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珊被他這個突然的動作驚到,張嘴驚呼,而他的舌卻趁機長入,混着她香味的冰淇淋,瞬時滑入他的口中,軟軟的、很甜……
在這樣公衆的場合,如此炙熱纏綿的吻讓唐珊的心,怦然亂動了起來……
“草莓味沒有你的味道好,”他結束他們的吻時,又壞壞的來了這樣一句,說完低頭咬住被她剩下的巧克力味冰淇淋。
“衛西城……”她看着他,還在回味着剛纔那吻,其實不是在回味那個吻,而是在回味他吻下她那一秒的感覺。
“幹嗎?”他吃冰淇的速度還是真快,又低頭咬了一口。
唐珊看着此時的他宛如大男孩般的模樣,唐珊的心瞬間像被填滿,“衛西城,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衛西城眉心蹙了蹙,“我忘記了。”
他是故意的,她說過的,他也沒有忘,只是他還想聽。
她知道自己一定說過,不過仍很配合的再說一遍,“I/love/you……”
衛西城伸手,握住她的,“我也愛你,寶貝兒!”
唐珊的脣邊又沾上了白色的奶油,衛西城這次沒用她動嘴,便主動俯身用舌尖替她掃掉了脣邊的奶油,因爲她並不知道,她桃紅色的嘴脣在白色的奶油下多誘人,他分明看到有幾個藍眼睛的外國男已經很色的望向她。
她是他的,他怎麼能讓別人看到她的美,雖然他也承認,此時的她太誘人,可是他知道就夠了,他可不許她這麼誘人的招搖過市。
冰淇淋在兩人你一口我一口中消滅,望着空掉的冰筒,兩個人幸福的對望着,此時他們才發現幸福其實很簡單,不需要大富大貴,不需要多麼浪漫,只要心中愛着,哪怕只是一個冰淇淋,也會是最最美好的幸福。
從茶吧出來,衛西城帶着她去了新手區玩滑雪,其實那種一滑而下的感覺,真的很嚇人,唐珊哪還顧得滑雪,只記得自己緊了又緊的摟着緊實的腰肢,整顆腦袋也完全埋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知道他就是她的安全,有他在,她便不再害怕。
三天後,飛機降落在國內的機場。
衛西城十指緊扣的牽着唐珊,走出機場大廳,雖然衛西城還想和她再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無奈唐珊記掛着家裡的兒子,怎麼也不肯多呆,便坐了今天的早班飛機回來。
“怎麼不說話?”從上了飛機,唐珊就明顯沉默了很多,而下了飛機,她更寡言,而且神色之間帶着股凝重。
唐珊搖了搖頭,仍沒有開口,手在下一秒,被衛西城握緊,有些微疼,“既然不舒服,當初就不該同意她的公平競爭意見。”
原來,他什麼都看得出來,五年後,在他面前,她還是做不了隱形人。
“不是不舒服,只是在想朱雲若的變化,其實之前她很可愛的,也很善良,但她父親去世後,她就像變了個人,”唐珊喃喃的。
衛西城將她拉過來,擁在胸口,“她大概是受不了父親死的打擊,畢竟在她的世界裡,朱平國是她的一切,他死了,她的天就塌了,她會惶恐會害怕,所以這也是之前我爲什麼照顧她的原因。”
唐珊掀了下眼簾看他,其實她懂的,當初白伊容和她的關係被揭穿後,她又何嘗不是覺得天都塌了呢?她幾乎也變了個人,嫉恨這世界,憤恨所有的人呢?
“回去,我會和她談,讓她儘快離開,”衛西城怎麼能允許朱雲若傷害到他最愛的人呢?
“不要,”唐珊急切的拒絕,“就讓她住着吧,和我們在一起,她或許能感覺到一些溫暖。”
或許,現在的朱雲若是極端的,憤世嫉俗的,可她也是孤獨的,寂寞的,這種滋味,唐珊品嚐過,她懂得。
“你啊……”衛西城吻了吻她的發頂,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一直知道她是善良的,在他還是個孤兒時,在所有的人都歧視他時,只有她不嫌棄他的髒兮兮,只有她會和他玩。
兒時的她就有一顆善良的心,長大了以後,她雖然變得張揚跋扈,可她內心深處,還是柔軟如絲,現在的她隨着年歲漸長,身上的棱角被歲月打磨掉,更是寬容,仁慈。
“我什麼?”唐珊追問。
“你好美,”他笑着。
唐珊愣了下,意識到他在取笑自己,對着他胸口捶了幾下,“你討厭。”
“誇你也被罵,老婆你好不講理,”衛西城不顧車裡還有司機,就戲弄起她來。
“罵你是我的特權,”霸氣側漏的她,衝他揚了揚下巴。
“呵呵,好……歡迎你對我行使特權。”
“你……”
衛西城一路逗着她,車子不知不覺來到了他們的家,可他們還沒下車,便聽到女人尖銳的吼聲……
唐珊和衛西城都神經爲之一緊,趕緊下車,快速的奔向別墅——
“你說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朱雲若叉着腰,臉上一片怒紅,手指着年年。
此時的年年正站在桌子上,雙手半抱雙臂,一副男子漢大義凜然的樣子,“是又怎麼樣?”
看到年年站的那麼危險,唐珊趕緊跑過來,“年年,你站在這上面幹什麼?”說着,伸手就要去拉年年下來,他卻躲開。
“我站在這裡是爲了公平,”年年說了這麼一句讓人費解的話,“她那麼高,我太矮了,會被歧視的!”
原來,兒子在尋求視覺上的公平,聽到這話,衛西城笑了笑,也走了過來,看向朱雲若,“怎麼回事?”
朱雲若看到衛西城,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親人,美麗的雙眸頓時氳氤起一層薄薄的水霧,水波斂斂,別樣的楚楚動人。
“都是他乾的好事,”她再次指向年年,帶着潮溼的哽咽控訴,有些委屈,又些撒嬌,又似在告狀。
衛西城輕咳了下,神色有抹不自然,其實朱雲若住進來,他是最惶恐的那個,因爲他最怕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兩個女人都在他的面前,他不知如何拿捏,才能讓她們都不受傷害。
沒有理會朱雲若,衛西城看向兒子,聲音微沉,卻很好聽,“年年,你說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