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把東西擺好,正準備要吃,就聽到朱雲若嚷着,“你們過來啊,這水裡還有魚呢……快啊!”
許是有魚這句話吸引了阿飛,他不自然的揉了下鼻尖,“我,我去洗洗手。”
經他這麼一說,唐珊才發現自己剛纔包紮腳踝時,還弄了一手血污,只是她不方便去水邊,便對阿飛說道,“麻煩給我打點水來,我洗洗手。”
“好!”阿飛拿出隨手帶來的水杯,走向了溪水邊。
只是阿飛一走,唐珊才發現這邊只剩下她和衛西城兩人,而她現在真的不想和他獨處,便提醒道,“韋先生的手也沾了不少細菌吧,最好去洗洗,再說了你女朋友玩的那麼開心,你不去陪一下,太浪費這風景了。”
“你到底怎麼了?”由於溪水離的他們有些遠,所以衛西城說話不用再壓抑,而是吼向她。
唐珊望着遠處,臉上是享受大自然的愜意之情,回他,“我,很好啊!”
好個屁!
衛西城幾乎要罵人了,對他陰陽怪氣,對他冷漠諷刺,這女人明明心裡有事,卻還死倔的不肯承認,她這點臭毛病,五年了竟然一點都沒改。
突的,唐珊眼前的光一暗,衛西城的俊臉橫了過來,“你最好乖乖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昨夜到現在,他都快被折磨瘋了。
這個女人,比五年前還能折磨人,隨意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讓他心智大亂。
他怒意的氣流噴在她的臉上,惹得她那些細小的汗毛都不安份起來,唐珊的心也開始變慌,和他在一起,不論她多麼努力,就是無法鎮定的把他當成陌生人。
不過,唐珊仍強裝着鎮定,甚至用挑釁的眼神看他,“如果我不乖乖告訴你,你能怎麼辦?再說了,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告訴你?”
她是誠心的想氣死他嗎?
衛西城再也壓抑不住,大手一下子扣住她的腰,將她向自己拉近,“你不乖,我有的是辦法治你,至於我是你的誰,你該清楚。”
清冽的聲音帶着邪肆的味道,此刻的他是危險的,霸道的,還有點流氓的……
唐珊一陣恍惚,彷彿又看到了五年前的那個男人,她差點沒剋制住自己要撲入他的懷裡,只是她不能,殘忍的事實提醒着她,這個男人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呵呵,”唐珊輕笑,心卻已經開始滴血,“韋先生很抱歉,我真的不清楚。”
“你……”衛西城又一次想揍她了。
只是,他怎麼捨得。
他看着她,如同曜石的黑眸深凝着她,片刻,他再也控制不住的俯首,一口咬在她的脣上……
痛,將她所有的神經席捲,可更多的是顫慄,那是一種連心尖,每個毛孔都顫抖的酥麻……
五年了,她渴望的脣,渴望的溫度,此刻真真實實的再次屬於她了。
比起她來,衛西城何嘗不是,咬她,不過是提醒她,他是她的誰,可是一碰她,才發現這渴望了那麼多日夜的味道,根本就是一道魔咒,讓他再也停不下來。
明知道溪水邊的兩個人隨時可能回來,明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可以放任,但是,此刻衛西城真的不願放開她。
唐珊只覺得天地一陣旋轉,耳邊也嗡嗡亂響,只有他的氣息,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際,織成一張天羅地網,將她網在其中……
她的意識渙散,心裡的牴觸,早在他的吻裡消失不見,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他那麼的激狂、熱切……
唐珊幾乎承受不住,身體後傾,可是她傾一分,他就壓一分,他們貼的那麼緊,緊到他心跳的鼓點,隔着衣服都打在了她的肌膚上。
而他,則感受着她的馨香,柔軟……那激起的電流在他身體內,亂竄着,爆發出一陣陣炙熱的火花。
如果不是還有別人,此刻,他多想將她壓倒,狠狠的欺負,佔有……
五年了,他想她,想的都瘋了。
只是,不能!
衛西城在失控的邊緣,猛的抽身放開她,看着她氣息混亂,他低聲問道,“現在知道我是你的誰了嗎?”
她的思緒還在他的氣息裡飄飛,聽到他的話,雙眼只是迷濛的眨了下,這樣的她有些呆呆的,那懵懂的樣子,又一次惹的他舌幹脣燥。
他控制不住的再次俯首,含住她的櫻脣……
“大韋,你們在幹什麼?”突然間,清脆尖銳的聲音傳來。
是朱雲若!
唐珊的心是從三千英尺的高空突然被拋下,重重的下沉,整個人慌亂起來。
完了,完了!
被發現了!
她的臉剎那蒼白,不知該如何面對,如何解釋?
閉上眼,她開始罵自己,唐珊你怎麼能失控,你怎麼可以?
衛西城放在她身後的大手輕拍了她兩下,似是安撫,然後唐珊聽到他不慌不忙的聲音響起,“唐小姐眼裡飄進了一隻小飛蟲,我幫她吹吹。”
朱雲若看向唐珊,這時她剛好睜開眼,這個動作的配合默契度還真是恰到好處,朱雲若明顯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
“以爲什麼?”衛西城徹底鬆開唐珊,站起身來,語氣也冷涼了一些,“不會以爲我非禮唐小姐吧?”
聽到這話,朱雲若吐下了舌頭,剛纔從她的角度看去,還真是這種情況,她都嚇懵了。
“我就是有那心,恐怕唐小姐也不會同意,她可是有潔癖,”之前唐珊說過的話,沒想到居然成了他們胡弄朱雲若的擋箭牌。
阿飛聽到朱雲若的聲音,也跑了過來,看着他們三人,“怎麼了?”
朱雲若衝阿飛搖頭,“沒事,珊珊姐眼裡進了只小飛蟲。”
阿飛看了下四周,“是有不少小飛蟲,據說這是天氣變化的前兆,我們趕緊吃飯趕路。”
唐珊洗了手,四個人坐下來吃飯,朱雲若邊吃邊又開始了自己的公主夢憧憬,“珊珊姐,你說來這裡結婚怎麼樣?”
結婚?
唐珊瞥了眼一側的衛西城,他的面目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新娘子穿着潔白的婚紗,那曳地的長擺最好有五米,拖在這綠色的草地,那簡直是太美了,”朱雲若此刻陶醉的神情彷彿看到了自己已經穿上婚紗的樣子。
“趕緊吃飯,”衛西城將一瓶水塞給朱雲若,將她從幻想中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