投入,裡面的人泡好了澡走出來都沒有注意到,聽到蘇越澤喊她,聲音裡面飽含不悅,蘇熙這才驚醒過來。
“是的,傅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蘇熙的位置是站在臥室門口,公司裡面的規定,客人在的時候,客人的房間他們是不能隨便進的。
傅越澤此時正站在牀尾,離她只有幾步遠的距離,他銳利的眸子掃向她,像是要把她全身上下包含她的想法全部看穿。
蘇熙不自禁的連呼吸都慢了幾拍,被傅越澤那樣的盯着,實在是壓力太大。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不是她而是別人,恐怕早已經在傅越澤的盯視下拔腿就跑,奪門而出。
“不是要進行全身按摩”半晌,傅越澤看着蘇熙垂着低低的腦袋,不太耐煩的說道,“還不過來。”
全身按摩
她什麼時候說要給他做這個了
雖然以前南宮靜的確有交代過,隔三天要給傅越澤做一次,但自從發生了今天早上的事,蘇熙就再也沒考慮過這件事情了好嗎
蘇熙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已經躺好的傅越澤,不太敢相信。
“不要發呆。”傅越澤不悅的回頭,“精油在客廳的櫃子裡,拿了快點過來。”
說話的人太理直氣壯,聽着的人想想拒絕的後果,最終還是心有餘悸的想反抗一下
“傅先生”蘇熙的聲音有些遲疑,趁着傅越澤凝眉看她的時候她趕忙接着說道:“不如我讓我的同事來幫你做全身按摩,我”
豈料這一句話就像是捅了馬蜂窩,傅越澤倏地眯了雙眼,他掃蘇熙幾眼,緩緩走過去,擡高她的下巴,聲音危險低沉:“叫你的同事你的哪個同事”
“就是”在傅越澤的高壓下,蘇熙的心開始紊亂不堪,她壯着膽子回答,可才說兩個字就被傅越澤打斷。
“蘇若熙,爲什麼不敢自己來”他嗤笑一聲,“你在害怕你害怕什麼”
“只聽過客人挑妓女,還從來沒聽過妓女挑客人,就你這副尊榮,打包送到我的牀上我都不會要你,蘇若熙,在我眼裡,你連妓女都不如。”傅越澤甩手將蘇熙放開,眼神輕蔑,語氣嘲諷:“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現在乖乖過來給我按摩,侍候好我,或許我給你一條活路;第二,現在馬上從這裡離開,明天從這個酒店裡面消失,中國那麼大,相信總有你蘇若熙的容身之處。”
二選一的題目蘇熙要怎麼選
蘇熙手握成拳,忍得渾身都在顫抖。
不能衝動。
千萬不能衝動。
一衝動,就什麼都完了。
“傅先生,您稍等,我準備一下,馬上就來。”
強壓下心中洶涌而起的憤怒,半晌,蘇熙垂頭,咬着牙說道。
其實從按摩的角度來講,還是要來男人來做會比較舒服,首先女人的力道就沒男人足,體力也不夠,豪御酒店要求客服人員必須要學會這項技能,但實際操作卻很少,畢竟他們這是酒店,並不是按摩館。而蘇熙,根本是學的時候用功,實際操作經驗爲零,手生得很。
“力道重點。”
她忍。
“你今天晚上沒吃飯嗎”
她再忍。
“你到底會不會”
她
真想拿毛巾把他的嘴巴給他堵住
但已經見識過傅越澤的脾氣到底有多壞,蘇熙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一忍再忍,忍無可忍,還是得忍
漸漸,傅越澤沒有再說話,閉着眼睛好似睡着了。
蘇熙手力漸輕,傅越澤也沒有絲毫反應。
時間已經午夜11點過快到12點,蘇熙早已想離開這裡回家去。輕輕的收回了手,蘇熙將牀上的被子拉過來小心翼翼給傅越澤蓋上,轉頭開始收拾剛用過放在一旁零零散散東西。
收拾完,蘇熙不經意朝着側面的牀上看了一眼。傅越澤長得真的得天獨厚,平日裡那雙過分凌厲的眼此刻閉着,只看到又長又翹的睫毛,鼻子高挺,脣因爲才洗澡沒多久的關係,是好看的蜜色,皮膚細膩光滑,連細孔都見不到,好得讓女人都要嫉妒,這個人醒着的時候那樣的可惡,可睡着的時候卻讓人連想到墜入人間的黑天使,危險又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這麼迥然不同的風格怎麼會集合在一個人的身上呢
蘇熙暗自搖了搖頭,轉身便要走。
“去哪兒”沒想到還沒踏出腳步,一瞬間天旋地轉,人已經被壓到了牀上。
那個本該睡着的人,那雙緊緊盯視着她的眼裡哪有絲毫困頓明明清醒的可怕
“我還沒答應,你就想走”傅越澤問道。兩個人身貼着身,脣與脣的距離,不到三釐米。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蘇熙完全愣住。
“我”
蘇熙眼神閃躲,臉倏地一紅。被傅越澤緊緊密密的壓着,蘇熙的腦子現在已經結成漿糊。
傅越澤卻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樣,眼睛越眯越小,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危險。
沒有錯。
真的很眼熟。
難怪,從電梯裡見到她第一眼明明打扮得這樣醜,他竟然還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難怪,這幾天無意間總是隱隱有些期待,到後面甚至有些不愉,她居然一直都沒在自己周圍出現。
而今天,他竟然又因爲她做出這些匪夷所思他絕不可能做的舉動爲難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該死的又醜又土讓人多看一眼都嫌棄的女人
她真是好得很。
竟然裝做不認識他
那眉,那鼻,那小巧得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的脣,還有緊張的時候那欲蓋彌彰又心虛又害怕的模樣,和記憶中消失了六年的那個女人真是該死的完全吻合
“蘇若熙”
傅越澤眯着眼,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
眼睛只盯着眼前女人的脣,鼻,眼,不注意看絕不會發現的精緻的臉,一遍又一遍,貪婪的,憤怒的,咬牙切齒。
他的手輕輕的摸上她的臉頰,竟然微微有些發抖,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蘇熙感覺到來自傅越澤身上的隱忍的怒意還有澎湃的情感,微微僵住。
“傅先生,請您”傅越澤的手在她的臉上游移,輕撫,她的手上,身上,不自覺的起了一層疙瘩,他就像是在愛憐他在這世上最寶貴的珍寶,這感覺實在是讓蘇熙害怕。
“你想我做什麼”傅越澤輕聲問道。
蘇熙不知道傅越澤又怎麼了,這種感覺太奇怪,索性將雙眼一閉,用盡量義正言辭的聲音大聲道:“傅先生,您剛纔還親自說,對我一點也不感興趣,您說話算話。現在請您放開我,讓我回去。”
蘇熙也不費力掙扎了,多次落在傅越澤懷裡的慘痛經驗告訴她,掙扎是沒用的
“呵呵”傅越澤傾身,脣貼近蘇熙的耳,溫熱的氣息噴灑的蘇熙的耳際,“蘇熙,你逃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以爲我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嗎”
他的聲音實在很輕,輕得蘇熙幾乎快覺得自己要聽不到。
幾乎。
“你說什麼”蘇熙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傅越澤。
傅越澤卻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再自然不過的笑容,足以融化冰雪,“蘇經理,好話我只說一遍,既然你沒有聽見,那麼今晚就是答應我陪我一起睡覺。”說罷,他的手就開始解蘇熙的衣裳。
“等等”蘇熙頓時目瞪口呆,手忙腳亂的去擋。
“傅先生,你在幹什麼你不能脫我的衣服”
“傅先生”
“傅越澤”
“啊,你這個混蛋你說話不算話,把我的衣服都脫完了我明天就辭職我要告你強暴”
蘇越澤脫女人的衣服乾淨又利落,三兩下就把蘇熙扒光,蘇熙真是忍無可忍,再忍她就要被人直接吃幹抹淨屍骨都不剩了
傅越澤卻是一直含笑,就是蘇熙再怎樣罵,再怎樣掙扎,笑容都一直未曾停歇。反而就更加燦爛的趨勢。
他脫光蘇熙,只剩下薄薄的貼身衣物,伸出雙手把她摟在懷裡,很緊很緊。
“傅越澤,你放手放手知道不知道”
“我不幹了我辭職我明天就離開,傅越澤你這個王八蛋你放開我”
在傅越澤的懷裡,蘇熙仍然不放棄掙扎。王八蛋這三個字已經是蘇熙匱乏得可憐的罵人詞彙裡蘇熙想得到的最狠毒的了。
“噓,熙熙,不要鬧。”蘇熙一直在他懷裡動來動去,傅越澤的雙眸漸漸變得幽深。
“不要亂叫我有和你很熟嗎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我只是客房服務我不是妓女,我不陪睡傅越澤你太過分了”
蘇熙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傅越澤的溫柔來得這樣不合時宜,卻不知爲何戳中了蘇熙的心臟。
她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
這一天裡從傅越澤那受到的挫折和不公平待遇,所有極力隱忍的情緒都在這一刻爆發。
“別哭。”傅越澤見她掉眼淚,眉頭一皺,聲音有些繃的命令。
女人在哭的時候,最聽不得的是什麼
一是勸哄,二是命令。
你越勸她越委屈,你越命令她越要唱反調
蘇熙哭得更兇了
傅越澤眉頭越皺越緊,懷裡的女人哭得抽搐,他越看越煩躁。
猛的翻身,將蘇熙壓在身下,用自己的驕傲頂住蘇熙的柔軟,他冷冷的威脅:“再哭,我現在就要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