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秦思柔停下要邁進電梯的步子,“項秘書有事麼?”
項可可點點頭,“我請你吃午飯,怎麼樣?”
已經到了午餐時間,項可可看着秦思柔此刻的模樣,想必剛纔一定耗費了她不少體力,定是需要補充能量吧!
面對項可可的邀約,秦思柔明顯意外,但還是答應了,“好啊!”
格調優雅的西餐廳裡,項可可看着對面的女人,膚瓷肌白,一雙翦眸如流動的水,隨意一個眼神都能讓人融化其中,不能否認,秦思柔美的連女人看了都心動。
這樣的她讓遲楓寵愛,也並不奇怪,想着,項可可不由心頭涌起一股自卑來,在秦思柔面前,她就是個古代帝王寵妃前的小丫鬟,天壤之別啊!
“少夫人有話就直說吧,”秦思柔換了稱呼,卻是帶着諷刺。
項可可苦澀一笑,“你還是叫我可可吧。”
沒有說話,秦思柔只是勾脣一笑,盡透譏諷之意。
吸了口氣,項可可開口,“我今天找秦小姐是想請你幫個忙?”微頓,她說,“幫我離開遲楓,離開遲家!”
秦思柔聽到這話,美麗的雙眸即刻瀲灩出驚異的光來,“你……”
驚訝、錯愕,甚至秦思柔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項可可把老太太要她懷孕的事說了一通,在秦思柔震驚的目光中又說,“我嫁給遲楓不過是爲了能救父親,現在我父親已經不在了,所以我也該離開了,可是老太太這情況……”
“你需要我怎麼做?”秦思柔聽到這些話後,已經沒有了對項可可的敵意,只有美好的期望和即將步入豪門的喜悅。
“想法懷上遲楓的孩子,”項可可篤定的給出答案。
兩個女人邊吃邊說又嘀嘀咕咕合計了一通,儼然沒了敵對的樣子,反而變得如同閨蜜一般,只是她們完全沒有注意隔壁有雙耳朵已經將這一切全部聽了進去。
項可可,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我嗎?
遲楓的臉陰的如同七月要下雨的天。
夜色濃郁,正適合人酣睡,樓下傳來的刺耳剎車聲驚擾了項可可的清夢,她煩躁的翻個身,把頭縮進被子。
幾分鐘後,房門被重重的撞開又關上,她迷糊的想睜眼開燈看看怎麼回事,只是手還沒觸到開關,身子就被壓住,伴着一股刺鼻的酒味,薰的她做嘔。
“遲楓你醉了,走錯房間了,”項可可從熟悉的氣息中已經辨出此人是誰,她推拒着他,無奈他的身子像死豬一樣的沉。
項可可睡覺不喜歡拉窗簾,此刻月光如銀的照進來,堪堪的落在她的小臉上,膚白如玉,瞳眸墨黑,又帶着被驚擾的不耐,這樣看着她,別有一番風味。
微涼的手指不由的撫上她的臉,遲楓想到白天在餐廳聽到的話,心像是被一根細線又勒緊了幾分,“你很想離開我?”
他的話有些莫明其妙,但卻是事實,項可可重重點頭,結果下一秒,脣上一熱,他狂肆的吻住了她,猛灌而入的酒氣讓項可可一陣眩暈……
“唔……”脣齒相磨的疼痛又讓她清醒過來,項可可拼力的拍打着他。
遲楓停了下來,意外的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對她有更進一步的侵犯,只是看着她的黑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峽谷,帶着吞噬一切的幽暗。
她身子一縮,心底深處涌出驚顫的害怕。
“遲楓我很累,你別發酒瘋了行麼?”此刻,她只想離這個男人遠點,因爲她熟知他的危險,更何況他還醉了酒。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如瓷的臉頰,眼底浮出出淡薄的笑意,“老婆,其實我沒醉……”
說着,打了個酒嗝,嗆的項可可不能呼吸,她扭開臉,躲避着他,項可可閉上眼,“好,你沒醉,可我要被你薰醉了,你要睡覺是吧,大牀讓你。”
說着,項可可就要推他下牀,今晚她寧願睡沙發,可是他根本不給她機會,將她狠狠的壓制在身下,臉貼的她更近了幾分,“別的女人都巴不得粘着我,爲什麼偏偏你想着法的要離開我,嗯?”
這是他自從聽到她和秦思柔談話後,一直糾結不解的問題。
項可可聽到這個問題,淡淡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之下猶如悄然綻開的白蓮花,“因爲我不喜歡渣男。”
忽的,拂在她臉上的手指重重一按,她薄如蟬翼的肌膚幾乎要被他壓碎,他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帶着怒意,聲音也陰厲起來,“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堪嗎?”
她居然說他是渣男,他遲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恥笑。
項可可拂開他的手,腦海中閃過與他的相識,“與女人在廁所裡亂搞,帶着情人和新婚老婆度蜜月,許自己包情婦,不許我和別的男人說一句話,帶我去度假結果卻又把我丟下,遲楓你覺得這樣的你不夠渣,不夠賤嗎?”
本來心裡已經麻木的沒有什麼感覺了,可是此刻這樣數落出來,項可可的心還是不由漫過酸澀,好在夜色夠濃,遮掩了她臉上的落寞,“遲楓你這樣的男人,我項可可不稀罕,也不想要。”
遲楓的心在她的這句話裡跌入了谷底,從來沒有誰這樣的無視過他,只有她,可是他不相信,憑藉他遲楓的魅力和身價,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擋住誘惑。
他不相信的看着她,似乎想從她的眼裡看出些什麼,可是沒有,漆黑的瞳眸中一片淡然,沒有絲毫僞裝的情緒。
原來,她真的不在乎。
原來,他遲楓在她眼裡真的什麼都不是。
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讓他不甘,脣角上揚出惑人的弧度,帶着股妖冶,“聽到你這話,我就放心多了。”
他開口,薄涼的聲音在夜色中飄散開來,“我還真擔心你會像狗皮膏藥般的粘上我。”
羞辱的話如毒針直刺項可可的心窩,不過她已經麻木,淡淡的回以淺笑,“放心,我項可可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更不會粘着你。”
她一字一句故意咬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