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孩子,我誰也不想失去。”魏小純斬釘截鐵的道。
如果,留不住孩子,她寧可不要這樁婚姻。
沒有人會把快樂建立在孩子的痛苦之上,這非父母所爲。
誰都不是自私的魏弘業和於素心。
即便是收養的孩子那也是孩子。
“宮御,我只是有些擔心小灝的情緒問題,其他的並不算什麼大礙。”
她人往他的懷裡靠着,擡眸對上那道陰鬱的眸光。
宮御抱着魏小純,低眸,幽冷的目光深深地凝視着,眸光一點一點加深,他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他應該是嚇到了,至於情緒問題,到時候讓丹尼爾過去問問就好。”
對,她差點忘記了,城堡裡還有丹尼爾在。
有什麼事,他也會出面處理。
“魏小純,今天這樣的陣仗你能承受住多少次突然的出擊?”
宮御冷冷地道。
他應該是想問她能夠承受幾次宮家對他們的打壓。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愛過誰,雖然當年的洛家也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經歷,可是,沒有像現在來的激烈。”
魏小純淡淡地道。
她能夠承受幾次來自宮家的打壓還真不好說。
“你要時刻牢記這句話,不管他們給多少壓力,你只要一心一意的記住你是愛我的就足夠了。”
宮御道,陰鷙的眸光緊盯着魏小純清澈的杏眼。
她輕輕頷首,抱緊他,輕聲道,“我知道了。”
宮家的壓力雖然沉重,他們要應對的還遠遠不夠。
“對了,姐姐說明天讓我們過去王室試穿禮服,說送到城堡來的那套是晚宴時穿的。”
魏小純道。
芽小姐交代的重要事情雖然不適合在目前的情況下進行交談,但是他們需要一個轉移僵硬氣氛的話題。
“明天我會派阿爾傑過來接你。”
他道。
好好午餐讓裴映蓉攪的所有人心情變得不愉快。
城外的一處莊園。
宅子的二樓臥室,“魏大小姐,夫人請你下去用午餐。”
門外是女孩的聲音。
魏晴曦梳理好戴在頭上的假髮髮套,從梳妝檯前起身。
她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殺死魏小純,光頭的陰影如影隨形的伴隨着,想忘忘不掉,想植髮又沒有了毛囊。
包括這隻斷了手筋的右手手腕,徹底的結束了她一聲的鋼琴演奏家的華麗美夢。
她恨透了魏小純,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告訴夫人,我這就下來。”魏晴曦冷傲的說道。
上次在s市場,她因爲教唆他人強女幹,並且偷抱走魏小純的孩子,致使女大學生無端死去,本來這牢是坐定了,中途卻被人保釋,並且帶回了英國。
現在的她等待着再次與魏小純狹路相逢。
這次,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好的,魏大小姐。”
女孩道。
魏晴曦收拾妥當打開門走出臥室,緩步走下樓梯,來到餐廳,見到上次救過她一命的女士正端坐在上座,姿態優雅的用餐。
“夫人。”
魏晴曦禮貌xing和對方打招呼。
女士微微頷首,目光投到右手邊下座的方向,暗示魏晴曦坐下用早餐。
傭人搬開椅子,她走上前坐下。
“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女士笑的一臉高深莫測,“你想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和壞消息。
對她來說好消息就是聽到魏小純死了。
女士沒等到魏晴曦做出決定,她緩緩的開口公佈道,“宮家嫁女到王室會成爲王妃,這是壞消息,好消息是魏小純回了英國,宮家極力阻攔宮御和她在一起,而你不如和宮夫人一塊兒聯手合作,剷除這枚眼中釘肉中刺。”
魏晴曦驕傲的眼神,眸光深邃的凝望着坐在上座的女士。
和宮御的母親聯手打壓魏小純,這似乎不太現實。
“你儘管放心,像他們貴族女人,極其不喜歡做一些髒了自己手的骯髒事,那麼自然得有人出面擺平。”女士優雅的笑道。
魏晴曦發現了,每次女士說到什麼計謀時,臉上會有意無意的顯露笑容,很興奮。
“魏小純那邊還有宮御,想要與他周旋可沒那麼簡單。”
她若有所思的提醒道。
宮御的手段魏晴曦見識過。
“他再厲害都不是三頭六臂之人,你別忘了,魏弘業和於素心還在牢裡,據我所知,於素心已經死了。”
女士的嗓音逐漸變得清冷。
她的養母死了?
魏晴曦一時間難以接受真相。
對魏弘業和於素心,她對他們雖然有過利用之心,可畢竟他們養育她長大cheng人。
“魏弘業現在猶如一條喪家之犬,到時候利用他去攻擊宮御,魏小純那邊就好辦多了。”
女士語速緩慢的說道。
詳細的全盤計劃魏晴曦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她的心牽掛着於素心。
女士看出了魏晴曦的心痛,她緩緩地道,“收起你廉價的同情心,這世界,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當她聽到女士這句話時,轉而擡頭,眼眸裡透徹濃烈的相思。
“我以前一直不懂,爲什麼我會那麼精於算計,要是可以的話,也想偶爾當個和魏小純,做個天真無邪的小傻瓜,興許洛庭軒也有可能愛上我,可是我骨子裡生來就是爭強好勝。”魏晴曦溼潤的眼眸看着女士說道,“原來有一種東西是無法改變的,那叫天xing。”
餐廳裡的氣氛變了調。
女士端着碗繼續優雅的用餐,魏晴曦不再說什麼,低頭扒飯。
城堡的兒童房間裡。
“不要,不要,我不走,我不要和mun分開……”
躺在汽車造型的兒童牀上的宮灝說着夢話。
“小少爺,小少爺你醒醒,這是在做夢。”女傭附身輕喚着宮灝。
魏小純正想來查看宮灝的情況,聽到女傭在說話,她加快腳步走上前。
“出什麼事了?”
她俯下身凝望着雙眼緊閉的宮灝。
女傭退開後恭敬地答道,“回魏小姐,是小少爺在做噩夢,說我不要和mun分開。”
魏小純一聽女傭的彙報,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孩子被撇映蓉嚇壞了。
她掀開蓋在宮灝身上的小被子,抱着他走到沙發前坐下,女傭遞上小毯子蓋在他身上。
“小灝,你不會和mun分開的,不用怕。”
魏小純柔聲哄着懷裡擰着小劍眉的兒子。
再懂事,他仍還是個孩子。
宮家的事有一必有二,她得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