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她拔腿就跑,不知跑向哪裡,反正就是要離他們遠遠的,他們想幸福就幸福,但他們休想用幸福來傷她,可是,她似乎已經被傷到了,不是嗎?
而且,還傷的那麼的徹底。
朱雲若的離開,讓別墅裡一下子沉默下來,最後還是唐珊先開了口,“蕭墨,你還不去追?”
蕭墨沉默,點了顆煙,目光望着朱雲若消失的方向,整個人濃重的像是被層層煙霧包裹了起來。
“不要玩的太過份了,她骨子裡其實是很強勢的,她會跑開就說明她受傷了,她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受傷代表什麼,你應該懂的,”衛西城提醒蕭墨。
蕭墨怎麼會不懂呢?今晚從他一出現,她臉上的傷痛和失落,他都看在眼裡,只是他還不能確定,她會接受他。
“她如果逃走了,我可成了千古罪人了,”小琳吃飽了,拿過一邊的包,“我上樓休息,蕭伴郎如果你明天缺席我的婚禮,我會考慮取消我們的合作。”
“美國的女人都是翻臉不認人嗎?”衛西城調侃。
只是蕭墨並沒有心思與他們繼續這個話題,他起身擡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儘管如此,蕭墨還是沒有追上朱雲若,她消失的速度比他想像的要快很多,看着無邊無際的夜色,他的心忽的慌了起來。
她會去哪?
機場?
想到之前,她一次次設法想逃走,蕭墨最先想到的就是機場,可是往機場開了一段路,他就想了起來,她不可能去機場,因爲她是從餐桌上離開的,她根本沒有帶任何手續。
不去機場,又會去哪呢?
難道是……
一想到前天晚上,她在如虎似狼的男人堆裡無所顧忌的喝醉,他就血液直奔腦門,方向盤一個大旋轉,他開車駛向前天找到她的酒吧。
一進門,混亂的氣息撲面而來,更有金髮女郎向蕭墨騷姿弄首,可這一切在蕭墨眼裡都像是空氣被自動屏蔽,他向着深處那個更混亂的場所走去。
還沒走近,遠遠的就聽到聽到幾個外國男人的叫嚷聲——
“她是我先遇到的!”
“今天晚上她必須是我的!”
“誰贏了,就是誰的!”
……
一腳踏進去,蕭墨用眼一掃,便看到角落裡的女人,此刻正醉眼迷離瞧着爲自己爭的不可交的男人,樂呵呵的,彷彿看戲一般。
“朱雲若,”蕭墨已經在低吼。
她果然又跑來了這裡,她不是高傲的大小姐嗎?現在怎麼像個賣酒女一樣?
爲她爭風吃醋的幾個男人嚷着還動起手來,而且幾拳之後,已經分出勝負,獲勝的男人剛得意的伸手去摟朱雲若,就重重的捱了一拳,旁邊的人尖叫起來,而朱雲若卻是一幅很冷然的表情,看着蕭墨像瘋一般的踢打着眼前的男人。
當週圍那些試圖來幫忙的人都被蕭墨打退以後,所有的人都退到了三尺之外,三尺之內的空間裡只剩下他和朱雲若,還有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
朱雲若冷笑的看着他,他不是要做新郎嗎?他明天不是要娶別的女人了嗎?那還來管她幹什麼?
她不要他的同情和憐憫!
朱雲若站起身,手伸向地上的男人,“打完了嗎?打完了,我們該走了。”
地上的男人怯怯的看着蕭墨,沒有敢伸手,朱雲若見狀,蹲下身子來,好看的手指撫上男人的嘴角,爲他抹去被蕭墨打出的血漬。
這樣的畫面刺痛蕭墨的眼睛,耳邊猛然閃過衛西城纔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不要玩的太過份,她骨子裡也是很強勢的。”
該死!蕭墨在心裡低咒。
下一秒,蹲在地上的朱雲若感覺身子一輕,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自己已經被蕭墨扛在了肩頭。
“放開我,你放開……”朱雲若掙扎着、捶打着,可是任她怎麼叫嚷,蕭墨始終都不曾放開手。
朱雲若被蕭墨塞進車子,他帶着她離開,朱雲若本是隻倔強的小貓,她怎麼會乖乖的,一路上,她對着蕭墨又捶又打,嘴裡還罵着,“蕭墨你混蛋,你有別的女人了,又抓我幹什麼?”
“你該去摟着你的女人,要瘋也是帶着她瘋……”
“你壞了我的好事……不是沒人要我嗎?今天我就要陪那個外國佬睡......”
“嘎——”
伴着刺耳的剎車聲,朱雲若的頭重重的撞向車的擋風玻璃,頓時她被撞的滿眼冒金星,還沒從眩暈中回過神來,她就感覺脣上一熱,而且很痛。
等她反應過來時,才發現某人自用力的啃咬着她,脣間滿是鹹澀的血腥……
“唔!放開!混蛋……”朱雲若用力捶打着他,可是她的掙扎換來蕭墨更狂肆的吻,他那力道很重,重的恨不得將她整個的吞下。
她的掙扎和捶打當遭遇他更深重的掠奪,最後只能綿軟無力,而他的吻也越來越深,緊緊的在她口中倒戈,他的氣息滿滿的充斥着她的鼻息,心酸的淚水開始橫流,滑到他們糾纏的吻裡。
蕭墨被氣瘋了,她剛纔說什麼,要陪美國佬睡,她是純心想氣死他嗎?
當感覺到她的眼淚,他才稍稍鬆開她,可是他心中的怒氣卻是絲毫沒減。
朱雲若感覺到他鬆開自己,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抹嘴裡的鹹腥,手背上有被咬破的血痕,看着這斑斑血漬,她哭的更兇,他憑什麼這樣對她,憑什麼要咬她,吻她?
只是她還來及問個究竟,就感覺車子已經飛速向前衝去,車速快的嚇人。
他將她帶到了一幢陌生的別墅,然後再次不由分說的,把她扛下了車。
“放開我!你放開我……蕭墨你要幹什麼?”她又開始捶他打他罵他,可依如之前那樣,哪怕她再掙扎,他就是不放開手。
他扛着她走進別墅,裡面的女傭聽到她鬼吼鬼叫的聲音都看向她,而他只是冷呵一聲,“都給我滾開……”
瞬間,所有的人都如有會隱遁術般的消失了。
“蕭墨你想幹嗎?你放開我啊!”她就那樣一直喊到他把她甩到大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