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混蛋!”她推打着他,可是那力量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珊珊,你其實喜歡我碰你的,”他這話說的她一愣,然後就聽到他又說,“之前在地毯上,還有在你的牀上,你明明很享受。”
什麼?
他那時不是醉了嗎?
他怎麼還記得?
原來……
“衛西城你這個大流氓,你……”原來都是他在騙她,而她居然傻傻的上當了。
其實他真的醉了,只是她不知道,就算再醉,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從認識你的第一天,你就這樣稱呼我,”他很享受着她的謾罵。
“你無恥!”
此刻,除了罵他,似乎她什麼也做不了,甚至身體早在他的親吻下,不爭氣的背叛了她。
“珊珊,我們不再鬧了好嗎?我們好好在一起,我們給寶寶一個完整的家……”
家,這個字一下子刺激到唐珊的神經。
隱忍隱瞞了她一輩子的父親,拋棄她遠走他鄉的母親,還有委曲求全的繼母,這就是她的家,而這個家給她的沒有溫暖,只是有傷害。
所有的一切,像是一本書裡的插畫,陡然間插入唐珊的腦海,也插入了她的心間,她痙攣的全身一縮,恰在這時,他卻和她一樣的痙攣的一顫。
“他在動,在動……”衛西城的聲音驚喜而激動。
果然,寶寶在動,因爲懷孕初期,胎動並不明顯,第一次胎動是他喝醉的時候,而第二次胎動是在這個時候,難道這冥冥之中,是寶寶對她的提示嗎?
提示她,不要排斥他的爸爸,提示她,不要讓他沒有爸爸疼愛……
她也很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可是面對那些她怎麼也邁不過去的坎,她真的做不到。
“珊珊,他經常踢你嗎?”
“他踢你的時候會痛嗎?”
他的問題讓她無法回答,也讓她心口窒息,她推開他,拉好自己的衣衫,“衛西城,如果你不想你的兒子長大一樣和你是流氓,這種事以後就不要再幹。”
如果不是寶寶那麼一踢,恐怕他們已經失控了。
“男人就是要流氓,不流氓怎麼討老婆,”他卻恬不知恥的這樣回她。
和流氓說話,永遠是費神費力又浪費唾液的事,唐珊算是明白了,她拿起包要走,他卻橫過來攔住她,“這麼晚了,一起吃完飯再走吧。”
經他一提醒,唐珊才發現窗外的天,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暗了,可是她還能和他再呆在一個房間嗎?
絕對不可以的!
仿若看出了她的心思,衛西城直接陰下臉,“你放心,我不會再碰你,我再流氓,也不會建立在傷害我兒子的基礎上。”
想到他先前的無恥,唐珊哼了聲,“現在這樣說了,你剛纔都幹了什麼?”
“我,我那不是一時情不自禁嗎?”他難得露出了羞赧之情。
“我怕你的情不自禁會隨時發生,”所以,她還是離他遠點爲妙。
“不會了,”他急切的說完了這三個字,面對她仍不相信的眼神,最後低低的說道,“大不了我自己,擼……”
“什麼?”她不是故意的,因爲後面的話,他真的說的很小聲。
“沒什麼,”他拽過她的包,背在了自己身上,似乎這樣就能把她留下。
“衛西城,你不說清楚,就是留下我的包也沒用,”她拗起來,十頭牛可也拉不回。
聽到她這話,他的俊臉抽了幾抽,然後牙一咬,“我說,我要是再情不自禁,就自己,擼…..”
“啊……”她先是一怔,接着就大笑。
他卻狠狠的瞪她一眼,走進了廚房。
唐珊的包被扣,她肯定走不了,想到自己反正要吃飯,既然他要做,她那留下來吃好了。
坐在客廳裡,打開了電視,唐珊隨便換着臺,聽到他手機響的時候,她叫了他兩聲,不知道是油煙機聲音太響,還是電視的聲音太響,他竟然沒有聽到。
唐珊掏出他的手機,想給他送去廚房,可是卻無意看到了來電人顯示着馨園物業,這不是他們之前住的小區物業嗎?
難道又是要物業費,不對啊,她才交過的,難道是又要交什麼費用了?
唐珊想着物業找衛西城,無非就是交費用的事,看了眼廚房裡滿手是水的他,最終替他接聽了,“你好!”
對方聽到唐珊的聲音先是一頓,接着就說道,“你是衛太太吧?我是馨園物業。”
“是,”唐珊沒有否認,“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有業主來投訴你房子裡的租客,說是天天半夜音響開的震天響,弄的大家沒辦法休息,我們去勸說過幾次,她也不聽,現在我們想麻煩你和衛先生,能不能去勸一下,如果實在不行,建議你們換個租客。”
唐珊有些懵,她的房子是準備賣沒錯,可沒說要出租啊,而且聽物業的話好像這房子已經出租出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唐珊看向廚房裡的男人,匆匆對物業的人說了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衛西城做好飯菜端出來,完全不知道唐珊接聽了他電話的事,而她也沒有問,甚至她還悄悄的把那個通話記錄給刪除了。
不能否認,他做菜的水平越來越高了,四菜一湯,營養豐富不說,而且葷素搭配的也很好,雖然小容容很用心的在照顧她了,但是這飯菜一入口,還是輕易就比較出了差距。
“手藝又進步了,在北京這段時間,經常做菜嗎?”她問的漫不經心。
“沒有,”他在北京的那段日子都養病,怎麼會有時間做菜,再說了,他在北京那裡就是個大少爺,吃喝拉撒都有人侍候着,根本用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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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這手藝不像是閒置了幾個月的,”她問的很有深意。
“這段時間我常做,”他給她夾了塊雞排放到碗裡,“多吃點肉,對胎兒發育好。”
經常做,做給誰吃呢?
唐珊以前神經大條不敏感,可是在經過了那麼多欺騙後,她現在就像是被蛇咬過的人,看到井繩都會神經亂跳。
“珊珊,還是從容東方那裡搬出來吧,我能好好的照顧你,”衛西城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要把老婆先哄回家。
唐珊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咬着勺子思索了會,然後才緩緩說道,“要搬也可以,不過……”
她說的很慢,而且那黑眸裡閃過一抹狡黠。