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魏小純當着宮御的面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砸光了二十隻盤子。
侍應得到了被原諒的機會,哭喪着臉和他們說了聲“謝謝”,內心卻在流血。
二十隻盤子,這些都是進口的西餐盤,就算打個折算下來也要幾萬。
用完午餐,宮御買完單,魏小純假借洗手又回到了西餐廳。
她在櫃檯前刷了卡,那張卡是宮御給的黑卡。
就算是替剛纔的盤子錢買單。
反正,他寵她,魏小純有信心能夠說服宮御,這次不計較。
回到公司,他們來到總裁辦。
“宮御,你有看到我進去刷卡是爲了付盤子的錢對嗎?”
魏小純清澈的杏眼認真的凝望着宮御陰鷙的冷眸反問道。
他打開文件,手上拿着鋼筆,低眸專注的看着文件上的內容,嗓音冷厲的道,“你那點花花腸子,是橫的還是豎的,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看着你砸二十隻盤子也算是一種解氣的方式。”
暈死。
他什麼都知道,卻又裝作不知道。
她認爲這種被愚弄於股掌之間的心情並不是很美麗。
“魏小純,你其實偶爾對我撒撒嬌,很多事都有迴轉的餘地。”宮御暗示道。
撒撒嬌就有迴轉的餘地。
她又不是出來買笑的。
“我喜歡那句親愛的。”
宮御邪笑道。
好吧!
她確實沒在意當時說的那句“親愛的”,想不到他卻記得那麼清楚,甚至已經在暗示她以後要對他多說那些煽情的情話。
那些可以在緊急關頭用來討取他的歡心。
這麼一想,魏小純倒是覺得宮御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腹黑君。
明着一套,暗着一套,完全讓人猜不中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宮御,我想先回去,去看看小翊有什麼需要的,晚上我來接你下班好嗎?”
她討好的請示道。
平常宮御不太肯讓她離開他身邊一步。
哪怕是開會也要帶在身邊。
現在,她回去城堡去爲了沈翊的事做準備,他應該會不開心。
“想回去也可以。”宮御笑的邪惡,修長的手指朝着魏小純勾了勾,“你知道法式溼吻嗎?”
法國人都很浪漫,具體有多少浪漫魏小純是不知道。
不過,浪漫這兩個字拆開來讀的話,首先要浪,浪的起來纔會促成浪漫。
她最放不開的就是浪。
魏小純無辜的星眸緊盯着宮御漆黑的冷眸,搖搖頭道,“不知道法式溼吻。”
她是個很誠實的女孩子。
“那我教你,想學嗎?”
宮御磁xing的嗓音充滿了魅惑。
魏小純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宮御,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雞皮疙瘩起來了一層。
法式溼吻光是聽名字就很有意境,宮御平常沒少對她佔便宜。
看來,他口中所謂的法式溼吻沒能執行到底的話,她肯定是走不出着道辦公室的大門。
“你不佔我便宜活不下去對嗎?”魏小純沒好氣的道。
她移動腳步往他的方向靠近,腳步才邁近,魏小純的皓腕被宮御大手攥住,下一秒人跌坐在他的雙腿上。
吻鋪天蓋地的落在她柔軟的脣瓣上,所謂的法式溼吻她終於是真真切切的領會到了。
比起宮御以往的吻確實有些不同。
這感覺說不上來,像在吻,卻又不像,用力的汲取着檀口裡的甘美,到最後他又開始勾纏着舌尖,魏小純不會形容,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吻。
只是與他以往的吻大大不同。
法式溼吻讓她整個人心跳加速,臉頰紅紅,像火在燒。
魏小純還沒反應過來,宮御的吻已經印在了她的鎖骨上,被他迷惑的再次失控,陶醉,丟了心魂。
“宮御……”她仰着脖子有些辛苦。
很快的,宮御抱住魏小純,停下了所有不規矩的行爲。
她靠在他身上直嬌喘着。
“暫且饒了你。”
他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顎。
萬幸,宮御說饒了她,否則再玩下去,他們會雙雙失控。
得到釋放,魏小純腳架着地,快遞跳下宮御的雙腿,離開前不忍心的親了一下他帥美的俊龐,拎上包包小跑着向前跑。
“看着點路,別撞了摔了。”
宮御冷聲提醒道。
原本跑動的魏小純聽到身後傳來的冷冽聲音,她拎着包包不再跑,姿態優雅的慢慢向前走。
見狀,宮御的俊龐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魏小純在有驚無險的情況下離開了g·y集團分部,走出公司大堂,司機早已經等候在豪車外。
這輛不是加長林肯,而是suv車型的賓利。
通體黑色,帥氣張揚。
個頭較小的魏小純坐進車裡,儼然是受到追捧的驕傲公主。
司機關上車門後回到了駕駛座。
很快,公司外那輛賓利揚長而去。
回到城堡,女傭和侍從在庭院外迎接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在城堡裡開始受到了宮御才能享受的優等待遇。
可能是他特別吩咐過的。
魏小純正要走進城堡,聽到後花園的方向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好好玩,能麻煩你們再推的高一些好嗎?”
聲音是沈燕妮的。
她在後花園在幹什麼?
“沈小姐在後面?”魏小純黛眉蹙起,朝着跟隨在身後的女傭。
女傭恭敬地道,“是的魏小姐,您不知道她一來就各種挑房間,還把一些擺設給換掉了,更離譜的是嫌棄我們的工作制服不好看,還有,她今天中午用餐,問我們哪個座位是你的,並且……”
魏小純舉起手打斷了女傭的彙報。
不得了。
沈燕妮的狐狸尾巴一下子就露出來了。
大費周章的帶着沈翊找到宮御,怎麼也得狠狠地敲上一筆錢,然後再和宮御拍幾張牀照,這樣就能順利的擠掉她這個正牌女友纔對。
到頭來,沈燕妮只是趁着她人不在城堡裡,處處耀武揚威。
來到後花園,魏小純拎着愛馬仕包包,看了一眼坐在鞦韆架上正玩得開心的沈燕妮。
見到她回來,沈燕妮差點被從鞦韆架上摔下來。
在英國的時候,她的第二個鞦韆架是宮御修理的。
這個就不知道是不是他親手安裝的,如果是的話,被知道後,那個男人又得拿籬笆剪剪斷鞦韆架了。
“魏小純你回來了。”沈燕妮語速平常的道。
“當然,我不用向你請示對嗎?你是客,我替宮御招待你,自然是客隨主便。”魏小純笑眯眯地道,“你們怎麼做事的,沈小姐是貴客,萬一從鞦韆架上摔下來,誰負責?從這刻起不准你們再帶她靠近後花園。”
魏小純氣魄十足的向女傭下了命令。
不遠處的阿爾傑開着視頻,正在和宮御進行通話,魏小純頤氣指使的那段畫面剛好被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