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依然在海上航行,紀妍妍被宮燁揪回到他的房間裡,美其名曰是保護她,實則上被佔盡了便宜。
“你手往哪裡放呢?”
她不滿的嬌嗔道。
“它喜歡找柔軟的地方放,我又攔不住。”
宮燁不疾不徐的說道,手依然放在她的胸口上。
紀妍妍用力拍了他的手背一下,認爲宮燁的舉止實在讓人討厭。
“我看這是你的想法吧!關它什麼事。”
紀妍妍慍怒的低吼道,繼續推開宮燁的手臂。
他紋絲不動的躺在那裡,對於紀妍妍推開手臂的動作表示不悅,整個人靠過去,把她用力壓在牀上。
“再動一下後果自負。”
宮燁冷冷地威脅道。
紀妍妍想起他們在安全屋的時候,他脫光她衣服的畫面,整個人像被點xue了似的,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表情是氣嘟嘟的,鼓着腮幫子,小模樣看上去特別生氣。
“船上房間那麼多,你爲什麼偏偏要我和你住在一間呢?”
她非常惱火的反問道,圓潤的眼眸直勾勾地瞪着宮燁。
他強烈要求她同住一間當然是方便揩油,親一親,抱一抱,摸一摸,這些事做起來方便又信手拈來,作爲一個男人,有便宜不佔簡直是大逆不道。
如此好的機會,他這個空窗期七年的“禽獸”怎麼都要滿足一下私慾。
宮燁睜着黑眸,冷冷地盯着紀妍妍,不悅的反問道,“怎麼,讓你和我住一間受委屈了?還是不開心?要是你不樂意的話,門打開,左走右拐,不送。”
切!明明是有私心,現在要她離開這張牀,他佔夠了便宜就翻臉不認人,真無恥。
紀妍妍離開宮燁身邊,她轉身擰開了牀頭的檯燈。他正要發火,認爲小丫頭片子不易哄。
緊接着,紀妍妍打開背囊從裡面找出了什麼,走到牀前,她甩掉拖鞋,盤腿坐在牀邊,低頭,表情認真的伸出雙手去解宮燁的睡衣鈕釦。
“你幹什麼呢?”他抓下她柔軟的雙手,皺着劍眉問道。
小丫頭片子這大晚上不睡覺居然脫他衣服,小小年紀好的不學淨學壞的,宮燁不露聲色,靜觀其變,想看紀妍妍想搞什麼?
他鬆開了抓住她小手的動作。
她從睡裙口袋裡掏出一支軟膏,擠了一點在宮燁的胸口上。
他想到了,她晚上的時候一腳踢在了胸口上,應該是在給傷口上藥。
“你要是不塗藥膏,明天保證會有淤青。”她低頭,長髮在臉龐晃盪。
紀妍妍那溫柔的眼神,認真專注的表情吸引了宮燁的目光,他愣愣地看着她,忘記了要回神。
小丫頭片子不鬧騰的時候也蠻順眼的。
“好了,搞定。”紀妍妍蓋上藥膏蓋子說道。
他都忘了胸口有傷一事,她居然還記得,該說細心還是毛躁呢?
要不是她乾的好事,他也不至於會受傷。
“宮燁,你說你喜歡我對嗎?”紀妍妍躺在他身邊突然問道,圓潤的雙眸緊盯着宮燁的黑眸,“假如你喜歡我,那麼這次尋找依據的路上我們相互扶持吧!等船靠岸,你請我吃甜品。”
她的要求真低。
和他談戀愛居然只要吃甜品就夠了。
“紀甜心,你難道不喜歡漂亮的珠寶首飾,名牌包包嗎?”他驚訝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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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是個女孩,簡直是小孩。
甜品就能滿足了。
“不喜歡啊,我只要甜品和好吃的。”
紀妍妍很確定的說道。
宮燁徹底拜服,他喜歡的不是個女孩,是小孩。
“我困了,要睡了。”
她打了個哈欠從他那邊扯過薄被蓋在身上。
看着紀妍妍閉上眼睛快速進入熟睡的狀態後,宮燁小心翼翼的靠近她面龐,吻落在她的脣間。
要撬開一顆心談何容易,可要放下一段情又談何容易?
安全屋那邊又是新的一天。
魏小純坐在客廳裡,宮御坐在一旁,他在研究金幣,順便連地球儀都搬了出來。
這枚金幣上的線用公式去算,代表經緯度的度數,這樣一來分別可以算出一些國家的所在地,大部分目前所知道的都是一些窮困,落後的地方。
宮御在忙碌的時候,仍會時常擡頭看魏小純那邊的動靜,她剛開始還坐着看電視,沒一會躺在了沙發上,他走上前給她蓋上毯子。
宮灝從庭院裡遛彎回來,他小腦袋往客廳一探,發現魏小純睡着了,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一旁另一邊的方向,人往沙發上一躺,頭枕在宮御的腿上。
兒子突如其來的舉止讓宮御感到意外。
宮灝很少撒嬌,他這樣躺在雙腿上宮御的雙腿上倒也不顯得突兀,四年來魏小純沒有回到他們身邊的日子,父子倆相依爲命。
宮御每天兒子不離手,有時候他開會開到一半宮灝就睡着了,要麼枕在雙腿上,要麼就抱在懷裡。
他拉過一旁的外套披在宮灝身上,客廳裡,魏小純睡一邊,宮灝睡在宮御腳上,只有他在研究金幣。
阿爾傑準備了午餐,他走進客廳一看,母子倆都睡着了,唯獨宮御醒着。
“少爺,這是何凱發過來的資料,他大致整理了一下,請你過目。”
他上前遞上文件。
宮御接過,望着阿爾傑遞過來的文件,他低眸看了起來。
有很多地址甚至與想象中有很大的偏差。
“這不是斯圖柴爾德家族沒有遷徙之前的老宅地址嗎?”宮御拿着資料,幽冷的目光停留在那份文件上方。
阿爾傑低了低頭,恭敬地道,“是的少爺,這就是斯圖柴爾德家族的舊址。”
舊址。
那麼整件事宮御就想通了。
他匆匆瞥了一眼資料,眼神看向魏小純的方向,抱起枕在雙腿上的宮灝,快步上前,單手摟住差點要摔下來的她。
“唔……”魏小純悠悠地睜開雙眸。
“魏小純,你要嚇死我嗎?”
宮御冷冷地反問道。
她看到他精瘦的手臂圈在纖腰上,立刻明白了什麼。
“彆氣彆氣,我睡得迷迷糊糊,睡相太差了。”她嘻嘻一笑,討好道。
被宮御抱在懷裡的宮灝讓阿爾傑接走了。
宮御扶魏小純坐在沙發上,“我看你等回到英國,就老老實實躺在牀上安胎,不到生產不準下牀。”
她聽完他的話,立刻哭喪着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