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灝牽着公爵的繩子,他朝着它開心的露出微笑。
一狗一人,一前一後的朝着城堡裡面走去。
魏小純立於原地,見公爵得到了釋放,加上也見到了兒子,她打算回去,工作的事不能太馬虎。
宮御看穿了魏小純的心思,冷眸注視着她蒼白憔悴的臉龐,磁xing的嗓音冷冷地道,“你若離開,想再次見到兒子我絕不允許。”
面對宮御令人髮指的威脅,魏小純無奈的選擇了妥協。
真的不知道上輩子欠了這個男人什麼,這輩子要這樣折磨她。
魏小純氣呼呼地從他面前快步走過,一條腿瘸的非常明顯,阿爾傑似乎也看到了這一幕。
宮御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攔腰將她抱起。
魏小純整個人掙扎了起來,“你放我下來,放開我,宮先生你抱着骯髒不堪的我難道不難受……”
“唔……唔……”
她氣惱的杏眼圓睜,直勾勾地凝視着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
宮御用吻霸道的堵住了魏小純的紅脣。
吵吵鬧鬧,吵的他頭都大了,昨晚和她瘋了一夜,他還沒休息好,這會兒頭痛的厲害。
“嘶……”
魏小純用牙齒咬破了宮御的舌尖。
他吃痛離開了她的紅脣,吻瞬間落幕。
“你越來越野xing難馴了。”宮御的黑眸直勾勾地凝望着魏小純,“這樣也好,足夠引起我的征服欲。”
變態。
她爲什麼要引起他的征服欲,神經病。
魏小純不搭腔,不迴應的冷漠樣子讓宮御有些挫敗,他知道她不再是四年前的她。
所以,想要轉變魏小純,他需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
他們進了玄關,女傭和侍從見到四年不見的魏小純,加上她有了一些轉變,他們不由多看了一眼。
“全部低頭,看什麼看,沒看到我女人害羞嗎?”
宮御霸氣的朝着一干人低眸道。
魏小純依然保持沉默。
她爲什麼要害羞?
又不是在這幫人面前沒有穿衣服,再說了,她和宮御根本不是以前的那種關係,現在的他們毫無關係。
他們回到樓上臥室,仍舊是那張大圓牀,熟悉的環境,只是房間裡少了和她有關的很多東西,比如梳妝檯,比如衣帽間裡面的衣服,除了一些佩戴過的珠寶首飾還留着。
宮御要把魏小純放到牀上,她整個人受驚似的彈動起來。
“不要。”她嫌髒。
歌菲爾要是在上面睡過了怎麼辦?
她知道她沒有資格吃醋,但是她有資格拒絕躺上去。
見狀,宮御鬆手把魏小純摔在了圓牀上,他整個人欺上來,把她壓在身上。
魏小純撇過臉不去看宮御的眼睛,他氣惱的伸出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顎,強迫與他做視線交流。
他們彼此凝望着,魏小純的視線又落在了他太陽xue附近那道顏色淺淡的傷疤,這道傷疤她想象不到是如何造成的。
宮御黝黑的眼瞳裡是魏小純的臉,她的臉又小了幾分,用巴掌一樣大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他最喜歡她的長髮卻剪短了。
“魏小純,誰允許你把長髮剪掉的?”他突然發怒,動作粗魯的扯住她的髮尾,“我說過你的身體每一寸都是我的,爲什麼身上有那麼多傷,爲什麼不說話,我最討厭你的緘口沉默。”
魏小純討厭宮御總是用強迫的手段,四年前是,四年後也是。
她面無表情的抓下宮御擒住下巴的手指,清澈的杏眼凝視着他的冷眸,“四年前你說過,從頭到尾都是你在強迫我,而我只是在遵從你的強迫。”
宮御不否認,四年前他確實對她說過這句話,可當時的環境這句話根本不是出自內心的,就算是出自內心的,可非常時候那麼一說只是一種策略,他有他的部署。
“我告訴你,我爲什麼把頭髮剪短了,我告訴你我爲什麼身上有那麼多的傷。”魏小純用力的推開壓在上方的宮御,“你給我聽仔細。”
“我坐牢四年,進監獄的時候剪掉了長髮,身上的傷是魏弘業刺的,還有一些是我在監獄裡得來的,你知道坐牢是什麼樣的滋味嗎?你知道那裡面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物嗎?”魏小純歇斯底里的喊道,“那是一羣豺狼虎,那是一羣窮兇極惡,那是一羣十惡不赦的罪犯,他們是亡命之徒,他們不畏生死。”
宮御坐在牀邊,他聽到魏小純的聲音從喉嚨裡吼出來,那一刻他的心痛的劇烈。
“你說,你坐了四年的牢?”他語速極慢極慢的問道。
聲音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魏小純清澈的冷眸瞥了宮御一眼,冷嘲熱諷的道,“你不是無所不能,不是最有辦法嗎?”
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魏小純。
她站在他面前,五指用力的捏住左腿,繼而又冷笑道,“宮先生,我現在是個瘸子,你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貴族後裔,最好與我保持距離,我沒興趣當你的情婦,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
瘸子,她居然說自己是瘸子,他一點也不在意她身上的任何隱疾,比起分離思念的痛苦,只要她還活着就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
“還有一句話我要送你。”魏小純擡頭挺胸站着那裡,清澈的星眸望着宮御,“謝謝你,贈我空歡喜。”
宮御坐在牀邊發呆,他很震驚魏小純這四年來的不聯繫和下落不明,不知所蹤並不是去做什麼,而是坐牢。
難怪,沒有人能夠調查到她身在何方。
難怪,他派出去的人怎麼也找不到魏小純的下落。
臥室恢復了安靜,魏小純瘸着腿離開,當她走到電梯方向的時候,宮灝牽着公爵走出來。
“小灝,mun要先走了,我以後有空會再來看你的。”
宮灝拽着魏小純的衣襬不鬆手。
她蹲下身,摸了摸兒子的臉龐,溫柔的說道,“我和你papa之間有太多不能夠在一起的理由,但是我們對你的愛不會變,這次mun不會再消失,我向你保證。”
魏小純依依不捨的親了親宮灝的臉龐,他緊緊抱住她不肯鬆手,公爵在他們身邊圍繞着打轉,也捨不得女主人的離開。
宮御已經結婚了,就算他還沒有結婚,她也不想再招惹,四年前的苦頭四年後她不願再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