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西城頓了幾秒,“不是,只是暫時不行……她那脾氣就是一鋼炮,一點就着,如果不讓她慢慢接受了我,我怕事情攤開,她會直接把我槍斃了。”
“城子,你對她是真心,還是爲了……”霍正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衛西城打斷。
“我愛她,不爲了誰,”他斬釘截鐵的說完,眸光還是不受控制的一暗,“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她感覺到我的真心和真愛,或許到時候,她就不會太極端,不會……”
不要他,這幾個字他沒有說完,因爲沒有底氣。
通過與她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衛西城發現唐珊骨子裡很犟,認準的事不會輕易妥協,一個孩子因爲母親竟然恨自己的父親,這樣傷人傷己的姓格讓他心疼,也讓他恐懼。
是不是將來的某一天,當她知道一切,她對他的恨會比海水還要深?
看着衛西城陷入糾結之中,霍正禹似乎也明白了,“好!”
“你何時回部隊?”衛西城從自己的糾結裡回神,和霍正禹聊起了別的。
“還有一週,不過我想提前走!”霍正禹看向窗外,那無邊無際的夜色就像中他的心,似乎再也沒有了光明。
“你會帶她一起走嗎?”這個她是指霍正禹的新婚妻子。
“不知道,大概不會……”霍正禹真的不知如何面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而這個陌生的女人還將是自己最親密的人。
“阿正,想想老爺子的話……”
“嗯!”
兩人說了好一會話,纔回到K房,幾個人又瘋玩了兩個多小時,纔不舍的散開,他們這五個兄弟各自分散,如果不是霍正禹結婚很少能聚到一起,但他們的感情並沒有因爲時間和距離的關係而有生疏,反而每次見面都濃情蜜意的不行。
“二哥,你還欠我們一個婚場,要補上的,”老五遲楓在分別時,提醒衛西城。
“好,我會補上的,”衛西城應承,雖然他和唐珊結了婚,但那婚是不算數的,他要等着她愛上他,真心準備和他共度一生時,再舉行個盛大的婚禮,到時他要請她的父母,還有他的親人,包括這幾個兄弟親自見證。
只是那一天,不知要多久?不知還會不會有?
一想到未來的路,那樣的艱辛,衛西城就心沉的如同壓了巨石,可是他從不後悔走上這條路,從不後悔娶了那個說聰明也聰明,說笨蛋也笨蛋的女人。
衛西城回到病房的時候,唐珊已經睡着了,一天的休養,就讓她的膚色又恢復到從前般光澤潤白,烏黑的頭髮鋪在白色的牀品上,妖嬈嫵媚的讓人心顫。
睡着的她,紅脣總是半張着,隱約可見粉嫩的舌尖,這樣的她像是在邀約,讓人總剋制不住的想去親吻,而衛西城真的低下了頭,輕輕的把她的小嘴,含住。
“唔.…..”唐珊被脣間微刺的痛感驚醒,睜開眼就看到大色狼對自己耍流氓。
其實衛西城本打算輕輕碰她一下,淺嘗一下美好的,可誰知她的味道太過甜美,一碰就停不下來了。
“你醒了?”衛西城在她的捶打掙扎下,不得不鬆開她,意猶未盡的舔了下脣角,這樣的他別提多猥褻,多勾人。
“衛西城你這個流氓,誰讓你碰我的?”唐珊拿起枕頭砸向他,她的起牀氣大的嚇人。
衛西城呶下了嘴,連她和枕頭一起抱在懷裡,貼着她的耳邊低喃,“親自己的老婆不需要誰的批准……還有,明天出院回家。”
出院回家,回哪個家?
唐珊一怔,看着衛西城眉眼裡的壞笑,她已經有了答案,不用說是回老爺子送給他們的那個房子。
可是,那樣一處山高黃帝遠的地方,只有他和她,而他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流氓,那將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唐珊不敢想,也不想回去了!
“我不要回,要回你自己回,”她說完,拉被躺下,因爲她怕再面對他,他再說些流氓話,她今晚就不要睡了。
結果,她這一夜仍沒睡好,回家那兩個字如夢魘纏着她,可天亮了,醫生上班了,她還是被告知可以出院了。
衛西城早就等在了病房裡,唯恐她會逃跑似的,而且他今天似乎心情格外的好,一直笑咪咪的。
不過這笑落在唐珊眼底就是無盡的恐懼,就像是大灰狼要吃掉小紅帽前夕,此時笑的有多燦爛,被撲倒吞吃時就有多可怕。
只是,不論她有多麼不想,多麼的不情願,他還是把她帶去了父親送的公寓。
公寓坐落在市郊,沒有市中心的喧鬧,空氣也少了嗆人的汽油味,公寓區不遠的地方還有田地,遠遠的看過去綠油油一片,格外的養眼,最怡人的還是這裡的空氣,像是帶着甜甜的味道……
這樣的環境恬靜美好,唐珊一下子就喜歡上了,要是能和心愛的人一起,十指相扣,月光星空之下散散步,那就更美了。
唐珊想像着,脣角露出笑來,一直關注着她的衛西城自然沒有錯過這一笑,這是她自從出事以後,第一次笑的沒有任何負擔,他都被感染了,忍不住的湊過來,“老婆你樂什麼呢?說出來一起分享分享!”
一句話,把唐珊的美好幻想擊碎,環境是好,可是身邊這人就不怎麼樣了。
衛西城望着她的眼神,深情而寵溺,像是她真的是他至真至愛的人一般,可唐珊知道不是,但每每這時,還是會不由電擊全身,情感迷失,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她強行轉過身扭過臉,留個後腦勺給他,“我在想這裡環境如此好,要是再來場外遇就更完美了,花田月下,那該是怎麼美好的人生?”
唐珊承認是想故意氣他,而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氣到了,只聽到他說,“都當人家老婆了,還想着外遇,你怎麼那麼不知道羞恥?”
這是在罵她嗎?
唐珊猛的回頭,卻不期看到一張放大的臉,然後她的脣被他壓上,車子不知何時減速,慢了下來,最後停下,而他也死死的壓住了她,“想外遇,想花田月下?”
他吻着她,含糊曖昧的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