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西城沉默,一句話沒有,只有冷嗖嗖的戾力,不停的從他身體內向外冒,唐珊其實有些怕這樣的他,走上去,小心的從背後抱住他,“不會是去找朱雲若吧?”
她小心試探的問,還別說她真猜對了,衛西城就是要去找朱雲若,他要再清楚的告訴她一次,不要在他這裡碰壁後,再想着從唐珊那裡下手,他不會給她機會。
唐珊將臉貼在他寬實的後背上,“你別這樣,其實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我同意朱雲若住進來,名義是公平競爭,實際上我們可以藉此機會讓她看清,我們是相愛的,讓她徹底的死心,這樣不好嗎?”
衛西城仍沉默不語,唐珊嘟了下嘴,“我都答應了,再反悔不好。”
“可我不答應,”衛西城終於出聲了。
“你別這麼小氣,只不過多添雙碗筷而已,她吃不窮我們的,”唐珊轉過來,微微仰頭看着他。
“我不是說這個,”衛西城冷哼。
“那你是說哪個?”其實唐珊早就猜到了,他真正生氣的原因。
他白她一眼,唐珊抿脣想笑,“不就是不睡一張牀嗎?”
“我們是夫妻,憑什麼不睡一張牀,”這纔是癥結的所在。
“公平啊,”她笑着。
“……”衛西城瞪着她,在看到她裡晶亮的波光時,他低嘆一聲,手指撫着她的臉頰,“傻瓜,我是擔心你會受傷,朱雲若有時候就像個任性的孩子。”
“你只要不讓我受傷,就沒關係,”唐珊笑着,大大的瞳眸眨了幾下,透着些許的調皮像個孩子。
看着她這樣,衛西城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擰了下她的鼻尖,無奈道,“你啊你……”
衛西城知道,唐珊這麼做,完全是爲了他,不想讓他因爲朱雲若的事而自責,這樣的她如此暖心又善解人意,都讓他覺得這不是他認識的唐珊了。
“你變了,”他輕喃。
“變好,還是變壞了?”她依在他的胸口。
“變得不像你了,”以前的她任性不講理,而現在的她理智又寬容。
“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改變呢,其實她也不是變,只是較從前,她收起了尖酸刻薄而已。
話說以前她的尖酸刻薄也是有理由的,因爲當時她對誰都充滿了怨恨,而現在她心中不再有怨恨,所以心也豁達了。
“都喜歡,”他喜歡的是她,不管是那個張揚蠻橫的她,還是寬容善良的她。
“呵呵,”她滿意的笑了,把臉往他胸口又擠了擠。
衛西城將她擁的更緊,“不過,我真沒想到一向小肚雞腸的老婆,也會有這麼大方的一天,居然肯把老公拿出來和別人公平競爭。”
聽到他調笑自己,唐珊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你少臭美,競爭是競爭,不過結局我已經定好了,敢改變結局,我絕對咔嚓你。”
唐珊又恢復了小野貓的尖厲,警告的把手伸向他的腿間,本是警告他,結果卻惹火他,再加這幾天的離別之苦,衛西城再也剋制不住,低頭,一下子捉到她的紅脣。
他的吻先是狂烈,然後是細密,帶着極致的溫柔,其實他是感動的,朱雲若自殺的事讓他很自責,再加上朱雲若一直給他打電話在鬧,他真倦的有些承受不住了,卻不想她竟幫他化解了這份煩悶。
如果說之前他愛她,是因爲從小種下的緣分,那麼現在他愛她的理由裡又多了她善良、知性和大度。
當他的大手探入她的衣底,被吻的意亂情迷的唐珊,忽的反應過來,連忙抓住他的手,“你要幹嘛?”
“你說呢?”他略略沙啞的聲音格外好聽,嘴脣輕輕吸吮着她脖頸上柔嫩的肌膚。
“不行,”想起答應朱雲若的公平競爭,她就必須要說話算數。
“爲什麼?”衛西城的大手仍然不安分的亂動,那明明帶着微涼的指尖落在她的肌膚上,卻有着驚人的熱度。
“我答應了朱雲若公平競爭,所以……”唐珊氣息已經不穩,她的身體在他的撩撥下,也起來了反應。
“那是你答應,我可沒同意,所以,你們的約定對我無效!”他笑着,帶着一絲邪惡,而他的大手已經不受她控制的繼續攻城掠地。
“你……”唐珊無語,這個男人耍無賴耍流氓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我想要你!”衛西城的那絲邪笑消失,瞬間幻化成一種堅定,說着,他便再次吻住她。
唐珊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答應了朱雲若,又覺得自己是違背了誓言的小人,所以整個人極不專心。
衛西城自然感覺到了,停下吻,呼吸急促,吼道,“她沒住進來,你們的約定就還無效,所以,這刻,你給我專心點!”
他霸道又生氣的樣子,讓唐珊又氣又笑,“是你想要的,你專心就可以了。”
這女人的嘴巴越來越厲害了!
“好,今天我就一次要夠,把以後不能要的,也全部預支出來!”他惡狠狠的說完,然後將她抱起,丟大了大牀.上,根本不等她反應,他高大的身子便欺壓了下來。
唐珊原以爲他是說着玩的,結果沒想到,他真的像是瘋了,要了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最後昏厥才放開她。
朱雲若由於傷勢還沒好,所以暫時還住在醫院裡,並沒有打擾到他們正常的生活,那是個午後,正在午睡的唐珊,接到了一個電話,當即睡意全無。
“你彆着急,我現在打電話找人幫你……好,我不找人,我自己親自過去……嗯,好,我不告訴他,誰也不告訴,你不要慌,知不知道?”
掛了電話,唐珊就是換衣,拿車鑰匙直奔機場,在登機前,她撥了衛西城的號碼,但想到電話那邊的哀求,她最終沒有撥出去。
飛機衝上雲宵,唐珊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消失了,而此時一家茶香嫋嫋的茶樓,兩個男人正對面而坐,誰也不曾說話,只有面前的茶水一壺續過一壺,彷彿他們只是來品茶而已,直到整整過去了半個小時,蕭墨纔開口,“我不同意朱雲若住在你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