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送來的禮服,裴映蓉試穿後,沒有一處細節需要修改。
“少爺,夫人要我來請少夫人過去。”
臥室門外是杜海心的聲音。
魏小純擡眸看着躺在身旁的男人一眼,暗示他趕緊抱她下牀。
“宮御,是母親的意思,別讓她等久了。”
魏小純無奈的催促道。
宮御下牀,趿上拖鞋抱着魏小純在懷裡,低眸睨着她清澈的清眸,繃着俊龐,嗓音冷厲的道,“做什麼輪椅,我抱你去不是更快。”
魏小純什麼也沒說,任由宮御抱着她朝裴映蓉的化妝間走去。
他們之間倒也沒有太大的尷尬,畢竟魏小純暫時不能下地行走是醫生的叮囑。
“母親。”她看着裴映蓉打招呼。
宮御把魏小純放在了椅子上,杜海心拿了軟墊墊到她的腰後。
“謝謝。”她看着杜海心淺淺一笑。
自從知道杜海心是她親生母親的閨蜜,心中多了一份依賴。
在世界上沒有任何親人的情由下,魏小純認爲杜海心的出現是神奇的緣分鑄就的。
“小純,你來幫我看看,這套衣服穿在我身上可有哪裡需要修改的?”裴映蓉笑着站在原地,臉上是明媚的笑容。
她穿着一條淺色的長裙,裙身上繡着大朵大朵的山茶花,花的邊沿用金線壓着,看上去高貴,優雅,雍容華貴,襯着裴映蓉的美麗,這條裙子更是錦上添花。
“難道,母親穿在身上的裙子,尺寸根本沒有修改過?”魏小純不敢置信的反問道,“天哪,宮御,這怎麼可能。”
魏小純一臉震驚的望着站在身旁的宮御,她又驚又喜的用雙手捂住嘴,又把視線投到裴映蓉的方向。
“你們夫妻倆到底在說什麼,不要支支吾吾的,有什麼話快點說。”
裴映蓉心焦的催促道。
魏小純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宮御最懂她的心思,他盯着裴映蓉穿在身上的長裙,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她的意思是這尺寸分明就是爲你量身打造的,換句話來說這裙子就該歸你所有。”
她衝着他拼命的點頭,連連豎起大拇指稱讚。
宮御伸出手摸着魏小純的頭,摸頭的動作非常自然而然,但是在裴映蓉看來,足以見證他們的感情有多深,情有多濃,多甜蜜。
“這禮服我收下了。”她心情愉悅的笑道,接着又嚴肅的說道,“我說宮御,小純現在是孕婦,你別亂摸她的頭。”
魏小純擡眸,清澈的眼眸望着摸她頭的男人,面對裴映蓉說的話,宮御感到十分不爽。
“這算勞什子鬼道理?”他冷冷地反問道,“我摸老婆的頭難不成還要經過天的同意?”
魏小純拉下宮御的手掌,她看着裴映蓉輕輕頷首,悠悠地道,“母親說的是,孕婦的頭不允許亂摸。”
她和裴映蓉站成了一條陣線。
見狀,他咬着牙,冷眸怒視着魏小純,壓低冷厲的嗓音說道,“你找死嗎?”
杜海心見魏小純有些坐不住,她朝着裴映蓉恭敬地低了低頭道,“夫人,廚房裡的湯應該熬的差不多了,我們不如下去看看?就怕女傭和廚師不懂得處理反而糟蹋了你的一番苦心。”
有了杜海心的提醒,裴映蓉哪裡還有心思繼續留在化妝間。
“宮御,照顧好你老婆。”
臨走前,裴映蓉再三叮囑他。
化妝間只剩下宮御和魏小純,他蹲下身面朝着她進行平時,黑眸深深地睨着,“魏小純,你真是賺到了,也不想想哪來這麼好的福氣,我母親居然嫉妒你。”
嫉妒她?
爲什麼呢!
“宮御,我沒聽明白你的話。”
她疑惑地反問道。
裴映蓉不僅僅出身名門貴族,更是宮家的宮夫人,傳聞以前她嫁給宮釋的時候,曾經也是一度被寵上天的寵愛之旅。
“母親說要我別摸孕婦的頭,你當真以爲她那句話有什麼科學依據嗎?”他黑眸睨着她漂亮的杏眸,xing感的嗓音磁xing的道,“理由很簡單,她嫉妒你比她過得幸福,並且有個這麼寵你愛你的絕世好老公。”
絕世好老公。
魏小純努力回味着宮御說的這五個字。
“老公,你知道嗎?”她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每次你說話的覺得特別的……”
“厲害對吧!”宮御酷酷地道,挑眉冷哼,“別太崇拜我,我不收迷妹,我老婆會吃醋。”
自戀成狂不要緊,關鍵是這狂妄已經入了骨,這纔是最要命的。
“我覺得你的俊臉尺寸應該好好量一下。”她伸出手往他的俊臉上碰觸,“厚的簡直讓我望塵莫及。”
宮御一點也不介意魏小純對他的嘲笑。
他握住她的雙手,雙眸深深地凝視着她清澈的眼,兩人的黑瞳裡只剩下彼此的容顏,情濃到化不開。
“你沒有發現嗎?母親對你有了大大地改觀。”
宮御反問道。
她彎腰,把頭擱在他的寬肩上,紅脣貼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我有聽到,她喊我小純。”
他微微側臉,吻落在她柔嫩的臉頰,這一刻只想給她暖暖地愛。
“老公,我覺得能夠被宮家接受,接受你和我這一段感情,於你,於我,於我們來說是莫大的恩賜。”她清澈的杏眸深情不移的凝望着宮御的黑眸,“我不想再離開你,一秒也不想,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宮御用力抱住魏小純,大手揉着她的背,他在情急之下單膝跪在了地上,從心裡出發的第一感就是不能要她受累,尤其是肚子裡的寶寶。
愛到深處所有的一舉一動會自然而然的爲對方着想,爲對方默默地付出,不求回報。
“不會的,不會再分開了,這天地再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他磁xing的嗓音冷厲的道,安慰魏小純不要害怕。
門外是裴映蓉和杜海心,他們走到半途又折了回來。
當杜海心聽到宮御和魏小純之間的對話,她感動的默默垂淚。
對於他們而言,這段情得的來之不易,走的相當艱難。
散步回到樓上房間的紀妍妍一心想着宮燁掉在地上的那枚指環,她明白此番任務就是來爭奪這枚指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