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臥室,魏小純坐在牀上有些無聊,拿出手機查閱着。
剛cao作到短信的功能欄,有信息發了進來。
宮御還在洗澡。
她打開閱讀短信息的功能。
【因爲你的置之不理和無情,沈燕妮即將接受死神的審判。】
又是垃圾號碼,又是惡作劇的語氣。
魏小純有些頭痛不已,這些信息似乎有些頻繁了。
她手指在手機上划動着,等到手機鎖屏後放在了牀頭櫃上,低眸,盯着被面上的花紋,宮御似乎不太喜歡牀上用品是花花綠綠的,這些絲綢緞的被面只是隱約可見的淺色花紋。
手摸上去像羽毛一般質地柔滑,很舒服。
“想什麼?”
宮御站在牀前,腰間圍着浴巾,手上拿着毛巾正在擦頭髮。
見狀,魏小純擡起頭,她掀開被子,素手輕拍着牀鋪,暗示宮御坐下來。
他坐下,她上前,跪在圓牀上,雙手拿着毛巾幫他擦着溼頭髮。
“宮御,你說沈燕妮被放出去了,她會死嗎?”她淡淡地問道。
對於手機裡發來的那條惡作劇信息心裡很是在意。
宮御的大手扣住魏小純的皓腕,她尚未回神,人被壓在了圓牀上,他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左右兩邊,俯下身,帥美的俊臉慢慢逼近。
他們雙雙凝視着對方,漆黑的眼瞳裡倒映着彼此的臉。
魏小純伸出手貼上宮御的臉龐,他沒說話,俊龐輕輕往她柔軟的手掌心裡蹭着。
“宮御,盡你所能護沈燕妮周全。”她語氣懇求的道,“我們虧欠兒子的太多了,他沒有權利爲三年前的事再承受不該有的痛。”
她明白在沈翊心裡沈燕妮或許不是生身之母,可人要是死了,孩子一定會難過。
哪怕是一件與自己朝夕相伴的玩具突然有天消失不見了,身爲無知的孩童會哭會鬧會難過。
她不想看到沈翊哭。
怕心內承受不住。
他沒說話,吻落在她柔軟的脣間。
“你取悅我,我考慮一下你剛纔說的話。”
宮御視線灼熱的黑眸深深地盯着魏小純,邪惡的道。
魏小純放下輕撫着宮御俊龐的小手,她藉故岔開話題,“我去看看小翊,他不知道踢沒踢被子。”
取悅一頭餓狼,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還是以一身血肉作爲籌碼。
她可沒有那麼高尚的情cao。
“魏小純,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宮御整個人壓下來,覆蓋在魏小純身上,“別說踢被子,就算掉下牀也有女傭守着他。”
魏小純無奈的淺笑道,“你這是趁人之危,坐地起價。”
她爲了保護兒子的天真無邪,他不但不贊同,還要趁機撈好處。
“你可以選擇不從,也可以選擇從。”
宮御目光幽冷地凝望着魏小純,視線落在她胸口的睡衣衣領上,接着,他薄脣輕啓冷冷地道,“不玩了。”
魏小純咬咬牙,眼看宮御要起身,她雙手反剪,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他再次貼近她。
這男人真腹黑,用欲擒故縱來逼她就範,也只有她總是傻傻地上當受騙。
“想好了?”宮御冷冷地反問道,眼神邪氣極了,“不後悔?”
“廢話少說。”魏小純惱怒的道。
她翻身而起坐在了他身上。
“取悅是嗎?”魏小純勾脣媚笑,小手往後腦勺一伸,長髮散落,髮簪被她丟到了地板上,“宮御,但願你說到做到。”
牀頭溫暖的小燈映照出牆面上的兩道身影。
柔媚的嬌吟呼喝着粗重的喘息在臥室裡響起。
洗完澡,洛庭軒坐到牀邊,拉開牀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掏出那支錄音筆,他反覆聽着那段錄音內容。
聽上去確實沒什麼可疑的。
可是,放置在抽屜裡的那顆小珠子非常可疑。
他記得這手串當初是送給了魏小純,但是她說不小心掉了,至於掉在哪裡給忘記了。
這件事未免也太巧合了。
最主要的是這手串不是普通的手串。
三年前的事應該還存在可尋的線索,也許是被他們給遺漏了。
女大學生離開孤兒院前賴院長清清楚楚的提到過,當時她是開心的,可是會在當天夜裡遇害,並且死在粗租房裡,這未免也太疑惑了。
當年的兇手已經在案發後被緝拿歸案。
洛庭軒收起錄音筆,決定明天去見一面那名罪犯。
首先,在魏小純留在s市的這段時間裡,他的儘快找到三年前是誰抱走了她的孩子。
在英國三年仍沒確定一個真相,他可能白費了三年的時間,也白費了那段與魏小純的初戀,在尋找真相的過程中,付出的代價已經無法預計。
只希望能夠在生命終結的前一秒找出當年抱走孩子的真兇。
早晨的餐廳,阿爾傑面色凝重的走到宮御身邊,壓低嗓音和他輕聲說着什麼。
正在喝牛nai的沈翊咬了一口土司,又看了魏小純一眼。
“出去找,一定要把人找到。”
宮御眼神陰鷙,面龐冷峻,嗓音低沉的道。
魏小純沒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從他們的對話中不難猜測出是誰不見了。
沈燕妮。
應該是她。
“是的少爺,我這就去準備。”阿爾傑後退一步恭敬地道。
早餐結束,沈翊被女傭帶走去上課,魏小純送宮御來到庭院。
她踮着腳在他的臉龐上親了一下,“今天我不過去公司了,想在城堡裡陪着小翊。”
關於沈燕妮的事,魏小純始終沒有勇氣問出口。
宮御低眸,睨着她捏着衣角的小小舉止,他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人不見了,保鏢在換班的時候她藉故跑開,我會派人去找,但願她不會蠢到自尋死路。”
魏小純聽完宮御的話,她鬆開了捏着衣角的小手,擡頭,臉上是一片欣然。
“謝謝。”她淺淺一笑的向他道謝。
宮御俯下身,靠近魏小純的耳邊,xing感的嗓音透着魅惑,薄脣微張,逐字逐字的道,“留着晚上在牀上謝我。”
“轟”
魏小純的小臉紅的能滴血。
而且脖子也紅了。
宮御帥氣的俊臉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彎腰坐進車裡,阿爾傑恭敬地關上後座的車門,他對着魏小純躬了躬身,小跑到前座坐進車裡。
她目送着汽車緩緩駛出庭院。
變態王。
總是調戲她,沒個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