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不滿的瞪着宮御,“昨天你讓保鏢送我去林場是故意的?”
她當時很害怕,在偌大的森林裡嚇破了膽,想到問保鏢的那句傻話,會不會有獅子和老虎,現在想想還覺得丟人,難爲那羣保鏢沒嘲笑沒有見識的她。
宮御絕對不會讓魏小純知道,她昨晚在林場的一舉一動,他透過監視器看的一清二楚,換而言之,她在屏幕前是一隻跳粱小丑,而他是看戲認真的觀衆。
“是又怎麼樣?”宮御理直氣壯,一臉狂傲的反問。
黑眸緊盯着魏小純,俊臉的表情冷冷地,如高高在上的君王睥睨着卑賤的衆生。
他做事一向憑心情,誰讓魏小純提他以外的男人的名字?他心情不好,會做出懲罰她的舉止是無可厚非的,昨晚林場那點教訓算是輕的,更嚴重的她還沒見識。
魏小純聽到宮御的承認,她除了暗自生悶氣什麼也做不了。
在洛庭軒和洛家的事沒解決之前,她忍。
忍字就是一把刀插在心頭上,會痛是理所當然的。
哪怕宮御再毒舌,再惡劣,她都只能啞忍到底,不得抱怨,誰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呢?
此時的餐廳顯得安靜,除了雷克這隻狗電燈泡除外,丹尼爾早就不見蹤影。
沾了一臉狗的口水,想起來就噁心,恐怕現在的他正在用消毒水進行臉部消毒。
掰開他圈在她纖腰上的修長手指,魏小純跳下宮御的雙腿。
“我喜歡站着。”她往後退了一步。
又是嫌棄他的舉止,小東西越來越過分了,一大早嫌了他三次。
早餐早已涼了,他惱怒的一擡手,不小心揮到了咖啡杯,褐色的咖啡灑在了歐式的雕花桌布上。
“少爺,要重新爲您準備一份早餐嗎?”管家站在餐廳的入口恭敬的詢問。
宮御沒有說話,擡起手隨意的揮了揮,管家很快離開。
魏小純不敢動,也不敢開口,她憋住氣靜等着宮御說話。
長能耐了,在他面前連呼吸都能自動屏蔽,愚蠢的女人是想把自己給活活憋死嗎?
“孩子的事我會派人繼續調查。”宮御擡頭黝黑的眼眸冷冷地盯着魏小純,“不過,我身邊從不養投置閒散的廢物。”
有了宮御的主動開口,魏小純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好險差點憋死了自己。
魏小純承認起初是宮御強行把她綁在身邊,不準離開城堡一步,現在是她自主強行留在城堡,目的是爲闖下的禍進行一番收拾。
變態王就是變態王,說話句句帶刺,毒舌的可以,她怎麼就是廢物了?廢物好歹也有發奮圖強的一天,她來英國作交換生是有條件的,必須得成績優異,而且她的成績是全校第一名,由此可見和廢物根本不沾邊。
“那你說該怎麼辦?”魏小純漂亮的杏眼凝視着宮御。
除了讀書成績優異之外,她會的東西有很多,以前一心一意想嫁給洛庭軒,從懂事開始她就只有一個人生目標。
成爲洛庭軒心目中完美的新娘。
而,這個目標隨着她十八歲那年的分離已變得支離破碎。
不止一次魏小純反問自己,是不是她還不夠完美,還不夠漂亮,還不夠高貴,所以無緣成爲洛庭軒的新娘?可是,答案他遲遲沒有告訴她。
“魏小純和我說話你也敢開小差,想死嗎?”暴怒的宮御朝着她低吼。
他陰沉的聲音裡夾帶着一股強烈的恨意和怨氣。
魏小純被宮御吼的差點耳膜震破,她覺得他不只是有輕度暫時妄想症,說不定精神方面也有極大的問題。
動不動就愛吼她,對她發怒,生氣,瞧瞧,這會兒連怨氣都出來了,活像個深閨怨婦似的。
“宮少你說話能講點道理嗎?”魏小純頭都大了。
和瘋子相處,她需要保持以上三點。耐xingAA耐xingAA耐xing,缺一不可。
斜睨着魏小純,宮御勾脣冷笑,笑容雖然充滿了諷刺。
她不得不承認,這笑讓變態王倍添壞男人的魅力,很帥,很酷,能滿足一切對顏值有講究的女xing,當然也包括了她在內。
“道理?我說的話就是道理。”他霸氣的宣佈,好看的劍眉緊緊皺攏。
小東西真有趣,他宮御活了27年還沒人膽敢和他提“道理”兩個字。
魏小純差點忘了宮御的身份和地位和他霸道的壞脾氣。
這男人無理起來就是一頭蠻牛,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就好比是現在。
一雙黑眸牢牢鎖定在她身上,他推開椅子起身,突然逼近魏小純面前。
“做我的女人你就可以留在城堡,你有三秒鐘的考慮時間。”雙手抱胸,宮御倨傲的冷眼看着魏小純。
他好高,坐在椅子上斜視她一點兒都不輸氣場,可是站起來的宮御氣場更強大,魏小純承認他和洛庭軒是截然不同的。
一個和煦如chun風,一個就是冰山加烈焰,比起洛庭軒,宮御的xing格偏極端化。
宮御通常只給人兩個選擇,要麼生,要麼死,要麼好,要麼不好,要麼同意,要麼不同意,沒有折中或是商量,很霸氣很獨裁。
變態王真是夠了。
三秒鐘的時間那也叫考慮嗎?她要不要跪下來給他磕頭謝恩,謝謝他的善解人意和溫柔體貼,過分。
她有選擇權嗎?宮御這句話明擺着不給退路,想強迫她留下。
“要我留下可以,但是你能不能……”
魏小純的話沒說完,宮御修長的手指在她柔軟的脣瓣上細細描繪着,她以爲看走眼了,那一瞬間竟然在他的黑眸裡找到了耐人尋味的一絲溫柔。
僅僅只是一瞥,很快又消失不見。
“永遠不要在我面前提及別的男人的名字。”宮御深邃的冷眸寒光乍現。
這算是他對她的警告嗎?看來,他很清楚她心裡的一切想法。
脣瓣被他修長的手指撫的有些癢癢,魏小純抓下宮御那隻放肆的手,她擡頭勇敢的對視他那雙如黑墨般的眼眸。
“等你玩膩我的那天請放我自由。”一開口她的心竟然會隱隱作痛。
宮御想要的女人,她魏小純又算得上老幾?
他們是兩條永遠都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她需要明明白白的記住這一點。
宮御俯下身,輕啄着魏小純的脣角,眼眸裡盡是冷意和諷刺。
“小純兒我會讓你乖乖的主動交給你的那顆芳心。”他柔軟的指腹細細磨蹭着被他親過的她的脣角,“至於玩膩後的事等玩膩後再說。”
在宮御的手裡她始終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