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清點了下她的鼻子低笑,“我巴不得你多幾個像傲雪這樣知心的朋友,吃什麼醋?”
“嗯,的確不用吃醋,”她仰着小臉看他,“如果遇上你的事,我願意賠整條命給你。”
不肯摘腎給沐雨佳,不是她自私,而是不值得,如果莫君清需要,不要說一顆腎,摘肝摘心她都無怨無悔。
莫君清抵住她的額頭,眼中帶笑,“真不錯,我家老婆會說甜言蜜語了,難怪女人都喜歡聽男人說些甜言蜜語哄,感覺果然不錯。”
“不是甜言蜜語,是認真的,”她抱緊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頭,“你是我的全部,爲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老婆,今天這是怎麼了?”莫君清捧起她的臉,食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總覺得你有點傷感,被嚇到還有這種後遺症嗎?”
“沒有,就是想你了,想抱抱你,”她躲開他的手,再次抱緊他,臉埋在他胸前,用力嗅他身上讓她安心的男人氣,“莫君清,你知道嗎?幸虧遇到了你,幸虧你喜歡我,不然我孤苦伶仃一個人,一定會被人欺負的很慘很慘。”
沐行遠和沐行康的對話,她聽得很明白,因爲他們忌憚莫君清,纔沒有趁她昏迷的時候摘走她一顆腎。
如果沒有他,在沐行遠兄弟眼中,她卑微在塵埃裡,可以任他們欺負,任他們踩。
如果沒有他,他們會肆無忌憚的欺負她,摘走她的腎也不會感激她,會把她欺負進地獄裡,還唾棄她活該有這種遭遇。
因爲他,她現在纔可以活生生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保護神。
她無法用語言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只知道,爲了他,讓她做一切她都心甘情願,在所不惜。
“小傻瓜,怎麼又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莫君清笑着揉她的發,“我不是說過了,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辱俱辱,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所以呢,你每天都要倖幸福福,快快樂樂的,不能再這麼傷感了,嗯?”
“嗯,”她用力點頭,“莫君清,我忽然想,如果上輩子我欠了傲雪的債,這輩子纔對傲雪這麼好,那上輩子你一定欠了我的債,這輩子纔會對我這麼好。”
“你不如這樣想,”莫君清低笑,“上輩子我是進京趕考的書生,病在半途,無錢醫治,你是富家千金,贈我首飾,供我醫病,我高中狀元,你卻嫁爲人婦,前世我欠你恩情,我們擦肩而過,今生我一定抓緊你,把我前一世欠你的,連本帶利還給你。”
沐暖晴被他逗的忍俊不禁,笑倒在他懷裡,“沒想到你還有編故事的潛力,說的像真的一樣。”
莫君清將她抱緊,滿足一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沐暖晴仰臉看他,“我真有你說的那麼好?”
“比我說的還好。”
“爲什麼?怎麼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你說的那麼好?”
“那我問你,”莫君清握住她的雙肩看她,決定給自己的嬌A妻一些信心,“你如果單身出門,身邊沒人陪伴,是不是特別容易被人搭訕騷A擾?”
沐暖晴想了一下,點頭,“是!”
對這一點,她特別苦惱。
她自問自己的是個謹言慎行的人,出門在外時,不但不苟言笑,連眼睛都從不亂看,但不知道爲什麼,她還是經常被人搭訕騷A擾,爲此除了必須出門時她很少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喜歡宅在家裡。
“那你是不是經常會遇到流A氓,銫狼之類的?”
“這些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她極少參加應酬,有數的幾次,遇到兩次銫狼,兩次都是莫君清及時出現救了她。
雖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英雄救美她也很感激,但她也不免太衰了些,還是說現在的社會墮A落到單身女子出門已經不安全到這種地步了?
“你經常遇到搭訕騷擾,硫氓銫狼什麼的,難得你就沒想過什麼原因?”
“想過啊,”她看着莫君清的眼睛,回答的很認真,“我倒黴唄!從小到大我都是黴星高照,衰神附體,什麼倒黴的事情都能讓我遇上,沒什麼好稀奇。”
“笨蛋!”莫君清彈她腦門一下,“你忘了你說許南月會被張依依黏住不放是什麼原因?”
沐暖晴想了一下,睜大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沒錯,”莫君清勾脣,“別人的事情看的挺清楚,怎麼遇到自己的事情就糊塗了?不說別的,就憑你這張傾國傾城小臉,什麼男人迷不住?被我先下手爲強,娶到家裡綁住,是我賺到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娶了個傾國傾城的老婆,就得有隨時幫老婆打跑壞人的自覺,你說對不對?”
沐暖晴眨眼,“這麼說,不管我惹回家什麼事,你都不會嫌我麻煩?”
“當然,”莫君清摸摸她的腦袋,笑的寵溺,“我不是說了,欲戴王冠,必乘其重,我娶了個漂亮老婆,就得有幫漂亮老婆收拾善後的本事,放心好了,出去之後儘管隨心所欲,就算你把天捅個窟窿,也得先把我砸趴下才能砸在你頭上,你的老公不是軟柿子,任誰都能捏兩把,想欺負我老婆,得先問過我答應不答應!”
沐暖晴被哄的心花怒放,抿了脣笑,“這麼說我幸虧嫁了你,萬一我嫁個老實人,還不害死人家?”
“你覺得呢?”莫君清捏捏她的小臉,“這麼漂亮的寶貝是個銫狼看了就得流口水,娶你的男人若是沒有兩下子,隨便弄個罪名就能佔你的便宜,怎麼保護你?”
沐暖晴羞赧,“我沒你說的那麼好。”
“你比我說的還好,不然前兩次那兩隻銫狼不會單單拿你開刀,”莫君清俯低身子,寬大的手掌摩挲着她的後背,一下一下吻她,“我家老婆不但長的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知道心疼老公,出得廳堂入的廚房,簡直十全十美,而最完美的是……”
他的薄脣緊貼在她脣上,笑的蠱A惑而愛昧,“是在牀上……”
話音未落,他已經將俯身將她抱在胸前,一陣眼花繚亂後,她人已經躺在牀上,而他壓俯身壓下。
“我家老婆在牀上的滋味絕對可以讓人神魂顛倒,欲仙欲死,老婆……”他的手從她腰際滑入燙着她的肌膚,薄脣在她白皙的頸上吮出漂亮的印子。
她羞的雙眼緊閉,不敢睜開眼睛,感受着他的狂烈與熱情。
他每次的實際行動都真切的告訴她,他對她的身子是怎樣的貪戀與癡迷,恨不得生吞入腹的熾烈,不知饜足不知厭倦的索要,她只要輕輕一絲申吟,就可以將他的情緒燃直最高。
是他教會她男女之事,在這方面她總是被動羞怯,但即使她再笨,她也可以在這其中體會到他對她的身子是怎樣的深愛迷戀。
在這時候,她空乏的心總會被強烈的幸福填滿,被他如此強烈的需要着,她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照例,她被他折騰的累到不行,直接在他懷中睡死過去,再也沒有心力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竟然,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飯後照常來到學校,下了兩節課,門衛室的保安打電話,說有人找她。
學校是封閉式管理,非上下學時間,閒雜人等不能入內,找人的人必須在門衛室登記,由保安向院內人員確認後,方可放行入內。
沐暖晴問保安:“是誰找我?”
“他們自稱是您的爺爺奶奶。”保安很奇怪,他在mo醫大工作三年了,經常聽到有關這位mo醫大第一美女的小道消息,據他所知,沐暖晴是個孤兒,沒有父母親人,哪兒又冒出個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沐暖晴愣了下,隨即意識到是她的祖父祖母找上門來。
不知道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沐暖晴不願意和他們在校內見面,以免又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語,她囑咐保安:“別讓他們進來,我馬上出去。”
好在後兩節她沒有課,在政教處請過假,拿了手包出去。
到了門衛室,推門進去,一男一女兩個老年人立刻映入她的眼簾。
男人高大威武,衣着高貴,女人珠光寶氣,氣勢逼人,一看便是做慣了人上之人的那種人,有種咄咄逼人的鋒銳。
“你就是沐暖晴?”李代倩上前兩步,上下打量沐暖晴,目光中情不自禁就含了不屑與敵意。
“是,我是沐暖晴。”沐暖晴很反感。
既然不喜歡她,爲什麼還要來找她?
她不吃沐家一粒糧食一粒米,照樣長大,照樣成了mo醫大的老師,既然看不起她,爲什麼還要找上門來?
“我是你的祖母,他是你的祖父。”李代倩微微昂着下巴,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們好,我們出去談吧。”沐暖晴幫他們打開門,讓到一邊,等他們先出去。
沐暖晴居然沒有開口稱呼他們,李代倩很不滿,想要發火,被沐永福拽了胳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