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低喚讓朱雲若心如刀絞,她緊抵在脣邊的手,被咬出了深深的齒印。
朱雲若下了飛機,才發現自己一氣之下買的機票目的地竟是美麗的馬爾代夫,而這個地方往往是情侶約會或是新婚蜜旅纔來的地方,望着頭頂那片清澈的藍天,不由的心底又一陣酸澀。
蕭墨跟在她的後面,她走他進,她停他便也不動,雖然從她明言拒絕他之後,他沒有再對她說什麼,可他的行爲分明就是不放棄。
她瞥了眼身邊陽光投下的高大身影,有種想轉頭撲入他懷裡的衝.動,可是她不能,既然不想拖累他,就要下得了狠心,提起行李,她大步向前走。
朱雲若剛剛攔了輛出租車坐進去,他也從另一個門鑽入,她瞪他,他卻很一本正經的對她說,“搭順風車,浪費車費是不文明的行爲。”
第一次,朱雲若發現這個男人也有無賴的潛質。
她把車讓給他,他竟也跟着下來,然後換上一副茫然的表情,“這個地方我不熟,而且我長的這麼帥,要是被壞人拐了賣了,那太可惜了。”
他的意思是和她在一起,就不會被人拐賣嗎?
朱雲若忽的有種想揍他的衝動,狠瞪向他,“蕭墨你被拐了賣了,關我什麼事,你就是被人扔到海里餵魚也與我無關,你滾開,離我遠點。”
蕭墨四處看了看,“這裡是公共領域,我站的似乎離你也不太近。”
朱雲若對他徹底無語,索性閉嘴,而蕭墨就那樣不遠不近,一路同行。
進了酒店,朱雲若訂了房間準備入住,誰知蕭墨竟先她一步抵在了房門口,這次,朱雲若終於暴發,“蕭墨你別像狗皮膏藥一樣行不行?”
蕭墨也不說話,只是指了指她的房卡,“開開門,我們進去說。”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她火大的將房卡甩給他,“如果你沒錢開房,好,我這間你。”
她轉身想再去另開一個房間,蕭墨卻一把扯住她,而房門已經被打開,她被他拽了進去,“再開一個房間會很浪費的,反正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朱雲若臉紅,蕭墨竟然說的那麼露骨,“蕭墨你不要臉。”
他欺近她,往她的臉上吐着熱氣,“男人在這種事上,沒有要臉的。”
“流氓……”朱雲若罵完這兩個字,便再也找不出話來,她一向自認口才不差,可現在面對他,只覺得詞窮話盡,氣的胸口起伏,而且現在她又是面若桃花,直瞧的蕭墨嗓間一陣乾啞。
“對老婆耍流氓是合法的,”蕭墨他做了個吞嚥的動作,身體內竄流着想要她的悸動。
老婆?
是說她嗎?
朱雲若心頭一熱,但轉瞬便沉聲,“少不要臉,誰是你老婆?”
“你說呢?摸過、抱過、吻過、睡過,你敢說這不是夫妻纔會做的?”此刻的他那樣的邪肆,是朱雲若從來沒有見過的。
“你,你不要臉……”朱雲若罵着,拿起大牀上的枕頭就砸他,他卻輕易奪過來,將枕頭拋入沙發。
“坐飛機累了吧,我幫你放洗澡水,”他很公式的說完這話,轉身進了浴室。
沒人知道,他怕自己再多看她幾眼,便會忍不住的來個餓狼撲食。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朱雲若氣不過的對着軟軟的大牀踢了三腳,提起行李準備走人的時候,才發現房間的門被他上了鎖,而且是密碼鎖。
“蕭墨,”她衝入浴室罵他,可誰知腳下水滑,她直直的向前跌去…….
“怎麼這就迫不及待了?”當朱雲若要與地面親密接吻的時候,腰身被一隻有力的手臂勾住,朱雲若也出於本能,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這姿勢曖昧了……
浴室的燈打在他好看的臉上,額頭的碎髮垂下幾縷,那笑雖然邪肆,卻是如此溫和,她有一秒的迷惑。
蕭墨感覺到她目光的不一樣,呼吸也漸緊,懷裡的小女人身子柔軟,向外散發着淡淡的馨香,因爲跌倒她微驚的小嘴半張着,露出粉色的小舌,他想到了吻她時的味道,一股濃烈的慾望自心底呼之欲出。
“若若……”低嘎的呼喚自嗓間溢出,他的頭俯下,嘴脣猝然壓上她的。
當他混着薄荷的清淡氣息侵入她的口中,朱雲若迷失的意識才猛的歸位,他這是幹什麼?她已經拒絕了他,他怎麼可以再吻她?
朱雲若開始推他,打他,而他卻一直不放,不是貪戀她的味道,而是覺得這樣吻着她的時候,才覺得她是他的。
“唔——”當一股尖銳的疼要刺穿脣瓣,他悶痛的低叫,同時也鬆開了她。
她的脣邊沾着血漬,那是屬於他的,她竟咬他,而且咬的那麼狠,他都感覺到濃重的血腥在口中倒流……
“我說過了要和你分手,你聽不懂人話嗎?蕭墨你這樣纏着我,讓我很煩,讓我很討厭……好歹你也是堂堂大總裁,別把自己搞的像個地痞無賴……”她的口內亦是鹹澀,可這味道正順着呼吸流入她的心底。
身後的浴缸水滿,嘩的溢出,落在地面上,水流發出跌碎的聲響,宛如他的心碎。
他看着她,目光深暗,“真的要分手?”
“分手!”她回答的乾脆,卻在說出這兩個字時,感覺到嗓子間酸酸的,像是被什麼哽滿。
他垂了垂眸子,遂又擡起,眉宇之間縈繞着她看不懂的情緒,嘴脣動了幾動,終是低沉出聲,“我同意。”
不知爲什麼,明明是她固執的要分手,可聽到蕭黑說出他同意的時候,朱雲若的心疼就像下一秒要爆開似的,她身體不穩的後退了一步,眼裡迅速氤氳起霧水。
轉身,她跑開,她怕多呆一秒,自己便會忍不住的掉下眼淚,只是房間的門怎麼也打不開,她急的又拍又砸,身後傳來他染滿悲傷的聲音,“密碼是你的生日。”
她有些意外,手指去按那串號碼,只是按到一半的時候,她聽到他又說,“那天你成了我的女人,那天是我這輩子最最在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