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你說的話,我不是聽得很明白。”魏小純淡淡地道。
以前,她也承受過不少來自魏晴曦贈與的苦難。
要不是四年後,她回到英國,魏晴曦主動上門負荊請罪,願意出庭指控歌菲爾,魏小純到至今仍解不開心結。
這些全部要感謝宮御。
儘管,她沒有想要和歌菲爾正面起衝突,打官司。
“他知道斯圖柴爾德家族是不會放我一條生路的。”魏晴曦老實交代,她妝容精緻的臉龐浮現濃濃地倦意,“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愛你,而且,這次幫我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宮御誰的賬都不賣,要不是爲了不忍心見魏小純傷心,他何須如此大費周章的去保全她這條賤命,歸根究底全是因爲愛自己的女人。
魏小純有些疑惑,她沒有聽宮御提及過這些事,隱約記得當初魏晴曦提議和歌菲爾打官司答應出庭作證的時候,他說要她斷絕往來,當時他們爲了不相干的人鬧得特別不愉快。
她不記得事,他卻依然牽掛於心。
那個男人,那個傻瓜一樣的男人。
魏小純心裡想笑,實在感到幸福,這幸福偏偏還不是“我愛你”和“我喜歡你”來表達的,是一種通過行動,通過記掛在心的深刻方式來表達的情與愛。
宮御真的很愛她,這句話魏晴曦說的挺對。
“那你多多保重。”
魏小純看着魏晴曦,真心真意的說道。
她看着魏小純,總覺得以前很多事都做錯了,可惜,現在說起來又有什麼用呢?
傷害,不造都造成了。
“魏小純,一定要幸福。”魏晴曦說道,語氣平穩,“連帶那份一起幸福下去。”
她明白魏晴曦內心深處的遺憾是什麼。
洛庭軒。
對於他的愛,魏小純認爲,魏晴曦一樣很深刻。
“我走了。”她又說道。
待魏晴曦走到病房的門口,魏小純突然開口叫住她,“姐姐,如果有生之年我們還能再見,你記得來找我。”
她應該是恨魏晴曦的。
可是,魏晴曦願意出庭作證指正歌菲爾的那一刻起,魏小純內心深處所有的痛恨全部一筆勾銷。
一個人再壞,如果還沒壞到泯滅良知,起碼還有的救。
當年的事,魏晴曦也是受了歌菲爾的教唆和擺佈,纔會屢屢犯錯,魏小純認爲所有錯,最大的錯應該是她太過於愛洛庭軒。
聽到他死的事,把所有恨推到了她頭上,纔會犯下那些不該犯下的錯和罪。
“嗯。”魏晴曦最後的回答嗓音無比哽咽。
女傭看着魏小純,她遞上一張紙巾。
“少夫人,你要是哭了,萬一少爺回來問罪,那我該怎麼辦?”
女傭緊張兮兮的瞅着魏小純。
她一聽女傭說的話,趕緊破涕爲笑,“你把宮御說的也太可怕了,好像不分青紅皁白就發怒發狂的暴君。”
事實上,他要生氣了,或者她看別的男人一眼,真會抓狂。
女傭站在原地怔然,一臉爲難的瞅着魏小純。
“沒事,有我呢!”她自信飛揚的說道。
現在,魏小純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十足,正如昨晚宮灝說的,要她負責搞定宮御,果然,兒子的小屁股保住了。
“說什麼呢?”病房的門被推開,宮御站在那裡,“魏小純,你怎麼眼睛紅紅地?”
他馬上怒瞪着一旁伺候的女傭。
“你先下去。”她趕緊給女傭解圍。
“宮御,我眼睛疼,你過來給我吹吹。”
魏小純撒嬌道。
他一聽魏小純說眼睛疼,哪裡還有心情耽擱,趕緊上前給她吹吹。
“你又不是粉刷匠,又不需要刷牆,病房裡哪來那麼多灰塵,還眼睛疼呢!”宮御冷冷地道,雙手捧着她的小臉,“就你事情多。”
魏小純不說話,擡着眼,看着宮御“呼呼”的一聲一聲動作輕柔的給她吹眼睛。
她的小手扯着他腰際的病服下襬。
“老公,我喜歡你。”
她突然表白。
宮御正在幫魏小純吹眼睛,她突然之間的表白差點被讓他從病牀上跌下來。
“說什麼呢你?”他冷冷地低吼道。
“魏小純,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宮御又道。
她板着臉,見他英俊的俊龐表情認真,“嗤”一下笑了出來。
“死相,剛是誰那麼嚴厲的喝止我,現在怎麼又要我說一遍?”
魏小純拉下他捧着她臉龐的雙手,不肯再說。
宮御坐在那裡,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擰着劍眉,俊龐緊繃着,嗓音冷厲的開口,“魏小純我就知道你不愛我,一點也不喜歡我。”
她有點想笑,這算哪門子的指責。
“好好好,彆氣彆氣。”她的小手往他胸口上輕撫着。
“老公,我喜歡你,我愛你。”
魏小純說完俯身向前親了宮御的薄脣一下。
宮御聽到魏小純的再次表白,他精瘦的長臂一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吻狂烈的壓下來,奪走了她的呼吸。
吻慢慢加深,在脣齒間輾轉,繾綣,纏綿。
“咳咳……咳咳……”
門外是一陣用力的咳嗽聲。
宮御意興闌珊的推開魏小純,暗暗咬牙,俊龐鐵青。
“宮灝,你找死。”他厲聲喝道。
“我又不知道你們要培養老公老婆的感情。”
宮灝萌萌噠的道。
他關上病房的門,一溜煙跑了出去。
阿爾傑在後面跟上,“小少爺你別跑,小心摔倒。”
這次回去,他捱了宮釋三鞭。
理由是沒有讓宮灝吃飯,洗頭洗澡,還有心情不好。
他現在認爲伺候宮灝比伺候宮御和宮燁難多了。
“你怎麼把兒子趕跑了?”魏小純氣惱的一拳捶打在宮御的胸膛上,“我不管,你得負責去把我的小男神叫回來。” ⊕ T Tκan⊕ ¢ o
“魏小純,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眼睛通紅的原因。”
宮御不爲所動的坐在牀邊,黑眸深沉的盯着她。
“總之你先把小灝去叫回來,他現在沒有公爵陪着,很寂寞的。”
魏小純說道。
宮御煩躁的伸出手捋着頭髮,嗓音冷厲的道,“和女人講道理,我是嫌命長。”
她靠着牀頭,看着他一臉挫敗的模樣,只想笑。
“快點快點,老公人家最愛你了,快點去。”魏小純嗓音柔軟的撒嬌。
哄宮御快點去接回宮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