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生的脣覆蓋下來,在她的脣上,他吻的很重,幾乎要將她的脣碾碎,項可可的掙扎和抗拒此刻就像是空氣般無力,跌跌撞撞,她被壓在了牆上。
她閃躲不開,最後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爲……
許久,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纔將她鬆開,額頭抵着她的,“可可,回來我身邊,好不好?”
低低的聲音一下子如絲線纏住了她的心臟,痛意讓她驚醒,“路南生,我們再也不可能了。”
是的,就算她和遲楓離婚了,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那樣將是舉世的笑話,嫁給了侄子以後,還怎麼能再嫁給叔叔?
這是醜聞,光是世人的目光和唾液都足以將她淹死,她沒有那個勇氣。
眼淚落了下來,在燈光下猶如散落的珍珠,讓路南生心痛,他的吻再次落下來,不再兇猛,只有纏綿和深沉。
“可可,相信我,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路南生似乎還不甘心,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頸間,燙的她心都疼了起來,“可可,你是我的,早晚都會是我的。”
搖頭,項可可閉上眼,將他徹底推開。
從大廈裡跑出來,項可可一秒鐘都不敢停的打車回了別墅,像是被鬼追趕了一般,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遲楓今晚竟然沒有出去。
“回來的挺早嘛?”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腿自然的交疊,身上不再是白天穿的正裝,換了休閒的家居服的他,看起來不再那般冷戾。
項可可想到他的故意刁難,撇了下嘴,“是啊,讓遲總失望了吧!”
他大概是希望她加一夜的班才甘心吧?這個混蛋!
遲楓笑的燦若桃花,“那把材料給我吧!”
什麼?現在就要?項可可下意識的捏住自己的包,材料還在U盤裡,根本沒有校對,她敢保證要是給他,自己一定死的很難看。
“材料在公司裡,”項可可靈機一動。
“嗯?”遲楓皺眉。
“工作的事我怎麼會帶回家裡?”項可可無辜的一笑,正要擡腿上樓,卻聽到身後傳來穩健的腳步聲。
“你們都在?”說話的是路南生,項可可的心在這一刻提高。
“二叔,怎麼回來的這麼晚?”遲楓漫不經心的問道,心裡卻是迅速盤起一個問號,路南生和項可可前後相差不到十分鐘到家,這時間似乎有些巧了吧?
路南生淡淡一笑,“哦,在公司加了會班,新城開發的案子馬上要招標了。”
驟然間,遲楓的眼眸暗下來,彷彿這滿室的燈光都照不進去,他們竟然都在公司加班?
孤男寡女的……
該死!
遲楓說不出的懊惱,甚至是後悔,他竟然忘記了路南生回來了,自己居然還把她留在了公司裡,那豈不是等於給他們創造機會?
“我累了,先去休息,”路南生望着遲楓拉下的臉,脣角的笑意放大,目光從項可可身上掃過,然後上樓。
項可可僵站了會,剛要擡腿,就聽到遲楓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整晚都在一起?”
想到路南生的吻,項可可心虛,尷尬的笑道,“怎麼可能?”
“是麼?”遲楓已經走了過來,步履緩慢,可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項可可的心尖上,讓她覺得負荷不住。
“你的嘴怎麼腫了?”他忽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看着他。
遲楓的話讓項可可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抿脣,可是卻被他死死的捏住,他微涼的手指撫了上去,很輕,卻是讓她覺得無比害怕。
“放開我,我累了,”項可可不想和他糾纏。
“累?”聽到這個字,遲楓似乎更加的惱怒,“不會是和他做.愛做累了吧?”
難聽的話像是一把利刃割着項可可的心,“遲楓,你別這麼無恥。”
他忽的陰冷一笑,項可可只感覺眼前一陣眩暈,身子已經被他丟進沙發裡,他整個人也壓了下來。
“混蛋,”羞辱讓她憤怒,這裡是客廳,隨時都會有人經過。
她的雙腿收緊,抗拒着他的侵犯,遲楓的黑眸怒意翻滾,“放開,我要檢查。”
“不要,你滾開,滾……”項可可又抓又撓,誓死不從。
“不讓我檢查,這是怕了嗎?”她越這樣,遲楓越覺得害怕,孤男寡女的在一幢大廈裡,就是做翻了天,恐怕都不會有人知道吧!
該死……
他抓住她的手固定在頭頂,黑眸死盯着她,“說,你們在公司裡都幹了什麼?是什麼姿勢?”
似乎他已經認定她和路南生做過了那種苟且之事。
赤果果的羞辱,讓項可可承受不住,“沒有,沒有……你這個混蛋!”
她的聲音太大,把走到樓上的路南生也驚動了,其實不止是他,還有其他的人。
“誰在下面?”從房間裡出來的遲玉姝還沒下樓,就嚷嚷了。
聽到這個聲音,遲楓身子一低,將項可可完全收於懷裡,待樓上的人下來時,便看到那樣一幅男上女下格外曖昧的姿勢。
“啊!哥,你們…….”遲玉姝捂住眼睛尖叫。
“回去睡覺,”遲楓呵了聲,擡頭看向同樣下樓來的路南生,“二叔怎麼也有興趣來觀摩我們夫妻的情事了?”
路南生看着遲楓欺壓在項可可身上,心臟抽痛,漆黑的眼眸寒光似箭,“放開她!”
“哦?”遲楓不經意的輕哼,“二叔,我現在可是和我老婆親熱。”
他一句話噎的路南生臉色鐵青,已經聽不下去的項可可猛然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向樓上跑去。
“可可,”項可可經過時,路南生拽住她。
一把將他甩開,項可可大大的眼眸裡一片水汽,“路南生你現在滿意了?”
她的話宛若將一把劍刺入他的胸口,“可可……”路南生作勢就要追去。
“二叔,她是你的侄媳,”遲楓慢悠悠的出聲,卻是極好的阻止了路南生的腳步。
兩個男人一高一低的對視着,像是兩頭誰也不肯認輸的豹子。
許久,路南生最先收回目光,低喃了一聲,“這樣日子不會太久。”
這話像是給自己說,也像是說給遲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