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醒來的時候,臥室裡已經不見宮御的蹤影。
她掀開被子下牀,狀況依舊是雙腿痠麻,走路艱難。
扶着牆面,她走進浴室,開始刷牙洗漱。
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完畢,正準備下樓,牀上傳來一陣悅耳的的鈴聲。
聽上去好像是手機的來電鈴聲。
手機?
魏小純興沖沖的走上前,掀翻枕頭,果然看到了手機。
手機的顏色是土豪金。
不過,不是她先前用的那一隻。
他沒忘記她提過的事,挺難得呢!
“接個電話都慢香香的,下來做早餐。”那端的宮御一聲怒吼。
沒等魏小純說些什麼,通話已經被切斷。
一大早和吃了zha藥似的。
動不動就愛發脾氣,這破習慣真的好嗎?
魏小純撇撇嘴,把手機拿起來放到口袋裡收好。
有了手機,她就能好找人尋找沈佳妮,一旦找到就能進行聯繫。
按下電梯按鍵,魏小純走進電梯內靜等着抵達一樓。
到了一樓後,她小跑進了餐廳,宮御已經坐在西餐桌前,舉止優雅,一派矜貴的吃着早餐。
自從吃了魏小純做的飯之後,他的口味就變得很奇怪,除了她任何人做的東西吃到嘴裡味同嚼蠟。
“接個電話慢香香的,連走個路也是慢香香的,你屬烏龜的。”宮御冷着俊臉道。
看在他給了你手機,忍住。
看在他給了你手機,忍住。
看在他給了你手機,忍住。
魏小純拼命在心裡開導自己少生氣,免得氣出病來。
女傭拉開椅子,魏小純跟着坐下,隨意的擡頭一瞄,發現謝景矅放在手邊的手機和她手上的那隻造型一樣,除了顏色不同。
“謝謝你的手機,不過我還是想用我自己的那一隻。”她強烈要求道。
雖然宮御的東西質量不會差,甚至有可能是世界名品。
無功不受祿,她不太喜歡佔便宜,就是他的更不能佔。
等找到沈佳妮,瞭解清楚三年前孩子的下落,他們直接的合約就會到此爲止。
宮御把握在手上的西餐刀生氣的重重丟在餐桌上,黑眸蓄滿了冷意,朝着魏小純惡狠狠的瞪了過來。
“你要手機我給你了,現在你對我說想要以前的那隻,魏小純知道臉字怎麼寫嗎?你別給臉不要臉。”他低吼道。
好吧!和他呆的久了,她不只是寄人籬下的可憐蟲,連淪落到臉字都不會寫的白癡了。
魏小純不再爭辯,“土豪。”
宮御的黑眸又怒瞪着她,俊胖繃緊,雙手緊握着刀叉。
“把土字去掉我會更開心。”他道。
我管你開不開心,我纔不痛快呢!
一起牀就被人罵,再好的心情也破壞了。
“多謝豪送我手機。”魏小純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昨天答應過要讓她去上學。
待會兒吃完早餐就能去皇家貴族學院了,正好去調查一番究竟是什麼人要把她趕出學校。
聞言,宮御象徵xing的冷哼道,並沒有多言。
“對了,你說過今天起讓我去學校上學,一會兒吃完早餐能讓司機送我去嗎?”她擡頭看着斜對面的宮御,希望能得到確切的答案。
宮御喝着咖啡,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既然魏小純有讓他心情平復下來的作用,理該24小時候的綁在身邊,讓她寸步不離跟在他的左右。
沒察覺出異樣,魏小純繼續用早餐。
用過早餐,他們坐在同一輛車裡。
“開車去公司。”宮御吩咐司機,帥氣的俊臉上滿是霸道。
不是應該去學校嗎?
暗覺事情有不妥,魏小純已經來不及下車。
“說好了給我1年時間拿到學位,答應的好好的又出爾反爾。”她壓根不該相信不守信用的變態王。
說一套做一套。
宮御從身旁拿過一疊冊子往魏小純的懷裡丟去。
“不讓你去上課,沒說不讓你繼續讀書,選一下上面的課程,阿爾傑會安排老師來家中授課。”宮御道。
獨裁者,霸道狂。
這是變相的剝奪她的人身自由。
宮御冷眸瞥向暗自生悶氣的魏小純,聲音強勢的繼續道,“至於曼側斯特的那棟別墅,不去上學就沒必要搬過去住了,那棟別墅按照原先說的依然歸置到你名下。”
人失去了自由,要房子有什麼用。
作繭自縛說的正是她。
無端端招惹了霸道自負的變態王,人生瞬間顛覆。
不能去上學的話,至少可以請宮御調查到底是誰替她提交的休學申請表。
“作爲你再次剝奪了我的快樂,能否換一個折中的交易條件。”她可不想再吃悶虧。
趁此機會談條件,他應該沒反對的理由。
沒想到魏小純會利用無法上學來爲自己謀取小利,宮御的眼眸裡透着幾分欣賞的神色,脣角微微上揚,俊臉的剛毅線條明顯有柔和很多。
“說。”宮御簡短有力的道,氣勢張狂。
他就算安靜坐着也無法令人忽視。
魏小純不禁暗歎,宮御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強大,安靜之中也能營造出威嚴的氣勢。
也難怪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霸氣如狂。
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並不是後天養成的,例如宮御的霸氣。
趁着空隙,魏小純選了相關專科的課程,她正苦惱沒有筆的時候,一支略小沉的鋼筆砸在了手背上。
手背些微吃痛,她快速接住眼看要掉下去的鋼筆。
切,幫她都幫的那麼含蓄。
不高冷會死嗎?
她不道謝,拔出鋼筆的筆帽在冊子上選課。
有現在的選課下場都是他害的,理該向她道歉纔對。
身軀倚着車座,宮御伸出手擰着魏小純的耳朵。“別人給你幫助,不應該說謝謝嗎?有沒有禮貌。”
去他的禮貌。
“要不是你的自主主張,我需要重新選課?”她氣壞了。
哪有人脾氣這麼破,動不動就要撒氣。
宮御擡手,手指往魏小純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榆木腦袋不開竅。”他冷厲的罵道,眼眸冷極了。
敢用這麼沒大沒小的口氣和他說話,她是想死嗎?
總愛嫌棄她,那麼嫌棄爲什麼還要簽約,他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嗎?
鋼筆用完,魏小純蓋上筆帽朝着宮御遞了過去。
單手支在車門扶把上,手掌托住腦袋他冷眸睨着她。“送出去的東西,我從沒有拿回來的習慣,你不想要丟了就行。”
這支鋼筆橫看豎看價值不菲,他居然叫她丟掉。
在魏小純思慮間,宮御一把奪走了鋼筆,搖下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