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呼呼的風聲,還有眼下這讓她羞憤到想死的動作,讓項可可真是欲哭無淚啊。
天神啊,誰來救救她吧!
也不知道馬兒跑了多久,直到項可可再也感覺不到臉上呼呼的涼意,睜眼,竟發現馬兒停了下來,其實不是停,是慢了下來。
• тTkan• ¢○
項可可剛要驚喜,卻悲催的發現他們早已不在馬場,而是來了一處不知名的偏僻樹林,鬱鬱蔥蔥的樹木一棵連着一棵,幾乎看不到天,就是偶爾有幾縷陽光也是穿透了樹葉的縫隙透進來。
“這是哪?”她不由問出口。
“一個沒人會來的地方,現在你不用擔心有人看了吧?”遲楓壞笑,項可可頭皮一陣發麻,四下看去,除了樹和不知名的草,她幾乎看不到其他生物。
越是這樣,項可可就越害怕,在這樣的荒郊野地,這個男人就是把她生吞活剝了,恐怕也沒人救她吧?
不行,要想辦法逃開!
這個男人的危險,她是知道的。
“那個……你放我下來,”她彆彆扭扭低語。
“老婆,你想在草坪上?”遲楓的話露骨到極點。
做你個頭啊,項可可在心裡翻白眼,不過面上她是不能忤逆他了,她搖搖頭,臉色又紅了幾分,“我,我想方便!”
聽到這話,遲楓的眸色一頓,但是按着她向自己又貼了幾分,她頓時尖叫,“我憋不住子。”
看着她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遲楓抵着她的鼻尖低語,“不過你別給我玩什麼花樣!”
說着,他不捨得鬆開她的,並給她整理好了被弄亂的衣服。
項可可是一秒鐘都不敢耽擱,騰的就翻身下馬,然後撒腿就跑。
當她是傻子嘛,留在這裡任他吃幹抹淨?
只是項可可還沒跑兩步,就聽到身後某人的聲音不遠不近的傳來,“這裡隨時會有毒蛇出沒,小心踩到。”
話說也巧,遲楓的話剛從項可可這邊耳裡進來,那邊她腳下就踩到軟乎乎的東西,頓時嚇的她尖叫,折身就往回跑,又主動的爬回馬背上不說,還完全的把自己送往某人懷裡。
“嚇到了吧?都對你說了,別耍小心思,”遲楓勾着脣角,十分滿意他們現在的相處方式。
項可可嚇的七魂六魄都不見了,要知道她是最怕蛇啊毛毛蟲之類的東西了。
在遲楓發覺胸口一片溼熱時,才意識到不對,勾起她的小臉,發現她竟被嚇哭了。
這個情景絕對不在他意料之中,他沒想到她會怕成這樣,一時有些無措,項可可咬着脣,含着淚的雙眸瞪着他,滿是控訴,“遲楓你就是混蛋……”
他沒有回駁,伸手爲她撫去眼角的淚花,“有我在,就是有蛇也不怕。”
“可你比蛇還可怕,”她憤憤道。
聽到她這樣說,他又忍不住笑了,“那你還跑回來?”
“我……”項可可一時語結,如玉的貝齒咬着嘴脣,那模樣含露帶雨,撩的人心癢。
遲楓的吻落了下去,先是一點點吻去她的淚,最後是含住她的脣,那麼的軟,還浸着淚水的鹹味,可是卻讓他貪戀。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株帶毒的花,可卻能讓人上癮。
大概是她太怕了,他的這個吻她根本沒有抗拒,甚至讓她覺得心安,誠如他說的那樣,在聽到有蛇的時候,她的本能就是跑回來向他尋求庇護,而這種本能恰恰泄漏了內心深處,她對他還是有依賴的。
只不過項可可現在還沒發覺而已。
第一次如此親和沒有任何抗拒的吻,讓兩人不禁都迷失了,而且溫度也隨着這吻不斷升高……
滾燙的掌心烙在她的肌膚上,突然的高溫將她驚醒,項可可猛然按住他的手,“遲楓,你趁人之危?”
“我沒有,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歡,”他依舊銜着她的脣,話語不清,曖昧的讓人心顫。
她纔沒有,這混蛋根本就是在混淆事非,項可可美目怒瞪着他。
他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再次吻住她,
“老婆,準備好了嗎?”項可可聽到他這話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攻陷。
項可可索性閉上眼,反正第一次已經給了他,再多一次似乎也無所謂了。
就在這時——
“駕,駕——”
有馬蹄聲由遠及近,伴着女人的呼叫聲,“可可……”
是關彤彤!
從來沒有一刻,項可可是那麼喜歡她的聲音,渴望她的出現,“彤彤,我在這,在……”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項可可的嘴就被捂住,遲楓的黑眸瞪着她,是慾求不滿,還有被打斷好事的煩躁,“你想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嗎?”
經他這麼一說,她立即閉了嘴,可是又害怕就此錯過唯一能獲救的機會。
馬蹄聲越來越近,就在項可可思索之際,她的小身子被遲楓一把拉入懷裡,同時感覺到自己的衣物已經被他利索的整理好,只是上身釦子都不在了。
“別動!”她不乖的時候,他又呵了一聲,然後見他將外套脫了下來,披裹在她的身上。
項可可看向他,不是感激,只是憎恨,恨他讓自己這麼狼狽。
“小五,你怎麼跑到這裡了?”衛西城的聲音響起,目光在瞥過項可可身上的男人衣服時,豁然明白了什麼,然後搖搖頭,“我真是服了你,馬背上這麼有限的空間,你也能……”
“衛西城,你給我閉嘴!”遲楓打斷他,而關彤彤已經從衛西城的馬上跳下來。
“可可,你沒有事吧?我擔心死了,我還以……”關彤彤就是連珠炮。
“她沒事,不過要是你以後敢讓別的男人教她騎馬,有事的就是你了,”遲楓截斷關彤彤的話,然後是很嚴厲的警告。
關彤彤被他吼的一愣,然後就看到他貼向項可可,附在耳邊低語着什麼?
“今天就先放過你,只是下次就別想這麼幸運了,”他邪邪的聲音響在耳邊,讓項可可的大腦嗡作響,然後手一鬆,項可可被扔下了馬背。
項可可還沒站穩,就聽到駕的一聲,遲楓已經駕馬離開,只留下一道如同寒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