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半途取消了去逛商場的事,回到城堡,她瘸着腿向二樓的臥室走去,人蜷縮在沙發上,懷裡塞了一隻抱枕。
“魏小純,你別和我賭氣,我什麼都能依你,就這件事不能。”
宮御追進來,雙手抱臂的站在她面前冷冷地說道。
她蜷縮在沙發上,清澈的杏眸瞪着他,冷冷地道,“資本家,獨/裁者,暴君,法西斯。”
“你接着罵。”宮御說道。
魏小純氣的蔫在那裡,心裡堆積着一肚子的氣。
“走開,我不想看到你。”她往沙發上一倒,背對着他。
宮御走上前,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大掌往前一探,魏小純頓時炸毛,嚷嚷道,“你摸哪裡呢?”
“我摸自己的老婆不犯法,你去哪裡告我都沒用。”
他無賴的說道。
她氣的抓下他那隻放在胸口的邪惡手掌,氣嘟嘟地道,“宮御,你臭不要臉。”
“臉是拿來對付外人的。”他握住她的柔荑,“老婆生氣了,我還要臉幹什麼?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他理直氣壯的語言讓她感到心酸不已。
以前的宮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張狂,什麼時候爲了一個女人放下過架子,放低過身段。
可是,爲了愛她,他的姿態低到了塵埃裡。
魏小純轉過身,她不能再折磨他的心。
“抱。”她伸出雙臂一臉討好的望着他。
宮御俯下身抱走了躺在沙發上的魏小純,他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她壯着膽子親了上去。
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抱着她繼續朝圓牀的方向走去。
魏小純被放在圓牀上,緊接着,宮御覆上來,他精瘦的雙臂撐在牀上,手臂伸直,避免身子太沉壓下去,會讓她的肚子不舒服,儘管小腹尚未隆起,可是該注意的事時刻記掛在心頭,吻一個接着一個落下來。
“唔……”她仰着頭熱烈的迴應着他的吻。
直到最後的關頭宮御忍痛的推開了魏小純,他氣喘吁吁的躺在她的身旁。
魏小純也跟躺在一旁嬌喘,她的小手摸着小腹,這種感覺非常的微妙,他的手掌也跟着貼上來。
“魏小純除了歌菲爾的事,任何事我都能答應你。”宮御說道,黑眸睨着她俏麗的側臉,“就算你想這個孩子生下來跟魏家的姓也行。”
“纔不要。”魏小純一口拒絕掉,“我喜歡她姓宮,就算你父母親不喜歡我,要是這個小公主生下來,她會備受寵愛,我得不到的好,她得到了我一樣感到榮幸,感到開心。”
她何苦去篡改女兒應有的幸福人生。
“聰明。”宮御得意的道,“魏小純,你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也不愧吃了我那麼多的口水。”
“不提口水的話,你還是我心目中英俊霸氣的好老公,一提口水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魏小純無奈的挪揄道。
宮御摟住她,親吻着她如玉白的面頰,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說道,“有什麼不好的,這說明你我鶼鰈纏綿,伉儷情深啊。”
她沒好氣的用美眸瞪着他,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無論是該說的還是不該說的全部都被他說完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宮御,我有點困了,想睡會兒。”
魏小純慵懶的道。
他翻身下牀,她的小手趕緊拉住大掌,擡着頭,不依的道,“你要去哪裡呢?”
宮御一聽魏小純的撒嬌,趕緊俯下身,吻落在她柔軟的脣間。
“進去幫你拿套睡衣。”
她搖了搖頭,“不換了,直接脫掉吧。”
“魏小純,你太污了,小心教壞我女兒。”宮御邪惡的笑道。
“滾。”魏小純拉過被子蓋好,“你才污。”
宮御朝着衣帽間走去,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套粉色的棉質睡裙,魏小純現在是懷孕期,他儘量只求她能穿,質地舒服對孕婦安全的衣服,化妝品,食物。
在生活細節上非常講究。
她躺在圓牀上,他俯下身給她換衣服。
睡裙換上,魏小純已經睡着了,宮御和衣躺在她的身旁,伸出手掌,修長的手指揭開她柔軟的額前碎髮,接着攏向一邊。
魏小純的臉龐輕輕蹭着宮御的手掌,那一幕看到他的心竟有些隱隱作痛。
四年的分離,四年來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活在沒有她的世界裡,感到無盡的絕望。
“魏小純,感謝你回到我身邊。”他輕聲呢喃道,“以後,哪怕是我死,我也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她聽到宮御的肺腑之言,眼睛一熱,淚水從眼角兩邊滑落。
他的吻落在她的臉龐,吻去那一顆顆灼燙的淚滴。
四年前的分離,魏小純對宮御恨之入骨,雖然他們現在已經結婚,可有些事有些心結仍舊沒有解開。
宮御陪着魏小純一直睡到午餐結束,她被餓醒,他陪着她在臥室裡用餐,期間女傭來報說宮灝已經回來。
“兒子回來了?”魏小純一臉疑惑的問道。
“嗯,剛回來。”宮御抱着她坐在沙發上,“你要去看他?”
魏小純坐在他的雙腿上,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暫時不去,我想陪着你。”
宮御感到吃驚,沒想到魏小純也有說情話的時候。
他們正在聊天的時候,房門外傳來指甲的刮擦聲。
宮御繃着俊臉,陰鬱的冷眸瞪着那道門,冷冷地道,“死狗,你再撓門我就宰了你。”
門外的公爵聽到宮御霸氣的威脅,它趕緊躲到小主人身後,嘴巴咬住宮灝的衣襬,接着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魏小純的小手拍在宮御的胸口,“說什麼呢你。”
她的嬌嗔平息了他的怒氣,大手握住柔荑,握到嘴邊親了親。
“進來吧。”宮御說道。
宮灝推開門,公爵在門外候着,想進去,但是礙於宮御的霸道氣場,它乖乖趴在地上,腦袋耷拉在地上,雙眼溜溜得轉動着。
“你的臉色很差,怎麼了?”
魏小純溫柔的問道。
宮灝走上前,小手地上一張紙交給了她。
魏小純不懂這是什麼,她低頭一看,那是一隻染血的信封。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髒兮兮地。”宮御的冷眸瞪着宮灝,“你mun懷着身孕,你拿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給她看,想過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