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提你口中所謂的煞風景的異類,一會兒又得不高興了。”
魏小純頗有先見之明的道。
宮御有多討厭洛庭軒她心知肚明。
要是提及她的童年,等於是要提到洛庭軒。
而且,絕大多數的事和魏晴曦也有很大一部分的關聯。
宮御坐在了病牀邊,單腿壓在病牀上,雙手往腦後一枕,斜睨着魏小純道,“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他的表情好嚴肅,她很害怕。
萬一又是什麼了不得世紀大事件,她壓根沒做好心理準備。
“我能選擇不聽嗎?”她淡淡地道。
有些想逃避。
宮御每次認真的表情擺出來,事情就比想象中要嚴重。
她的接受能力不是很強。
宮御黑眸深深地凝視着魏小純,帥氣的俊龐神色依然,嗓音低沉的道,“不行,不得拒絕。”
魏小純聽到宮御霸道的語氣,一臉挫敗的選擇接受。
“那好吧!你請說。”她擺了擺小手,盤着雙腿坐在病牀上。
他的手掌隨意的搭在她盤起的腿上,視線與那雙漂亮的杏眼對焦。
“你就沒有什麼懷疑嗎?”他冷冷地道。
魏小純被宮御問得一頭霧水。
懷疑什麼?該懷疑誰。
“你的血型和魏晴曦不同說得通,和魏弘業以及於素心不同,這一點你認爲說的通嗎?”
血型不同?
什麼意思。
魏小純一臉懵住的看着宮御,她的腦子根本轉不過彎來。
“宮御,有些話不能亂說,我知道你疼我,可是血緣關係這種事是不能更改的事實。”魏小純急了,“再說了,這麼大的事你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單細胞,他很早之前就提醒過她。
暗示,明示,只是她忽略了而已。
宮御看魏小純不太相信他說的話,倒也不急着勸。
“你記得魏弘業的血型嗎?”
宮御道。
聞言,魏小純趕忙重重地點頭,趕緊回答,“當然知道,o型。”
有了她的回答,他從病牀上起身,走到牀尾,拿起病歷夾資料,打開後遞到魏小純面前,宮御挑眉,冷眸睨着,不作聲。
魏小純接過宮御捧在手上的病歷夾,她清清楚楚的看到血型那一欄寫的不是o型,而是ab型。
“住院期間,這些簡單的基本資料,護士會進行跟蹤,並且你住在醫院前期驗過血,這些是新出爐的一手資料,我沒辦法造假的,懂嗎?”
宮御冷眸一鷙,走到病牀前,俊龐黑沉,人背對着魏小純而坐。
這居然是一手消息。
套一句宮御剛剛說的那句話,這些資料他根本沒有辦法動手腳。
魏小純忽然笑了。
“宮御,這不是真的。”魏小純怕她說的不夠清楚,又道,“我的意思是,我以爲他們都不喜歡我,對魏晴曦疼愛有加,是她表現的比我好,原來不是的……”
她低頭看着捧在手上的病歷夾,那一刻眼眶變得通紅。
背對着魏小純而坐的宮御聽到她帶着哭腔的話音,他不放心的起身,當看清楚她紅着雙眼,傷心欲絕的模樣,伸出手抱住她的小腦袋。
“有點出息好嗎?不要爲不值得的人掉眼淚。”他低吼道,“魏小純,你應該開心,應該高興的歡呼,魏家不是你的本家,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人生大事。”
魏小純放下拿在手上的病歷夾,雙手抓下宮御抱住她腦袋的雙臂,擡着淚眼凝望着他的黑眸。
她本來心情很低落又複雜,結果被他這麼一鬧道不知道該怎麼纔好。
“要不然我讓阿爾傑去準備鞭炮?”宮御認真的思索道,擰着兩道好看的劍眉,“不行,太土,不適合我的身份,我們改用煙火?”
又是鞭炮又是煙火的。
這人到底是想哄她開心還是想讓她哭呢?
魏小純可憐兮兮的伸出小手,帶着淚霧的漂亮杏眼像小動物般楚楚可憐的凝視着宮御,小手悄悄地握住他的大掌。
“我無家可歸了,你會收留我嗎?”
她弱弱地問道。
宮御反握住魏小純的小手,他俯下身,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有我的地方就是家,我在哪兒你的家就在哪兒。”
有我的地方就是家,我在哪兒你的家就在哪兒。
魏小純沒說話,呆呆地望着宮御,小小聲的道,“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記得要提前通知我,我好有時間搬家。”
宮御霸道的低吼,黑眸慍怒,“做你的chun秋大夢,你敢搬走試試,看我不當場辦了你。”
她一直都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永垂不朽,天長地久。
可是,這一次……
“宮御,我能相信你嗎?相信你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希望,相信你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溫暖,相信你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回憶。”
她可以相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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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御附身逼近魏小純面前,帥美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他們的瞳孔裡迎着彼此的臉龐,整個世界仿若靜止。
“若我放手,天誅地滅。”
“不要。”
她害怕的握住他的手,蹙着黛眉直搖頭,“不要,我不要你有事。”
宮御聽到魏小純表露的真心,心裡安定極了。
他喜歡她擔心他,這種感覺比擁有全世界,站上巔峰更棒,心兒美的不言而喻。
“記住,以後不要把眼淚浪費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面,我會心疼。”
他輕啄着她的脣角。
宮御的這句“心疼”如同六月的雨,絲絲沁入魏小純的心窩。
她的腦袋向前一探,吻落在他的薄脣。
怎麼辦,她離不開他了。
完了完了完了。
她對他也犯花癡了。
“魏小純以後不許你主動。”宮御冷冷地警告,“不準搶我該做的事。”
雖然他喜歡她的主動。
可是,男人就該有主導的地位,女人就該是男人主動去疼,去愛,去呵護。
她不信邪。
小腦袋往前一探,吻又落在薄脣上。
“啵”
接吻的聲音在靜謐的病房裡異常清晰。
當魏小純要離開的時候,宮御伸出手扣住她的後頸,薄脣壓下來,實實在在的封住了嬌嫩的紅脣。
她沒有抗拒,檐口微啓,似乎在歡迎他用力的汲取。
他的吻未曾這般的打動過她的心。
這次徹底的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