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外面寒冷無比,但屋內依舊是宜人的溫度,恆溫系統的確不錯,傅越澤深入研發的話,一定會有市場。
蘇梓軒很快的就解決完了自己碗裡的白粥,他隨意的吃了幾個點心,挺着肚子對蘇熙說道:“我飽了。”想要早點出去,看着外面厚厚的一層積雪,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看着蘇梓軒準備出門的架勢,蘇熙冷冷的說道:“等會。”她上下打量着蘇梓軒,穿着小熊睡衣就敢出門,真的不怕感冒。
“你看看你穿的。”蘇熙不得不提醒自己寶貝兒子,小熊睡衣一點也不抗凍的。
蘇梓軒這才注意到自己還穿着睡衣,屋內太暖和以至於根本感受不到冰寒,他想了想,決定上樓穿上自己抗寒的皮衣。
年星辰見蘇梓軒已經離桌,便也興致索然的說道:“寶寶也飽了。”
傅越澤繼續用着慈父的眼神看着年星辰,別說年星辰被看的很怪異,就連蘇熙都受不了。
“咳咳……”蘇熙乾咳提醒傅越澤,“傅先生你還要看多久,用餐的時候不要分心。”難道這就是傅越澤的辦法,蘇熙深深地擔憂,看來還是自己找個機會與年星辰好好說說。
年星辰也嫌棄的看了眼傅越澤,討厭被人這樣盯着看,也不知道怪蜀黍到底哪根筋不對,沒事就喜歡亂看人家。
年星辰邁着小短腿,一步一步爬上樓,因爲經常上樓下樓,年星辰已經很熟練了。
蘇熙用着警告的眼神示意傅越澤,嘴上說着,“就連孩子都看出你不對勁,你還是低調點。”蘇熙仇大苦深的說道,傅越澤果然靠不住。
“以前讓星辰缺失了太多父愛,我現在要一併補回來。”傅越澤信誓旦旦的說道。
蘇熙很想說,年星辰一點也不缺父愛,很多人像是對待女兒般疼愛着她,更何況她一直有着一個名義上的爸爸年司曜,年司曜給她的父愛並不比別人少。
轉念一想這麼說會刺激到傅越澤,索性直接將話吞了下去,對着傅越澤擠出一個笑容。
“等你和星辰相認了,再彌補也不遲,你現在的眼神和癡漢的眼神沒什麼差別,不知道還以爲你有戀童癖。”蘇熙直白的說出殘酷的現實。
“孩子這麼小,會明白這件事嗎?”傅越澤有些擔憂,儘管年星辰已經有五歲兒童的心智,但這麼複雜的事情,不是兒童能夠理解的。
“應該會吧,我也想等她大一點再說。”蘇熙自己也不確定,她心裡的打算就是等着年星辰大一點,能夠理解這件事了,再與她好好地說說。
“我想盡早與星辰相認,但又怕孩子反感我。”傅越澤說出自己心裡的擔心,如果年星辰理解有誤的話,那好好地一件事就不知道會向什麼方向發展。
“等星辰與你熟一點,再開口,現在說讓她難以接受。”年星辰還是決定推遲,之前不過是生命的路人甲,突然變成了自己的爸爸,換做是蘇熙,她也無法接受,更別提還是孩子的年星辰。
“那我再等等。”傅越澤有些惆悵的說着,以後再也不敢惹蘇熙生氣,女人生氣的後果很嚴重,當初爲什麼不能早一點覺悟。
換上黑色的皮衣,蘇梓軒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欣賞着自己精緻的容顏,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再看年星辰被裹成了一團,不能讓媽媽穿衣服,不然就是年星辰這種後果。
下樓的時候,蘇梓軒覺得年星辰都是滾着下來的,圓滾滾的身體艱難的移動着。
兩個孩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英姿煞爽的蘇梓軒,以及旁邊一團肉乎乎的年星辰。
“妹妹走的好艱難。”蘇梓軒不忍心的說道。
“多穿一點,不然等會會感冒的。”年星辰還小,對冷熱這個意識還不是很清楚。
“會不會捂出一身汗?”蘇梓軒頗爲擔心的問道。
“不會,等會出去就冷了。”蘇熙堅持己見。
蘇熙用着挑剔的目光看着蘇梓軒,總覺得蘇梓軒穿的有點少,“你裡面穿了什麼?”蘇熙一臉嚴肅的問道。
“保暖內衣。”蘇梓軒當然不敢不穿保暖內衣,這可是蘇熙一直特別囑咐他的,雖然覺得穿上去一點也不酷,但是穿在裡面就勉強忍了。
傅越澤在一旁大笑着,沒想到他的孩子被逼着穿保暖內衣,這樣老土的東西,蘇熙竟然會讓孩子穿。
“你笑什麼?”蘇熙不爽的看向傅越澤,覺得傅越澤笑的莫名其妙,看上去很不對勁嘛,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你穿保暖內衣沒?”傅越澤忍住笑問道。
蘇熙嫌棄的看向傅越澤,原來笑保暖內衣,這有什麼好笑的,她搖了搖頭,“我不穿。”從小到大都沒有穿過那樣的東西,之前聽到其他寶寶媽推薦,才特意爲蘇梓軒和年星辰分別買了幾件。
既然買回家,放着也是放着,今年的冬天有這麼冷,不如就讓孩子穿上。
“保暖內衣暖和嗎?”傅越澤問着蘇梓軒,還在笑保暖內衣這個梗。
蘇梓軒尷尬的點點頭,雖然媽媽買回來的款式很老土,但是的確恨保暖,比一般衣服都暖和。
“我看你才最需要穿保暖內衣。”傅越澤指着蘇熙說道。
“出門。”不想再繼續圍繞着保暖內衣這個話題,傅越澤真是少見多怪,在心中偷偷地鄙夷傅越澤。
傅越澤一把將年星辰抱到懷中,蘇梓軒與蘇熙手牽手,一家四口全副武裝出門,傅越澤常年的西裝打扮。蘇熙直接羽絨服加身,比保暖內衣更暖和的是羽絨服,年星辰身上也套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
至於那一對父子倆完全不怕冷,看着他們單薄的身體,蘇熙別過臉去,如果他們因此感冒發燒,她一定毫不客氣帶着他們去打針。
忍不住想象着傅越澤打針的樣子,蘇熙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還從未見過傅越澤打針的窘態。
一團雪直接命中蘇熙的面門,立馬將她拉回現實,她冷眼看向傅越澤。
“喂!傅越澤,你很無聊也。”蘇熙沒想到傅越澤這麼幼稚,竟然拿雪球砸他。
而一旁的蘇梓軒露出壞壞的笑,看上去很有意思,他立馬製作了一個小小的雪球。毫不客氣的向蘇熙投扔,一對幼稚的父子。
蘇熙火冒三丈,她立馬蹲下身子,她要弄一個大大的雪團,砸死對面那對父子。
“你們玩歸玩,千萬別碰到星辰。”蘇熙話音剛落,年星辰就自覺地跑到了蘇梓軒身邊。
看着自己女兒直接跑走,蘇熙內心在滴血,好難過,既然年星辰在蘇梓軒旁邊,那就瞄準傅越澤。
夾雜着蘇熙的怒氣,一大碩大的雪球徑直朝着傅越澤飛去,他躲都不躲,徒手接住了那團雪。
蘇熙扯動了嘴角,有一種想哭的情緒,沒想到傅越澤的身手這麼敏銳。
“這是我還給你的。”傅越澤一字一頓說道。
剛剛那團雪又立馬朝着蘇熙飛去,蘇熙險險躲過,這個時候傅越澤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她爲了保證自己的安全,還是與傅越澤拉開距離,想着那一團雪砸到臉上的感覺,她會哭的。
“兒子,幫媽媽一起對付爸爸。”蘇熙趕緊挑撥兩父子關係,不能讓他們聯手,不然她只有挨砸的份。
蘇梓軒頗爲猶豫的看向傅越澤,一看傅越澤就要比蘇熙厲害多,他個人還是希望能站在傅越澤這邊。
傅越澤朝着蘇梓軒點點頭,“聽你媽媽的。”傅越澤完全不介意多一個敵人,這樣才更有趣,不然蘇熙就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了。
年星辰看着他們三個人歡快的打雪仗,她自己也手癢,她艱難的蹲在身子,然後學着蘇梓軒的手法,滾出一個小小的雪球。
後來年星辰覺得滾雪球很有意思,就不停的滾啊滾,滾了好久,等到她想要將這個大雪球拿到手裡的時候,她才發現根本拿不起來。
年星辰不開心的撇撇嘴,試圖將大雪球抱起來,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直接跌坐在雪中,不開心的哇哇大哭起來。
聽到年星辰的哭聲,傅越澤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着年星辰那邊走去,從一開始到現在傅越澤沒有中招一次,反倒是蘇熙和蘇梓軒被砸中了好幾次。
趁着傅越澤不再攻擊之際,蘇熙趕緊將手上的雪球扔向傅越澤,不偏不倚的砸在傅越澤背上。
傅越澤在捱了蘇熙兩個雪球后,終於來到年星辰身旁,他蹲下身子,看着年星辰抽泣的臉。
小小的臉蛋被凍得通紅通紅,傅越澤有些心疼的打開自己的外套,將年星辰抱緊了懷中,用體溫溫暖年星辰。
“雪球,大雪球。”年星辰依依不捨的看着自己滾的大雪球。
傅越澤單手就將大雪球拿了起來,對着年星辰說道:“你要這個東西?”
年星辰點點頭,好想抱在懷裡,看出了年星辰的心思,傅越澤柔聲的安撫道:“太大了,我給你弄一個小的,讓你玩。”
年星辰撇着嘴,她就想要這個大,纔不要小的,大的看着好厲害。
“乖。”傅越澤邊說着邊將雪球從手中扔掉,摔到地上瞬間分崩離析。
年星辰遺憾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大雪球,“好可惜。”
“軒軒,把你手中的雪球拿過來。”傅越澤見蘇梓軒手中的雪球大小適中,不如將這個與年星辰玩。
蘇梓軒看着被自己捂了好久的雪球,有些不捨的遞了過去,傅越澤一手託着雪球,一手抱着年星辰。
拿着雪球在年星辰眼前晃動,笑着問道:“這個好看嗎?”
年星辰使勁點頭,很好看好想要呀!
傅越澤小心的將雪球遞給年星辰,不知何時蘇熙也來到了旁邊,她有些擔心的說道:“看星辰小臉凍得通紅,要不回屋吧!”
蘇梓軒還沒有玩夠,他立馬抗議,“不要嘛,說好堆雪人的。”
蘇熙頗爲糾結的看向傅越澤,好一會子傅越澤纔出聲,“你陪軒軒堆雪人,我抱星辰回屋。”傅越澤爲女兒“拋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