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像很吵。”
魏小純露出狐疑的神色,正欲推開椅子起身出去查看。
她按在餐桌上的小手被宮御及時伸出來的手掌按住。
他冷眸陰鷙,擡頭,斜睨着她,高冷的不怒而威的姿態在氣場上壓倒了魏小純的弱勢。
太可怕了。
宮御就算不開口說話,沉默間散發出來的威懾力也能輕鬆的搞定魏小純。
“我知道城堡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她倔強的說道。
魏小純語氣強烈,堅持要出去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宮御沒有心情繼續用餐,離開餐廳前冷眸瞥向芽小姐,語氣冷如冰錐的道,“芽,我先上樓。”
芽小姐放下握在手裡的刀叉,漂亮白皙的小手拿起放在手邊的餐巾,優雅大方的攤開,動作淑女的擦拭着脣角,語氣輕喚的道,“請便。”
魏小純尚未反應過來,人被生氣的宮御夾在腋下,她雙腳偏離地面,像一隻被掌控的傀儡娃娃,被他夾帶着離開了餐廳。
“你放我下來,我知道外面有事,宮御你越是不讓我看,我越是想知道,沒用的。”魏小純雙手抓着他精瘦的手臂,強烈的要求道。
她漂亮的杏眼帶着慍怒,直勾勾地望着他漆黑深幽的冷眸,毫不妥協。
宮御不同意魏小純的強烈抗議,腳步繼續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她氣壞了,低頭狠狠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她雖然是個淡淡如水的人,可一旦倔脾氣上來,比他還執着,頑固。
“嘶……”宮御輕呼道。
被魏小純咬了一口,手臂吃痛,一鬆,差點摔了夾在腋下的她。
趁着宮御沒反應過來,魏小純快步向前跑去,耳邊是疾風,清冷的風拂過耳畔,揚起幾縷垂落在耳鬢的碎髮。
她生怕後面的他會追上來,拼命的向前奔跑。
跑下臺階,魏小純看到不遠處站着黑壓壓的一羣人。
女傭,侍從,保鏢。
列隊三排,齊整有序。
他們的着裝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第一排是女傭,第二排是侍從,第三排是保鏢。
最前面是兩名面對面多站的女傭,阿爾傑在一旁是監督着。
他們好像在互相扇耳光子。
“啪啪啪”
打光子的聲音非常響亮。
“繼續打,不準停。”阿爾傑聲音響亮的喊道。
魏小純不明白他們究竟犯了什麼錯誤,只知道這懲罰太血腥,太不近人情。
而且,隱約有一種感覺,這件事與她有關。
追出來宮御站在玄關,芽小姐也追了出來,她在他身旁站定,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跑向庭院,卻停止腳步的魏小純。
“她始終沒辦法融入我們的世界,御,你可要有心理準備,若有天無法護她周全,她會因你而死。”芽小姐的話音柔柔地,卻透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懼。
宮御驟冷的雙眸斜睨着一旁的芽小姐,輪廓深邃的俊龐直直地緊繃着,薄脣緊抿,剛毅的下巴猶如刀鞘一般,線條冷冽分明。
“有我在,誰都妄想動魏小純一根頭髮絲。”宮御斬釘截鐵的喝道。
宮芽什麼都沒說,脣角微微上揚,五官完美的臉上是若有似無的淡笑。
她穿着月牙白的長裙,風吹來,揚起的裙襬似是一對蝴蝶的翅膀,美的張揚,美的動人心魄。
姐弟倆並排而立,一個帥美如神祗,一個美豔如女神。
跑到庭院的魏小純差點被眼前的畫面給嚇暈過去。
宮御的手段她一直有見識過,只是她習慣了有他保護着。
眼前互扇耳光子的兩名女傭臉頰腫的老高,嘴角佈滿了血絲,好像乾涸了又流下來,看他們互扇的動作就能發現,雙臂的行動能力明顯遲緩了。
“停下來,我要你們停下來。”魏小純衝上前想拉開兩名女傭。
他們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繼續互扇着耳光子。
阿爾傑走上前,朝着魏小純躬了躬身,恭敬地道,“魏小姐您請回吧!少爺絕不允許您在此看着他們受罰的畫面。”
魏小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她突然意識到宮御在醫院裡說過的那句話。
“魏小純你逃出城堡的事我日後再和你算……”
當時,她也沒放在心上,以爲那只是說說就過去了,而且在兩天時間裡他也沒少在她身上肆無忌憚,胡作非爲,可是沒想到,懲罰的不光是落在了她身上,連女傭都無一倖免。
是她太大意了。
魏小純害怕的囁嚅着雙脣,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雙眼被一隻大手矇住,頭頂上傳來不悅的冷喝聲,“繼續,誰準你們停下來?”
她感謝宮御的寵愛,可接受不了他對女傭的殘暴不仁。
“是,少爺。”阿爾傑低了低頭道。
魏小純想拉下宮御的手掌,想和他唱反調,可也知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越是抗議,他就越是拿別人出氣。
回到主臥。
魏小純被宮御放在柔軟的沙發上,他在她身旁坐下來,大掌握住柔荑,語調冰冷的道,“你永遠都是不得到教訓不會學乖,上次那些人都是終極監獄出來的假釋犯,綁架芽是在計劃內,可是你本來能僥倖逃過一劫,因爲一條緋聞,成了他們要挾我的軟肋。”
他怕失去她。
魏小純沉默不語的聽着,一句話都不說。
她感到可怖。
宮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她好像從沒有看透過。
他寵她,也不允許她的眼裡見到任何的血色,可他偏偏對別人的xing命與生死不放在有眼裡。
這樣狠戾的宮御讓魏小純感到畏懼。
宮御的手掌輕撫着魏小純的臉龐,黑眸灼灼地盯着她漂亮的杏眼,嗓音低沉的道,“於你,我輸不起,你就像是我身上的一根肋骨,早已融於骨血之中,不可剔除,若斷骨求生,我寧可失去這條命。”
她坐在他身邊,身子輕輕顫抖着,豐盈的菱脣不可自控的抖動了幾下。
你就像是我身上的一根肋骨,早已融於骨血之中,不可剔除,若斷骨求生,我寧可失去這條命。
這承諾太沉重,她承受不起。
可是,她明白,他的愛從來沒少投入,只是給的越多,心頭的負擔越是沉重。
“放了他們好不好?我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
魏小純擡頭,淡淡地道。
她這樣軟弱無助的求他,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