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今天重新開始,好不好?”今天的他與平日不同,溫柔的連聲音都像灌滿了水,溫柔的讓人想哭。
“衛西城……”她只叫了他的名字,後面的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
他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兩排長而卷的睫毛不安的扇着,黑如葡萄的眸子染着怯羞,整個人好美。
不知道是她緊張的原因,還是他真的離她太近了,她感覺到他熾熱的呼吸正撲在她的臉上,那感覺讓她的皮膚毛孔快速擴張,心,開始不安的跳動起來,她有些慌亂的叫了他一聲,“衛西城……”
如果不是音樂突的響起,唐珊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面對他赤白的深情凝視,她的骨子都像要被他灼化了。
他最後還是低頭吻了她一下,蜻蜓點水般的吻,卻別有味道,他帶着她跳起了舞,起初她慌亂,亂的幾次都踩到他,直到他在她耳邊發出憤憤的警告。
“如果再不專心,我不介意在這裡把你吃了,而且會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他的流氓痞性,隨時不忘展露,唐珊看着他眼底那股濃濃的情潮,臉頰頓時一片緋紅。
“你,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慾求不滿了?”似乎他們重逢以後,只要不是她身體不方便,只要有機會,他便要和她做那種事。
“我餓了五年,”幾個字,如浸了委屈,說的唐珊心頭一酸。
五年的時間,他欠了她的,可她也欠下他很多,男人在他這個年齡段,正是如狼似虎,可他能爲她守身五年,那她還有什麼理由相信他會因爲一時醉酒而亂了性呢?
如果他是那樣的男人,那麼小衛西城恐怕現在都會叫她阿姨了?
她一直說相信他,可是她的信任只是口頭上的,今天朱雲若隨意這麼一鬧,她就亂了陣角,這根本就是中了朱雲若的計啊。
唐珊幡然醒悟過來,有些自責的叫了聲,“衛西城……”
她輕柔的聲音傳進他的耳裡,細軟的好聽,他挑眉看着她,期待着她要說的話,可是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把頭埋在他的頸間。
大概是這氣氛太醉人,唐珊喝酒了,或許內心深處,她壓抑的東西需要酒精來麻醉來釋放,而衛西城並沒有阻止她,有時喝醉了,真的是一種放鬆。
醉後的唐珊,就像是打開的水閥,那些壓抑的難受,再也不顧忌的一吐而出——
“衛西城,你知不知道?我活在那種想相信你和又做不到相信你的痛苦中,有多難過?”
“衛西城,你不明白每當我看到朱雲若時扎心的疼……”
“我差點就又要逃了,可是我告訴自己堅持,告訴自己相信你,相信你至死不渝的愛,可是我卻做不到相信自己……”
……
她說了很多,也流了很多的眼淚,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她那一晚醉的徹底,也哭的放肆。
唐珊第二天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不是在熟悉的臥室,四周環視了一下,她確定自己應該在酒店。
她掀開被子,竟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穿,她頓時一驚,衛西城、基金會、酒店、結婚六週年慶典……
這些畫面一一從她腦海裡掠過,只是最後的畫面越來越模糊,她怎麼來了酒店?衛西城呢?
她裹起被單跳下牀,頭還暈的厲害,她差點跌倒,在房間裡她四處的尋找他,直到聽到浴室的水流聲,她才安下心來,隔着門,她輕喚了一聲,“衛西城……”
沒有他的迴應,水流聲還在繼續,她想他應該沒有聽到。
“衛西城,我們怎麼沒回別墅?年年會着急的……”
依然沒有迴應,她依着牆壁,手緊揪着裹住自己的被單,“你快點洗,洗完我們回家,我有些不放心年……”
這次,她還沒說完,伴着一股清新的男性氣息,她的話被全數淹沒,他的吻炙熱而狂涓,如突然漲潮的海水,嗆的她無法喘息。
雖然唐珊知道吻她的人是她心愛的男人,可是這吻也太毫無徵兆了,還是讓她不由的緊張,甚至有些慌亂。
卻不知道這樣的她,反而給人一種青澀的感覺,宛如未經情事的少女,她的這份青澀勾動了衛西城晨起的渴望,他的吻更加猛烈……
她幾乎就不能呼吸了,可他仍是不肯罷休。
他剛沐浴後的身子帶着清涼緊緊的擠壓着她的,而她在剛纔的慌亂之中,緊拽着被單的手早已忘記了自己的使命,而被單少了攀附,就那樣墜到腳底,他和她零距離的接觸着。
身體與身體的來來回回,摩擦着讓人驚駭的高溫,唐珊的手臂在這樣的廝戰中,不知何時也早已投降,手臂圈住了他,享受着他製造的熱浪。
下一秒,她的身子突然騰空,他將她打橫抱起,直直走向那張大牀,幾乎出於本能她勾住他的脖子……
他將她平放到牀上,爾後她聽到了他今天發出的第一個聲音,帶着沉睡過後剛剛甦醒的慵懶,卻是那麼的好聽,“把我們昨天晚上的婚夜補回來!”
昨天的婚夜?她有些沒反應過來,一雙眼睛瞧着他,帶着無辜的模樣,卻更撩動人心。
“衛西城,你……”
他用吻封住她的嘴,他不想她在這個時候再說出拒絕的話來,可是這次她想對他說的是,你的手機響了。
手機被打到了震動,正嗡嗡的在枕頭下發出不安的躁響,雖然不明顯,可是唐珊卻聽到了,而身上的男人似乎已經被情.欲淹沒,他聽不到一切,只狠狠的抓着她,似乎她是能救贖他的唯一稻草。
唐珊想伸手去摸手機,可是她的手卻被他固定,而她面對他強烈的攻勢,只能對不停響動的手機置若罔聞。
當衛西城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唐珊去摸手機,才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
“沒電了!”在唐珊嘗試着開機,怎麼也打不開的時候,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衛西城的這個晨間運動透支了他的體力,他沒有搭理的將頭埋在她的頸間,閉着眼睛正在恢復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