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禹再次熱血翻滾,不過,他卻要裝作若無其視,然後面色平靜的向她走過去,將她抱起。
“啊,你……流氓……”六年前,她沒有這樣罵過他,六年後,她卻罵他流氓。
“我要是流氓,不會等到今天,”他冷冷的說着,將她抱出浴室,放到了牀上,然後她被子一拉,將自己完完全全的蓋上。
她這樣是害羞了吧?不過這樣也好,霍正禹長舒了口氣,轉身去了浴室。
他需要洗澡清潔,可是此刻他更需要冷水降溫,只是這滿室的女人香,卻是彌久不散,害他衝了好久的冷水澡,那久挺的慾望也不肯沉下。
最終,霍正禹只得默唸部隊早操時的令號,才讓自己慢慢心潮平靜,只是當他洗完澡,準備去洗換下的衣衫時,卻看到那衣筐里正開着一朵紅豔……
那是什麼?
當他伸手拎起,指尖那兩個圓滾滾的球形體,不正是她的胸衣嘛,還有半透明的三角形物體,正是她的小內內……
這是她留下來,讓他洗的嗎?
話說,給她洗內衣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再說了現在的她受傷,也不適合洗。
於是,霍隊長才熄滅的慾望隨着給她清洗小內內而又一次沸騰起來……
他敢發誓,要是這樣下去,估計他會憋出內傷來。
上官西子羞的躲在被子裡不肯出來,一想到自己褲子穿了一半,被他看光,她就覺得和他無顏以對,人都說越老臉皮越厚,可她卻反了,人越老臉皮反倒越薄了,想當年她……
這次她果斷剎車,不再往下想,只是被子裡的空氣被她吸光了,她實在憋的難受,她不得不把頭探出來喘氣。
看到他不在,她以爲他回自己房間了,這時卻意外聽到浴室裡有流水聲,嘩嘩傳來……
她怔住——
片刻,她突的想起什麼,然後顧不得腳傷,下地,往浴室裡跑,猛的推開浴室的門,卻看到了他的大手正握着她的小內內……
於是,正在集中精力,努力摒棄雜念,給她清洗小內內的男人,就聽到身後響起一聲爆吼,“你在幹什麼?”
她這一聲太突然,讓霍正禹沒有絲毫猝防,然後身子一顫,腳下一滑,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地上有水啊,然後他的睡褲華麗麗的溼了……
上官西子本是惱羞的,可是當看他狼狽站起,尤其是溼掉的褲子緊緊的貼着他的大屁屁,她再也控制不住笑了。
那笑,還是如此豪放,如此的無遮無掩……
看着她歡暢的笑,霍正禹手拿她的小內內,囧在那裡……
這是他這輩子第二次囧了,第一次是他洗澡被她看光光,而這次又是……
霍正禹看着她笑,就在想這個女人應該是上天派下來,故意整他的。
當然,她的小內內還是被他洗完晾曬了,而他面對她又罵流氓的罵辭說了句,“六年前,就給你洗過。”
六年前,他什麼時候給她洗過小內內,她怎麼就沒印象呢?
她光想這事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那男人不對的節奏,直到他突的熄掉房間的燈,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怎麼還不走?”
誰知,他竟往另一張牀上一躺,說了句,“有事叫我。”
什麼叫有事叫他?
他什麼意思?
看着他那躺姿,她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不會要睡這裡吧?
“霍正禹,”她再吼他。
他沒動,回道,“半夜了,你能別這麼擾民嗎?”
只是,他的警告並不起作用。
“誰讓你睡這裡的,你出去,”她激動的想上去揍人。
“我去哪?”他倏的睜開眼睛,只開了壁燈的房間,燈光不甚明亮,而他的眼睛卻像是吸足了世間的光華,晶亮無比,灼的她全身熱燙。
“你另外開房間,你不能睡這裡,你,我……”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緊張什麼?”他突的問她。
她做了個吞嚥的動作,沒有接話,然後就聽到他說,“六年前,我們就一起睡過,而且還睡在一張牀上。”
她僵了,那他的意思是,今晚也要和六年前一樣?
這個念頭一起,她立即甩頭,怎麼可能?
他倒是想,可她不願意了。
“霍正禹你好歹也是國家幹部,你這樣和我共處一室,你不覺得有損你光輝的形象嗎?”她堅決不要和他睡在一個房間,身邊多個人,她會睡不着的。
“我當團長的時候,也是國家幹部,”他不急不緩,說的那麼自然。
倒是她語速急促,語氣慌亂,“那不一樣,那時我們是兩口子。”
那時的他們有證,是合法的,可現在他們已經離婚了,他們是不相干的一對男女,如此這樣睡在一起,如果被抓到,那叫通姦。
“現在也是一樣,”他低聲回了句。
神遊的她沒聽清,“你說什麼?”
可是,他再也沒有迴應,只有他均勻的呼吸在空氣中響起,他這是睡着了?
他這睡着的速度可真是夠快的!
只是,她並不信!
而且,她不要和他睡一個房間啊。
“霍正禹,霍正禹……你別給我裝,”她再吼。
但是,回答她的是他的鼾聲,六年前,他睡覺就會打鼾,不過他的鼾聲並不嚴重,甚至是好聽的,輕輕的,偶爾一聲,會給人一種極踏實的感覺。
她怔然了一會,還是覺得和他這樣睡在一個房間不合適,她決定自己去單開一間房,可是她的包呢?
她怎麼都找不着了?
睡着的男人翻了個身,聽着身後她嘰哩咕嚕的聲音,手拽緊了被底的包包。
“霍正禹你起來,是不是你把我的包藏起來了?”在找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後,她最終認定是他所爲,單腳跳到他的牀邊。
他佯睡,對於她的叫囂無視。
上官西子真想踹他兩腳,無奈自己的腳受傷了,根本沒辦法,再說了,打他一頓又能怎樣?現在關鍵是要離他遠點,越遠越好。
她看了看他的被子,現在就除了這裡沒有找了,於是,她的手向他的被底伸去,可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