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楓的每個字都像是咬着牙說出來的,項可可不禁打了個寒噤,有些後悔激怒了他,因爲她太瞭解這個男人。
“那個,你放開我……我就不罵你,”項可可試圖講條件。
遲楓豈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邪惡的一笑,“晚了!”
“你……”項可可的身子一陣緊繃,“遲楓你不能碰我,不能……”
“爲什麼不能?”
這個男人還真是渣男一個,隨時隨地都會想那種事。
“因爲……”項可可的小腦快速的飛轉着,“因爲你髒,你身上有細菌,你的女人那麼多,誰知道她們有沒有病,誰又知道你是不是被她們傳了病?我可不想沾上那種髒病……啊……”
就在項可可爲自己這個突想的理由而唾液橫飛之時,突的一個旋身,她整個人被遲楓丟在了冰涼的洗漱臺上——
“遲楓,你要幹什麼?”項可可慌亂的就想逃開。
可他怎麼會給她機會,他看着她,“你該知道的。”
項可可的頭搖的像擺鼓,“我不要……遲楓你想要女人是吧,我幫你叫,凌可心或者秦思柔都行,你放開我,放開……”
聽到她又要把他推給別的女人,那些壓在心頭的火氣頓時又騰的燒了起來,“我誰都不要,只要你,只要你!”
他緊貼在她的耳邊,吐出的話語字字陰冷,像是惡魔。
項可可受不了他這樣的粗魯,更接受不了他早上和上午還與別的女人纏綿過,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竟掙扎着轉過身來,對着遲楓就是重重一踢。
“啊——”空氣中傳來男人的慘叫。
項可可跑開,一邊胡亂的整理着被他弄亂的衣服,一邊罵道,“讓你佔我便宜,今天我就替天下的女人廢了你那個髒東西,讓他以後還禍害人!”
倚在洗漱臺邊的男人,臉色越來越白,最後身子也緩緩的跌了下去,看到這樣,項可可心一緊,但想着他的狡猾,又不以爲然的哼了聲,“遲楓你少裝。”
直到空氣中傳來撲騰一聲,遲楓跌倒在地上,整個人痛苦的扭成一團,她才發覺不對勁。
醫院。
項可可乖乖的站在病房的一角,默默承受着遲楓目光的凌遲,那樣的兇猛,似乎能將她全身戳出洞來。
幹嘛用這樣惡毒的眼神看她,如果不是他先動手,她也不會下腳,再說了這樣的事,她也是自衛好不好?但是項可可沒有膽量跟他說,因爲遲楓一張臉綠的像是要吃人的怪獸。
“給我滾過來!”他沒好聲的低吼,聲音還帶着壓抑的痛苦,因爲她叫來的醫生並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唯一做的就是把遲楓從浴室挪到了牀上。
項可可搖頭,現在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她纔沒有那麼傻,不過她不忘爲自己辯解,“這不能怪我……是你,是你先欺負我……”
他欺負她,她理當反抗,這是天經地義的,對吧。
“你給我閉嘴,”遲楓沒想到她居然還聲聲有理,“你最好祈禱我沒事,否則,否則你就等着死吧。”
項可可被他冷戾的語氣震到,心一橫,想着死就死吧,就算要死也要死個清白,於是繼續說道,“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對我動手動腳,你活該被踢。”
她居然還在詛咒他?
該死!
“你再說一遍,”空氣中已經傳來遲楓骨骼晃動的聲音了。
項可可往牆角又縮了縮,她真懷疑下一秒他會不會從牀上彈跳起來,過來直接把她掐死?
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項可可決定還是走和諧路線,呶了下嘴,她聲音濡軟,“其實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它太脆弱。”
這女人在說什麼?
她在笑話他嗎?
她真是活膩了。
“女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他是不是脆弱?”遲楓紅着眼,一副真要從牀上跳起,準備掐死她的樣子。
遲楓還是去了醫院,不過經過醫生的一番檢查,他好像還很嚴重,說是要住院治療。
一想到他要是廢了,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做那樣,項可可就一臉愧疚,儘管是他招惹的她。
好吧,她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遲楓我不是故意的!”
“我聽說這個有很多民間方子能治,我會不惜開始代價給你找到的。”
“真的對不起……”
遲楓看着她又是道歉,又是乖巧如小貓咪的樣子,心裡早就不生氣了,況且誰告訴她自己那玩意不行的?
起初他還是很享受的,可是當她一直唸叨他不行的時候,他有些火了,於是在她又一次給他千懺萬悔的時候,他一把拉過她,將她按在了身下——
“我行不行,你還是親自試試吧!”
面對他的侵犯,項可可很想再拒絕,可是她不敢了啊,只能用手抵着他,“遲楓,你別……別亂來。”
他看着她,面帶邪惡,“對自己的老婆親熱,不叫亂來。”
項可可終是對他沒有招架之力,更何況她早已是他的,如果能用自己再次驗證他沒事,那她也算是安心了。
於是,項可可最後放任了他,可卻這時,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一輕,頭頂響起他陰鷲的聲音,“項可可這是誰留下的?”
什麼?
她愣住。
只見他滿是情浴的雙眸漸漸被怒意代表,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腰間,像是那上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她不解的望過去,只見腰間一塊青紫的淤痕……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一時間也沒想起來。
“項可可,你竟敢偷人?”他的聲音驟然間拔高,嚇的她一顫。
“你,你胡說什麼?”她短暫的驚愕後,反駁。
可是,下一秒,他粗暴的撕開子她有衣服,只見她的小腹上,腰間,腿上,大大小小的青痕隨處可見,他的浴望隨着這些痕跡冷卻下來。
“滾——”他將她拎起,毫不留情的丟在地上,“我沒想到你竟這麼不知廉恥。”
這些痕跡都是他昨晚留下的,昨天晚上,她差點被他啃吃了,可是今天他居然還審問她?
真是可笑。
項可可從地上站起,用浴巾遮住自己,心卻像被紮了枚尖銳的銀針,連呼吸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