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吃醋了?”調侃的聲音響在耳邊,優美的指尖撫上她眉心,他脣角冷寒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溫暖。
“吃什麼醋?吃飯!”沐暖晴瞥他一眼,將飯菜和粥擺在桌上,最後打開保鮮盒,心形的餅乾,奶黃的顏色,看起來特別誘|人。
“買的?”生怕自己失望,莫君清降低標準。
“我做的。”沐暖晴別開眼,不敢看他。
“心形的?”他的聲音動聽如大提琴,帶着掩不住的笑意。
“模子是傲雪帶來的,我就是湊合着用!”她紅了臉,狠狠瞪他一眼。
“知道什麼叫欲蓋彌彰嗎?你這樣就是了!”他低笑,捏了塊餅乾放進嘴裡,圈住她的腰,一臉享受的嚼完。
沐暖晴又瞪了一眼,面對嚴雨柔時的伶牙俐齒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吃!”不是他故意誇獎,確實特別好吃,入口香甜,脣齒留香,是最高級的糕點店都做不出的味道,他有生之來吃過的最好吃餅乾。
“好吃就多吃點,要新鮮的纔好吃,明天就不好吃了。”看他一臉滿足的樣子,沐暖晴心裡甜甜的,心裡被幸福滿溢,除了映着許南月名字的那一角,這一刻,生命似乎是圓滿的。
“你還沒吃過吧?一起吃。”
莫君清塞了塊餅乾在她嘴裡,沐暖晴這才囧囧的想起,她只想着給莫君清送飯,然後就做了一份飯菜,其實她自己也沒吃飯!
“你先吃吧,一會兒你吃飽了還要工作,我回去吃。”
“那怎麼行?”莫君清低笑,圈住她的身子,下頜埋進她的頸窩,輕輕咬她的耳朵,“你不吃飽了,我怎麼好意思吃你?”
“呃?”沐暖晴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紅着臉頰用手肘狠狠給了他一下,“你胡說什麼?”
“老婆……”他一臉委屈的在她頰邊廝磨,“你餓了我好幾天了。”
“……”的確,因爲她受傷,他忍了好幾天了,每天同|牀|共|枕,她看的見他忍的有多辛苦。
以前看過一句話,因爲喜歡,有了欲|望,因爲愛,忍住欲|望。
曾經冰凍麻木的心,就是被一個又一個這樣細節打動,她也像一個陷入情愛不能自拔的少女,開始滿心甜蜜的爲喜歡的人做一款餅乾,眼巴巴的送上門,只爲了他突然之間看到她時,那一瞬間的驚喜。
“我讓路寬再買些外賣來,這些我們兩個一起吃。”他按下內線吩咐了路寬一聲,把湯匙遞給沐暖晴。
因爲只有一副餐具,他們兩個只能交替着用,餐具交換間,眉目傳情,一份飯菜很快吃完,竟別有一番甜蜜的滋味。
時候不大,路寬拎了兩大袋外賣敲門進來,他幾乎蒐羅了附近所有知名的外賣,來款待他們總裁的心上人。
把外賣放在茶几上離開的那一刻,路寬從他們總裁的眼睛裡看到了四個字“孺子可教”!
看着茶几上各色各樣的外賣,莫君清很滿意,不愧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人,就是機靈,他在沐暖晴身邊坐下,一一介紹,“喜歡吃什麼?”
“太多了,太浪費。”沐暖晴每樣挑出一些,放進她帶來的食盒裡,然後把剩下的重新打包,推了推莫君清,“拿出去給他們吃。”
莫君清笑笑,將東西送出去,路寬正在忙一份文件,見他們總裁大人親自送飯過來,大叫:“總裁聖明!總裁夫人聖明再加一!”
整個莫氏公司,也只有被莫君清一手提拔起來的他,敢這樣沒正經和莫君清開玩笑,而“總裁夫人”那四個字取悅了莫君清,莫君清一貫清淡的笑容變得溫暖接地氣起來。
路寬把外賣拿出去分給其他人時,外間的幾個秘書正在發呆:“天!路特助!剛剛那還是我們總裁嗎?居然可以笑的那麼溫柔接地氣兒!啊啊啊——!我要被電的不行了!”
“剛剛那不是我們總裁,是某位善良淑女的老公,”路寬將外賣分了,“來,這是那位善良的淑女請大家吃的!”
路寬給莫君清買的外賣自然都是特別昂貴的,雖然那些秘書們年薪不低,也捨不得經常買來吃,今天有人請免費的,立刻大聲歡呼起來。
吃過午飯,莫君清盯着沐暖晴,目光一寸一寸灼熱起來,手掌也變得不安份,遊走在她挺秀的脊背。
沐暖晴側身拍掉他的手瞪他,“你別亂來,這是白天呢!”
“老婆……”他湊過去輕輕噬咬她的耳垂,愛昧的低笑,“我們還沒試過白天呢……”
“胡說什麼?”沐暖晴忙不迭的推開他,起身想逃。
“老婆……”他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將她勾進懷裡,雙臂箍着她彈性柔軟的腰肢,薄脣在她白皙修長的頸上愛昧廝磨。
“你別亂來啊!這是辦公室!”見他似乎來真的,沐暖晴嚇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使勁兒推他。
“辦公室才更刺激啊……”他揶揄的笑,卻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若是把她壓在辦公桌上,怕是她抵死也不從,他彎腰將她打橫抱在胸前,進了與辦公室相連的休閒室。
他是最注重生活品質的人,任何時候都不會委屈了自己,即便這只是他在公司的休息室,裝修用具也都是最好的。
二米二的大牀上鋪着米色的亞麻牀單,打理的乾淨整潔一塵不染。
他將沐暖晴放在牀上,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覆身壓上。
“你……你別亂來……”他惹亂的手掌烙上她的肌膚,攪亂了她的呼吸,離開了平日熟悉的房間,她緊張的臉頰通紅,白皙嫩滑的身體染上淡淡的桃粉色,更加誘|人。
“老婆……”他的聲音溫柔至極,手掌在她身上流連不去。
她真美,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更美的,是她身上那種惑人的吸引力,明明清純至極,卻偏有一種深入骨髓誘|惑力,她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不需要任何言語,就能深深抓住他的心。
“莫君清……”她的聲音因爲緊張染了幾分顫抖,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死死推拒着。
他溫柔的目光凝着她,手指輕輕撫過她頰邊幾縷凌亂的發,“老婆,她在騙你……”
“呃……”她面頰酡紅,水眸氤氳着淡淡迷茫。
“剛剛她說的那些話,只有一句是真的。”他的薄脣在她嬌嫩的頰上游走,一路往下,經過她粉嫩的脣,精緻的下巴,白皙的脖頸,落在弧度迷人的鎖骨上,輕輕啃噬。
異樣的酥麻讓她難受的頭往後仰,將脖頸扯出誘|人的弧度,申吟了聲,“哪一句?”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褪下她的衣衫,薄脣落在她泛着珍珠般迷人光澤的肩上,“她的話,從頭到尾,只有這一句是真的……”
一直有些發堵的胸膛,因爲這句話奇蹟般的變的舒暢,一直推拒着他的手爬上他的肩頭,環住他的脖子……
溫柔又強勢的吻密密的砸下去,她瓷白幼滑的身子迅速泛起一層粉色,嬌媚迷人的像一個來自魅夜的妖,惹人發狂的想要。
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累極,沉沉睡過去。
他幫她整理了一下,將她環在臂彎,溫柔含笑的視線鎖着她,指腹輕輕滑過她的臉蛋,薄脣湊過去在她脣上輕吻了下。
當年那樁恩怨糾葛的慘事,讓他不信愛,讓她受盡折磨。
沒有遇到彼此時,他和她,是行走在冰天雪地裡的兩個孤單的人,可如今,他們在一起了,可以彼此扶持,互相取暖。
沐暖晴從沉睡中醒來時,外面天色已經黑了,身邊是空的,房間空寂的沒有一絲動靜。
動了動疲累痠麻的身子,她咬牙輕咒了聲,那個過分的男人,恨不得把過去幾天欠下的,連本帶利的一下全都討回去,瘋狂的讓她害怕。
她的衣服已經被他撕扯的不成樣子,她正苦惱間,赫然發現枕邊放了一套全新的淑女裙,拿在手裡抖開,一股清新的洗衣液的香氣撲面而來。
她洗漱了一下換上,裙裝很合身,她卻高興不起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然後女的出去之後換了一身衣服,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豈不是不打自招嗎?
想到這裡,她又懊惱的在心裡把莫君清狠狠罵了一通。
開門出去,埋頭工作的莫君清瞬間擡頭,回眸看她,“醒了?”
她瞪着他不說話。
他低笑,將她帶過來坐在他腿上,將手邊的水杯遞到她脣邊,“喝點水。”
她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他的笑聲更加愉悅了幾分,在她脣角輕啄了下,“生氣了?”
難得她露出這樣小女兒般撒嬌的神態,他看的移不開眼睛,享受的不得了。
她瞪了他一眼,又別過頭去。
他又將水杯送到她脣邊,鍥而不捨的舉着,一副她不喝,他就舉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她心軟了,將水杯接過去,一下午沒沾水,真是渴極了,咕嘟咕嘟喝了個底朝天。
櫻色的紅脣染上水色光澤,如帶露的櫻桃,粉嫩迷人,他揉了她腰肢一把,低嘆:“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我的小妻子是個勾人的小妖精!”
還沒等沐暖晴反應過來,眼前一黑,他的薄脣準確無誤的覆上她的脣,熾熱狂烈的吻強勢霸道的要將她吞噬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