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西子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可是顧這又顧不得那,這時就聽到上官柘驚呼,“小姑,你遇到色狼了!”
色狼?
想到那個激吻自己的男人,上官西子實在無法把他和色狼這兩個字劃上等號。
“我說了不是,你不要胡猜了,”上官西子繞過他,匆匆往自己的臥室走。
這時就聽到身後的上官柘又說了句,“不是色狼,那就是小姑父!”
上官西子的臉頓時火燒起來,兩步並一步進了臥室,然後緊緊的關上了門。
依在門板上,她喘着粗氣,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脣,上面彷彿還沾着他的氣息……
這一夜,上官西子不知是睡還是醒,或許是半睡半醒之間,夢裡是混亂的打架,還有霍正禹的吻,反覆縈繞,一直到天亮,她才睡沉,可是卻又被極討厭的聲音吵醒。
“小姑你出名了,微博紅人啊……”上官柘如烏鴉一般的在她耳邊叫嚷開。
上官西子火大的拿起手邊的東西扔他,可仍沒有阻止他說下去,而她終於在聽到這樣一段話後,徹底的清醒,他念道——
本市電視臺當紅女主播,身陷劈腿門,兩男人爲其大打出手,驚動交警和刑警……
她騰的坐起,搶過上官柘的手機,親眼證實了這句話,而且還配有插圖,再看點擊已經超過百萬。
頓時,她腦袋一片空白……
她第一次感覺網絡這東西就像是傳染病毒,太快,太迅猛,讓人措手不及。
誠如上官西子預料的那樣,一夜之間,她一炮而紅,怪不得那些明星想上頭條,都會弄出點事。
清早,她一走進電視臺,所有的人都向她行注目禮,好在她的內心夠強大,視若不見的一笑而過,最後還寫了張便利條,貼在自己的電腦上,內容是:流言止於智者!
不過,這話只有自我安慰的作用,她在茶水間,能聽到關於她的竊竊私語,去餐廳用餐,所有的人都對她自動避開,就連衛生間裡,也飄滿了她的八卦——
“我就說嘛,她一個空降的人,姿色不是最好的,身材也不是最棒的,學歷好像只是個普通的本科,怎麼就當了主持人,原來是靠身體上位的。”
“不僅是這個,聽說她還有後臺……”
“她的後臺不會是乾爹吧?”
“哈哈……”
wωω●ttκΛ n●¢ ○ 上官西子雖然告訴自己要忍,可還是忍不下去了,砰的一聲,她踢開了衛生間的門,看着兩位因她出現而神色尷尬的女人。
她看着她們,冷冷笑着,“找乾爹當後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弄個親爹做後臺,我就佩服李剛的兒子,人家敢說我爸是李剛,因爲人家有說的資本……那些拿人說事的長舌頭,表面上是打着批黑鬥富的幌子,背地裡不就是嫉妒人嗎?他們倒想說我爸是李剛,可惜人家李剛不認他們當兒子。”
“你……”女人沒想到上官西子如此不避諱,甚至對她們還冷吡熱諷。
“我怎麼了,我就是有後臺,還有我劈腿,也是我有本事,你們想劈也去劈啊,關鍵是有男人願意被你們劈才行,”上官西子說完對着滿盆的水用力一拍,水花四濺,潑到兩個長舌女人身上。
她是解氣了,可是這狀也告到臺長那裡去了,其實上官西子知道就算她們不告狀,臺長也會找她的。
“……上官啊,這件事怎麼說對電視臺都產生了負面影響,現在這社會輿論壓力你也知道,所以呢,我和臺裡的其他領導商量了下,決定讓你轉做後臺,一是比較輕鬆一些,二則也算是……”臺長語衆心長的一番長論,其實意思也就是一個,那就是上官西子不能再做主持人。
上官西子聽的想笑,不就是要撤了她嗎?直接說不就得了,在這一點上,國內的作法永遠比不上國外。
“臺長,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自己這次違反規定,給臺裡抹了黑,你也不用調我去後臺,我辭職走人,”說着,她將辭職信大方的遞了過去。
“上官……”臺長立即變了臉色,要知道上官西子的後臺可不是一般的,讓她走了,自己這不等於得罪她的後臺嗎?
“上官你誤會了,我沒有要趕你的意思,只是調你去後臺,暫時不做主持人而已,等過了這個風波,有好的節目,你依舊可以做主持的,”臺長着急慌忙的解釋。
她淺淺一笑,“臺長我知道你沒有趕我,是我自己要走的。”
“可是……”臺長的擔心,上官西子是清楚,這是中國現社會的國情,她不接受,但表示理解。
“這事我會和我父親說清楚,與你無關,也與臺裡無關,我保證,”上官西子做了個舉手發誓的動作,然後不再給臺長說話的機會,大方的走出了臺長辦公室。
同事一聽她辭職了,立即都圍過來,雖然說有嚼她舌根的,可也有真心喜歡她相信她的人,但是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上官西子對自己的決定並不後悔。
下班了,同事們都陸續走了,上官西子以收拾東西爲由,又多呆了會,雖然在這裡上班的時間不長,可卻真的喜歡上這裡,只是她喜歡又怎樣,要這裡容得下她纔可以。
這就像六年前,她一廂情願的嫁給霍正禹,她以爲只要自己全心的愛,就沒有暖不化的男人,可終究還是她錯了。
她愛霍正禹,但他不愛她。
環顧了四周,看着一個個格子間,上官西子突的靈光一閃,她從自己的辦公文具裡拿出一包便利貼來,每一個格子間都送上一句和一幅插圖。
曾經,她離開霍正禹,留給了他滿屋的卡通畫,如今,她也要給所有真心關心過自己的人,留下一點點美好的回憶。
當她搗鼓完這一切,窗外的天已經暗下去,她收拾起自己最後一件物品下樓,走出電視臺,她看向對面的公交車站臺,眸光驀地頓住——
對面站臺昏黃的路燈下,他站在那裡,目光穿透來往的車流,定定地無言地看着她。
霍正禹!
上官西子咬了下脣,昨晚被他吻過的痛感,似乎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