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姐您沒事吧?”阿爾傑不放心的道。
魏小純從錯愕中回過神來,伸出手指輕輕地拭掉臉上的淚痕,笑而不語的搖搖頭。
被拋棄的感覺再一次回來了。
洛庭軒來過,走了;宮御來過,也走了。
她是不是太清高了,所以留不住任何人的愛。
阿爾傑退出了客房,魏小純坐在牀邊安靜的用餐,晚餐的菜色仍舊很豐盛,就算她一個人用餐,菜色葷素搭配,還有一小碗湯,是一碗魚湯,喝進去一點也不覺得腥氣,廚師的處理手法很高明。
用過晚餐,女傭進來收走餐盤。
魏小純讓另一名女傭扶着去洗手間,得去擦洗一下,順便洗手洗臉。
擦洗完畢回到臥室,女醫生好像等了許久的樣子。
“魏小姐,我來給您換傷口。”女醫生恭敬地道。
雖然出院了,但是腿傷的傷口還得進行換藥。
“魏小姐請您忍着點,待會兒擦碘伏的時候藥水滲進皮膚裡會疼。”
女醫生低眸認真的處理着手上的包紮工作,不放心的給了一個溫馨提示。
冰冰涼涼的碘伏擦在傷口上,慢慢地深入皮膚裡,痛的魏小純緊閉着雙眼,小手揪住牀上的牀單。
在睜開眼後,傷口已經包紮完畢。
臨睡前,魏小純有女傭來送睡前牛nai,非要等她喝完了才肯走。
“晚安,魏小姐。”
女傭恭敬地道。
今天有些累,特別是喝完牛nai之後,魏小純覺得睏意來襲,把臥室的燈調暗,她躺在牀上眼皮越來越重。
三樓書房裡宮御坐在辦公桌前,阿爾傑恭敬地站着,“少爺,女傭來報說魏小姐睡着了,並且睡實沉了。”
宮御看了一眼擺放在書桌上的小鐘,時間顯示是十二點。
睡的真夠晚的,他要是等到她睡着了再溜進去,每天睡眠的時間一點也不會充足。
“下去。”宮御冷冷地道。
書房裡只剩下他獨自一人。
裝修豪華的偌大書房,宮御坐在氣派的書桌前,皮椅上的他優雅尊貴,氣度不凡,吊頂的歐式水晶燈穗子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他俊龐繃直,五官輪廓深邃、立體,冷眸炯炯有神,雙手交疊隨意擱在腿面上,就連陷入沉思都帥氣的一塌糊塗。
魏小純你可會做出改變?心甘情願的走向我,從此留下來,不再離開。
無言的答案,宮御沒辦法獲得。
推開皮椅起身,他走出了書房,阿爾傑沒再繼續跟上前。
來到二樓,宮御躡手躡腳的溜進魏小純的臥室,站在牀邊看了她好一會兒,掀開被子他在一旁躺下。
好溫暖,她現在又累又渴,夢裡的遠方好像出現了金燦燦的太陽。
宮御摟緊魏小純,低眸凝望着她主動靠過來的樣子,他不是做夢嗎?
魏小純從來不會主動靠近他的懷裡,這一定是錯覺。
他的臉越來越靠近,火熱的舌撬開她的貝齒,舌長驅直入檀口,汲取着甜蜜的芬芳。
“唔……”
睡夢中魏小純輕輕嚶嚀着,身子跟着扭動起來。
夢裡的遠方,她找到了水源,並且比想象中要甜。
爲什麼這麼好喝?
懷着希望在逆境中活下去,就連找到的水都這麼好喝,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宮御睜着眼,黑眸不敢置信的凝視着回吻的魏小純。
一杯牛nai下肚,她怎麼表現的和喝醉酒的酒鬼似的。
頻頻做出清醒的時候不曾主動作出的舉止。
吻在她呼吸不順暢間嘎然停止。
吻讓他的呼吸變得紊亂下,還想做點什麼的,就怕吵醒了她。
比起睡主臥,陪着魏小純睡客房,在宮御的印象裡,也算是別有一番特殊的體驗。
萬籟俱寂的夜,宮御摟着魏小純,她靠着溫暖的胸膛睡得很安詳,他睜着漆黑的雙眼,精瘦的雙臂緊緊抱着懷裡的可人兒,靜靜地凝視着那溫柔地絕世容顏。
翌日清晨。
宮御早起離開了城堡前往公司辦公。
魏小純在一陣鳥鳴的清脆聲中醒來,她覺得昨晚喝了一杯牛nai之後睡眠質量很好,起碼中途沒有被心事鬧得睡不着覺。
女傭推開臥室的門要進來扶她下牀,一陣踩着高跟鞋的腳步聲在房門外還來。
冤家路窄,一大早就要找不痛快嗎?
“辛德瑞拉,你還真是好命,賴在城堡裡白吃白住的,仗着御寵你當閒置的廢物覺得有意思嗎?”芽小姐表情高傲,眼神冰冷的斜睨着魏小純。
跟隨在芽小姐身後的阿爾傑恭敬地道,“回芽小姐的話,魏小姐不花少爺一分一毫,甚至那些添購的行頭,包括首飾,全部是少爺強行強迫她收下的。”
有人站出來替她辯解的感覺挺好的。
比起孤獨無援,阿爾傑的打抱不平也算是一種適當的解圍方式。
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傳聞,芽小姐漂亮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睨着靠着牀頭的魏小純,纖纖手指指着她的鼻尖道,“你說御沒有給她任何的生活費,以及零用錢?”
這怎麼可能?
宮御的錢多大用天文數字都無法形容,就算一個月給辛德瑞拉開一千萬都能讓她花個幾世都花不完。
“準確來說是魏小姐自從跟了少爺之後,沒有提及過關於任何錢方面的要求。”阿爾傑再次解釋道。
是她城府太深了,所以懂得斂其鋒芒嗎?
如果是這樣,她認爲魏小純是危險可怕的女人。
“沒有貓是不愛吃魚的,就好像沒有女人能抵擋住奢侈品的誘惑。”芽小姐雙手抱臂,朝着靠着牀頭而坐的魏小純冷靜一聲。
她冷眸瞪了兩名女傭一眼,接着道,“給你們半個小時,然後下樓集合。”
有個地方,足夠試探出魏小純到底是真的不貪錢,還是裝作的不貪錢。
阿爾傑攔不住芽小姐,任她繼續胡鬧。
“我要替御考察考察你的人格究竟可行還是不可行?”芽小姐冷冷一笑,看着魏小純的眼神滿是嫌棄。
可行和不可行根本不影響她和宮御的關係。
三年後的一紙合約到期,他們就會分道揚鑣。
對於宮御而言,她人格的好壞算不來什麼。
“如果我不去呢?”魏小純倔強的道。
阿爾傑心想壞了。
魏小姐倔強起來的時候連少爺都拿她沒轍,芽小姐擺的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