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穩穩地停在警局大門外,保鏢率先下車,站成左右兩排,列隊齊整,身姿筆挺,威武霸氣。
阿爾傑下車,快步跑向後座,打開後座車門,被西裝褲包裹住的修長長腿從車裡邁出來。
宮御站在車外,身姿筆挺,身形頎長。
修長的手指扣上西裝釦子,梳的一絲不苟的英倫風大背頭,露出飽滿的前額,兩道英挺的劍眉,陽光下他高大如神祗,周身散發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狂傲氣息。
“別讓閒雜人等靠近車旁。”宮御冷聲吩咐道。
阿爾傑恭敬地低了低頭,趕緊道,“是,少爺,我會保護好魏小姐。”
車裡的魏小純看着宮御步伐從容的邁上石階,那修長的腿,直板的腰身,偉岸的背影,這男人舉手投足間散發着與常人不同的高貴氣息。
原來,一個人的貴賤是與生俱來的。
無可更改,無可逆轉。
身世背景是從孃胎裡出生就決定好了。
而她和他是兩條平行線。
不知道要如何相交?
別墅,魏晴曦在二樓陽臺上練瑜伽,跑過來的傭人恭敬地開口道,“少乃乃,夫人來了,她請你下樓一趟。”
李芳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
來的未免也太是時候了。
昨晚洛庭軒與她之間的談話不歡而散後,今天李芳就找上門來了。
會是關於他說過要和其他的女人生個孩子出來,會是因爲這件事她找上門來嗎?
魏晴曦一點也不慌,她收起所有的動作緩緩放下雙臂,從瑜伽墊上起身,接過女傭遞上來的毛巾,擦了擦脖子上晶瑩的汗水。
“夫人有說什麼嗎?進來的時候臉色如何。”魏晴曦向女傭旁敲側擊。
她需要了解李芳現下的心情是好是壞,到時候也好隨機應變。
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女傭恭敬地道,“夫人臉色尚可,心情嘛和平常無異,對了,少乃乃,我好像看到夫人手上拎着一箱印有中藥字樣的紙盒,不知道是什麼。”
中藥字樣的紙盒?
魏晴曦從女傭口中得知的訊息寥寥無幾,只有零星的幾個字。
看來,得下去看看才能知曉來者的來意。
來不及換衣服的魏晴曦在女傭的帶領下走進客廳,李芳坐在沙發上,雍容端莊,珠光寶氣。
“媽,您怎麼也不事先讓我親自過去接呢?”魏晴曦溫柔的笑道,把毛巾遞給了女傭。
她坐在李芳下座的位置。
做完瑜伽沒來得及洗澡,不敢靠的太近,以免惹人嫌。
李芳彎腰向前,雙手拎起放在腳邊的一箱中藥,把它放到茶几上,推向魏晴曦,她語重心長的道,“晴曦,平心而論,你這個兒媳婦我是滿意的,有句話你不想聽,媽今天也要說。”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看來,李芳今天來卻是有目的。
“哪裡的話,***教誨,我自然是聽從的。”
魏晴曦低眸一笑,對李芳畢恭畢敬。
有了魏晴曦的態度,李芳嚴肅的神情稍稍有了轉變,面容浮現幾分緩意。
“我們中國人有句話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和庭軒的孩子上次被你那個妹妹弄掉了,那麼你得爭口氣,這次再加把油,懷一個。目前我們洛家人丁單薄,希望可全寄託在你身上了。”李芳一番千叮萬囑的託付道。
原來今天來見她,說的是生孩子的事。
現在洛庭軒要和她離婚,這孩子又不是憑她一個人就能生得出來,這對魏晴曦來說是件比登天還難的事。
“你如今事業盡毀,能夠守護的只有洛家,多往公司那邊注意動向,畢竟在洛氏集團前面,還有一座像山一樣穩固的g·y。”
唐婉的話在魏晴曦耳邊迴響着。
魏家現在已經不是她的靠山,她能夠儀仗的是洛家,假如無法在洛家佔據一席之地,正如洛庭軒說的,變成僵局,成爲李芳眼中的那根刺是遲早的事。
怕魏晴曦聽不進去,李芳繼續說道,“最近好好調養身體,這箱中藥得喝完,只要你幫洛家開枝散葉,這份功勞媽會銘記一生。”
看來,洛庭軒並沒有和洛家說起要和她離婚的事。
莫不是,這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
那麼,他前段日子逼着她,動不動就提離婚,究竟是爲了什麼原因?
“好,媽我記住你說的話了。”
魏晴曦看了一眼李芳,溫柔的笑道。
面對她乖巧懂事又通情達理的模樣,李芳深感欣慰。
車裡,魏小純等宮御出來,等的睡着了,車門重重摔上的時候,她嚇得一瞬間驚醒。
“你回來啦!”
魏小純睜着朦朧的睡眼,看着坐在身旁的宮御。
他黑眸灼灼地盯着她的玉頰,睡醒後的軟萌模樣,在引誘他上前去欺負,尤其是微微開啓的櫻脣正散發着勾引的氣息,想讓人一親芳澤。
宮御想到昨晚洛庭軒給魏小純發的短信息,難怪,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的神情有些不一樣。
雖然憎惡洛庭軒給魏小純發了短信,可是宮御很滿意她一個字都沒回復,甚至連個標點都沒有。
這說明魏小純不再受洛庭軒的影響。
他先前所做的所有努力統統沒有白費。
這感覺真好。
好到爆。
“宮御,宮御……”魏小純伸出一隻小手在他面前揮舞着。
他的手掌抓住她的小手,緊緊握住。
“去醫院,我陪你去做復健。”宮御道。
魏小純一臉狐疑的望着他,卻什麼也沒說。
總覺得剛剛頒獎回來的宮御好不一樣,可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裡不一樣。
“是少爺。”坐在副駕座上的阿爾傑道。
車子前往醫院,一路上魏小純偶爾看一眼窗外的風景,偶爾被宮御鬧一下,很快到了醫院。
他們前往指定的地點,有宮御的專屬醫療團隊進行跟進。
魏小純去了復健室進行各種檢查。
期間,宮御接了幾個重要的電話。
當復健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有人從**的方向進入。
“魏小姐,關於你上次腿傷的事,我想和你具體說一下。”進來的人是石然。
她記得他。
石然輕聲地道,“庭軒想見你,拜託。”
眼前的石然很明顯是要她去他的辦公室,而那裡,洛庭軒在等待着。
阿爾傑背對着復健室站着,魏小純知道她要是離開了,他一樣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